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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切成碎渣了还有什么时髦值啊!”千岛言看见对方无辜的表情更生气了,“我当初没有跟坡说书会用来做什么,但他通常都是用这个对付对手,因此他肯定是想着——逃不出去的都是废物活该被困一辈子,而能出去的人肯定会因为我在书中被妖魔化的形象而更加谨慎重视地对付我。”
“但是!但是更重要的是!”他嗓音不自觉提高,强调道:“在后面这个可能性的前提下!如果我被敌人杀死了这么多次,最后甚至弱势求饶那也太丢人了!!”
千岛言被气的脑子嗡嗡的,甚至幻听到了爱伦·坡阴谋得逞的大笑,他倏地站起身,旋即在房间里开始翻找什么,“可恶!居然玩阴的!”
“千岛……你冷静一点……”
费奥多尔开始觉得自己似乎逗过头了,照这个架势千岛言简直能扛着轮船自己连夜游去横滨。
费奥多尔不出声还好,现在一出声,千岛言满腔愤怒就有了可以迁怒的对象。
“费佳!你也是!”
“什么……?”
费奥多尔顿住了,如同幽雾般神秘的紫眸里涌出大片迷茫和无辜,仿佛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也会被突然攻击。
“你是不是也看见了那个拥有我样貌的怪物临死挣扎的样子?”千岛言眼眸微微眯起,恨不得把这本书销毁,再把对方记忆清除。
后者茫然地睁大眼睛,困惑又无辜地辩解,“可是……难道不是千岛把我关进书里的吗?如果我不杀了它,我要怎么出来呢?”
“……”
好像也是。
千岛言的怒意突然平息,不甘心地绞尽脑汁找茬,“费佳你居然对我也下得去手,你果然……”
“那不是你。”费奥多尔无奈地叹息一声,“那只是书里没有灵魂的躯壳,被文字操纵的一出傀儡戏。”
他伸出手摸上刚刚气炸现在被强制中断怒意而有些迷茫的金发青年无暇俊美的脸,似喟叹般说道:“是独一无二的灵魂与独属于你的躯壳才组成了千岛,而我永远不会认错你,粗劣的仿制品在我眼中与他人无异。”
千岛言诡异的被安抚住了,他握住对方的手,却依旧不肯放弃,“可是……”
“千岛。”费奥多尔俯身亲吻了一下对方的眼睑,继续说道:“也许你该庆幸进去的只有我一个,不是吗?”
本来千岛言想说就是因为进去的是费奥多尔他才不高兴,但继而想到对方好像见过自己所有的样子,也有一周目的记忆,那或许对对方而言自己已经没有哪一面是对方没有见过的了。
不,不对。
千岛言又想到了新的未曾注意的地方,比如说他的脸就不会裂成五瓣。
如果还有自愈他倒是可以尝试一下,但是现在没有自愈了,那就是试试就逝世,而且他没有自毁的癖好。
千岛言神色中浮现出的一抹痛心疾首的惋惜,“你说得对。”
不知道为什么对方又突然露出惋惜模样的费奥多尔:“?”
“但是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去找坡……”千岛言话还没说完,只觉得对方握着自己手的力气逐渐变大了,像是在无声提醒些什么。
哦,他答应了对方不会打乱对方计划突然跑去横滨找爱伦·坡算账的来着。
费奥多尔微笑着询问:“嗯?我好像没能听清,可以麻烦您再说一遍吗?千岛?”
“唔……我只是开个玩笑,既然答应了费佳我就不会反悔的。”千岛言不着痕迹地松开握着对方的手,游移的目光很快重新汇聚在对方身上,退而求次,“我可以打个电话给坡吗?”
“当然,是找不到终端机了吗?”费奥多尔转身拉开了床头柜边的抽屉,很好说话地把终端机递给了对方,“昨晚掉到地上了,我捡起来顺手收在了抽屉里。”
千岛言接过终端机,一顿输入后气势汹汹打通了爱伦·坡的电话。
后者此刻似乎正好处于上午悠闲的阶段,“你好?”
听见熟悉的声音,千岛言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愤怒,然而还是没能忍住那股咬牙切齿的感觉,“坡,把我写成脸能裂五瓣的末日boss有趣吗?”
终端机那头呼吸一窒,接着噼里啪啦的杂音响起,甚至混杂着嘈杂的人声,那些背景人声里有些熟悉,爱伦·坡似乎在武装侦探社找江户川乱步分享他的手稿。
爱伦·坡似乎没有预料到千岛言会因为这件事找上他,声音重新响起,带着某种心虚辩解道:“但是……让仇敌死在你手下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吗?”
听对方这话似乎也不是故意的?
千岛言怒意散去了几分,“可想要出来的人却要杀了书中的那个跟我相似的怪物才能出来,这不是等同于让我仇敌泄愤吗?”
“不可能!除了乱步君不会再有人能从吾辈精心设计的陷阱里逃出来!”爱伦·坡像是被冒犯了似的,一直理亏弱弱的嗓音也提高了好几分。
“如果没人能出来,那我是怎么知道这个逃脱方法的呢?”千岛言幽幽地说道:“我可没有去亲身经历的爱好,你书中的主角写的结局是被同化成了怪物,所以……坡你应该知道答案吧。”
对面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回应,像是陷入了某个打击中,半晌,千岛言才听见对方近乎是自言自语的受伤呢喃,“好不容易串联了大逃杀和推理……吾辈为了这本书掉了那么多头发通宵了那么多个夜晚……居然……”
很快对方自闭的呢喃被一道充满活力的声音打断,“坡君你在念叨什么……唔……是千岛的电话吗……”
这个声音很熟悉像是江户川乱步,千岛言突然想起自己之前还答应过要带对方吃甜点,后来因为费奥多尔一直发烧导致自己抽不开身,最后忘记了直接离开横滨去了东京。
“原来如此,你的情节又被看破了啊……”江户川乱步应该是从爱伦·坡的反应里看出了线索。
“怎么能说‘又’呢?这可是吾辈……”
爱伦·坡的辩驳还没说完,江户川乱步已经用他一贯任性自我的话打断了对方。
“嘛……反正千岛现在来不了横滨,直接挂了就好了,这样就不用继续思考这件事了。”
说到这里江户川乱步故意哼了一声,看似对着爱伦·坡说实则是对着千岛言大声说道:“他答应带名侦探去吃甜点,结果已经过了这么久都没信息,他没有主动联系名侦探,你也不许跟他说话!我们让他自己一个人生闷气!”
伴随着这一句话电话干脆利落地被挂断。
“……”千岛言沉默了。
江户川乱步果然生气了,以至于他还没有弄清楚爱伦·坡的真正想法就被对方挂断了电话。
他目光看向那个从自己打电话开始就一直坐在床边看着自己的爱人,后者见他目光看过来甚至迷茫地歪了歪头,稍长的黑发从耳畔滑落,配上那张富有少年感的漂亮脸庞,硬生生演绎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