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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专门准备了司机。

草薙出云熄灭烟蒂,回头朝靠在吧台上的周防尊说道:“千岛那个爱人似乎并不如看上去那么简单。”

“这不是很正常吗?”周防尊目光看向天花板上绚烂的彩灯,唇里咬着的烟伴随着开口时的动作散落下灰烬,“那个人身体很弱,如果没有其他地方出众,以千岛的性格怎么会看上他?”

“他身上的气息……”草薙出云像是在回忆也像是因为什么而迟疑,“跟我们当初第一次见到千岛时,千岛身上的很像,只不过更浓郁,像是——源头。”

周防尊知道对方在犹豫什么。

“你啊……”他慵懒地把视线从天花板移到对方身上,语气散漫,“我也已经不是王了,我们现在只是普通的市民,千岛有他自己的想法。”

“你永远都是我们的王,哪怕没了德累斯顿石板也一样。”草薙出云坐回吧台,随手拿起一边还没喝完的酒,沉吟片刻,“不过……你说得对,千岛跟他在一起确实很高兴,我能看得出来……他比当初要高兴很多,也变了很多。”

“这是件好事。”周防尊把烟蒂按灭在烟灰缸里,“我们早知道他的特殊,但他救了安娜,所以我为他担保,事实证明一切都在往好处发展,哦……除了现在的混乱,不过这也轮不到我们操心,这是那群蓝衣服会头疼的事。”

他们判断一个人从来都不是依照世俗的规则,而是只相信自己的直觉和判断。

草薙出云失笑不已,“那我这算是关心则乱?”

周防尊瞥了对方一眼,不置可否笑了一声。

……

车里千岛言头疼意识模糊,再加上最近一片混乱,需要绕开一些混战发生的区域,导致车时而急刹时而加速,颠的他胃不舒服,原本喝了那么多酒就胃就有些烧,现在每颠一下千岛言都觉得自己快吐了。

他不由得靠向费奥多尔,后者身上冷冽的气息能够让他清醒一些。

费奥多尔伸出手安抚性地拍了拍对方背脊,另一只手微凉的指尖拨开对方的唇,指腹与灼热柔软的舌尖擦过,旋即指间夹着的物品被塞入了对方口中。

“唔……?”千岛言舌尖描摹着形状,是圆的还有些甜,不解的目光下意识看向对方,后者的面容隐藏在黑暗中看不真切。

“醒酒糖。”费奥多尔像是知道对方的疑惑。

千岛言有些诧异于对方居然会随身携带这种东西,嘴里的糖酸酸甜甜,混合着其他说不上来的味道,他皱着眉草草咬碎后吞咽,“不好吃。”

“当然……但谁让千岛喝醉了呢?”费奥多尔知道对方还拥有朦胧的意识,但这点意识迟早会因为酒精的吸收而消失。

“还没有……”千岛言嘴硬地反驳,即使语序已经开始颠三倒四,“我很清醒,我还能说话,你看,喝醉的人都是倒头就睡的!”

“嗯,真的是太好了。”

跟喝醉的人争执是没有任何意义的,费奥多尔好脾气地点头附和,这个状态下的千岛言做出什么举动都极有可能,他只能希望在回到据点前对方能够一直维持这种相对比较省心的情况,否则他真的不一定能够控制住对方。

千岛言察觉到对方的敷衍,不满地拉着对方开始抱怨,嘀嘀咕咕说了一大堆话,但费奥多尔都没能听清,原因无他,千岛言用的语言太杂了,上一秒还是俄语下一秒就极有可能会变成英语或者日语,再加上对方嗓音低哑模糊,甚至时常说着就断了或者成为了微不可闻的气音被发动机制造出的嗡鸣盖过。

连蒙带猜只能推测出对方的意思大概是嫌弃他敷衍的态度和总是会知道千岛言动向的掌控欲。

没等费奥多尔想出在这种情况下说些什么才能平息对方的情绪,后者已经思维跳跃极快地换了个话题,伴随着话题的转变,千岛言的声音也放缓清晰了许多。

“草薙出云说我吃亏了。”

“什么?”费奥多尔眼眸微眯,第一反应是千岛言居然能够在醉了的情况下说出一个名字比后者要长的人。

“他说……”

说的什么千岛言有些记不太清,只能从对方和周防尊最后围绕着他有没有吃亏而展开的闲聊开始回想。

费奥多尔耐心地等待对方一时之间没能想起来的话,在寂静到只能听见汽车发动机嗡鸣的环境下,千岛言缓缓开口,语气带着不确定。

“他说在戒指只有一枚的情况下,通常是男方给女方戴……?”

“……但是,是千岛没有给我准备戒指哦。”

虽然说跟喝醉状态下的对方解释也没有任何意义,但费奥多尔觉得自己不能平白无故又被扣锅,否则回头千岛言酒醒后万一还记得肯定会因这件事生气。

“唔……原来是我的原因吗……?”千岛言微微睁大了眼睛,视线没有焦距,浮现出一层迷茫。

当然不止千岛言一个人的原因,其中也有费奥多尔没有事先告知的原因在,不过意识朦胧的千岛言想不到这一层。

费奥多尔注视着自己的爱人像是在思考什么难题一样再度陷入了沉默,正当他开始怀疑对方此刻的状态是不是过于感性时,千岛言带着恍然语气的声音响起。

“所以费佳是愿意为了我穿婚纱的对吧?”

费奥多尔:“?”

费奥多尔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他知道对方在意识不清的情况下会说出一些匪夷所思的话,但这句话未免太离谱了,而且对方究竟是怎么从那个问题里得出这个荒谬结论的啊??

他唇边挽起一抹弧度,语气温和无比,“千岛,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换做平时的千岛言肯定能感觉到对方温柔背后的危险,但此刻的千岛言逻辑思维能力比平时更加跳脱,也完全没察觉到那股危险的气息。

“不过也是呢……”他露出一副困扰的模样。

费奥多尔指尖搭在对方裸露在外的颈侧,一边感知对方此刻的心跳一边仍十分有耐心地倾听对方混乱无序的话。

“毕竟费佳没有什么朋友,如果真的举行婚礼……会出现一半座无虚席,一半空空如也的情况吧……而座无虚席的那一部分里肯定有大半想杀你的仇家。”

千岛言说到这里表情居然带上了几分同情,仿佛感同身受了一般,“怎么会这样……好惨啊……费……唔……”

他话还没说完,一只冰冷的手强硬地捂住了他的唇,费奥多尔深吸一口气,像是在忍耐着什么一样,“千岛,您已经醉的很厉害了,休息一下如何?”

费奥多尔能够从对方心跳感知到对方是真醉还是装作醉了故意气他,从反馈回来的情况来看,对方确确实实喝醉了,而通常酒后吐真言也不存在能够伪装表情的情况,也就是说对方居然真心实意这么认为,也是真心实意在为他忧愁这件事。

仿佛一口气堵在心口,但跟喝醉的人计较过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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