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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更斯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望着对方的眼神逐渐发生变化,他促狭道:“你早说你最近不方便,难道我还会是不识趣那种打扰别人热恋的人吗?”

也许是因为一次合作成功的案例,让狄更斯放下了先前对千岛言的冷漠,特别是在拍出「胸针」之后那些人因使用不了而找上门时,千岛言散播的第二则消息无疑是雪中送炭,加大了他们的说服力。

“什么?”千岛言眉头微皱。

“嗨,你可别跟我装了。”狄更斯指了指自己脖子,“她很热情。”

千岛言下意识摸向自己脖子,他今天礼服里面搭配穿的是中领衬衫,费奥多尔占有欲在那种事情上显然到达顶峰,后者脖子上的痕迹穿中领衣服可以勉强遮盖,而他身上的显然只有穿高领才行,但他衣柜里的那些衣服没有任何一件是高领,千岛言不习惯高领的衣服。

但他记得他在伪装时也脖子上的痕迹一同掩盖了,狄更斯是如何看见的?

后者像是明白千岛言的疑惑,他耸耸肩,“你刚刚回头时看见的,脖子后面没能遮住。”

千岛言放下手,叹了口气,颈后是视野盲区没办法很好掩盖,原本他以为用长发遮住就没问题了呢。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老实说……那件事是真的吧?”狄更斯压低了声音,仿佛在说什么秘闻一样,整个人透着欲盖弥彰的神秘感。

每一个人在八卦面前都会萌发出巨大的好奇心,狄更斯也不例外,桌面上的礼盒都被他忽视了。

“哪件?”千岛言端起咖啡慢悠悠地抿了一口,借此驱散脑海中因困倦而起的懒惰感。

“就是你在费奥多尔死后继承了「死屋之鼠」转而用组织的资金包养情人的那件事。”

狄更斯露出一个你骗不了我的眼神,在看见对方面色发黑想要辩解的时候,他身体后仰,摆着手做出一副我懂的模样,“男人嘛,这都是正常的,年轻就是本钱!”

说着他眉头微皱,又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事情,如果不是千岛言的本意,那能够调动「死鼠之屋」又能让千岛言办事的人会是谁?

像是确认什么一样,“之前暗网上第二则关于「胸针」的消息……是你发的吧?”

千岛言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你说呢?”

这是他故意模仿费奥多尔风格散播的消息,用来给费奥多尔背黑锅的,他当然不会轻易承认,否则这么做的意义何在?

而这种反应落在狄更斯眼里就是截然不同的答案。

以千岛言的性格居然没有立刻承认!

这意味着什么?这就是否认的意思!楠漨

狄更斯又联想到了什么,他目光落到对方拿出来的盒子上,又看了眼千岛言。

委婉地暗示道:“我只是个生意人。”

“我当然知道你是生意人,否则我找你做什么?当然是有利益可以让你赚才会找你。”千岛言没能从对方跳跃又散发的心声里听出什么名堂,他干脆把注意力从异能反馈上抽回来,反正也不是什么要紧事。

“当然当然……”

狄更斯心里直泛嘀咕,满脑子都是死而复生,如果「胸针」的效果是死而复生,那费奥多尔是不是也能活过来?

可是「胸针」不是在千岛言手上吗?费奥多尔怎么活过来?被对方挥霍自己组织的根基气活过来倒是有可能。

不过,千岛言也没给自己看过真正的「胸针」,那这也没办法证明对方真的有「胸针」……

还没等他得出个确切答案,只听对方语气冰冷,透着股戾气,像是想要杀谁不好直接动手而烦躁的一样。

“所以这件事情需要你帮我。”

“当然当……”狄更斯骤然一个激灵,回过神他立马改口,“杀人放火是赏金猎人才会干的事儿,我只是个生意人不会趟那种浑水!”

“谁要你杀人放火了?”千岛言看着对方义正言辞的过激反应困惑极了。

暂且不说他什么时候说要杀人防火,对方能够经营这么大的拍卖场难道这种事还做的少吗?这一脸正气凛然的模样是怎么回事?

“你……你难道不是想让我去帮你对付‘死而复生’的费奥多尔重新夺回「死屋之鼠」?”这下轮到狄更斯困惑了,难道他猜错了?

“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千岛言更困惑了,如果问号能够具现化那他脑袋上一定都是问号。

狄更斯打着哈哈敷衍,“也是,也是……”

内心却更疑惑了,千岛言这反应不对劲啊。

正常来想,以费奥多尔眦睚必报的个性在他发现自己死后手下的人用自己组织的资产去养其他人,绝对会让那个人死无葬身之地。

然而这个人换成自己搭档——千岛言,事情自然会变得复杂起来,狄更斯对费奥多尔并不是特别了解,几次接触都是冷漠的金钱交易,他听说过对方心狠手辣锱铢必较的作风,所以那个人即使是自己的搭档肯定也不会让对方轻易好过。

但「死屋之鼠」与寻常组织不同,唯一的强大战斗力只有千岛言一个人,费奥多尔肯定无法直接处死对方也不舍得赶走这唯一的战斗力,所以只能忍气吞声压榨对方的力量顺带收回所有权利再从对方工资里把钱一一扣回来。

千岛言的个性能忍?那肯定不能啊!

所以想再干掉费奥多尔一次上位不是很正常的情况吗?

再加上他虽然不清楚昨晚「死屋之鼠」跟「钟塔侍从」做的是什么交易,但跟最近闹的沸沸扬扬的「胸针」肯定脱不了关系。

如果说「钟塔侍从」对「胸针」不感兴趣,狄更斯是绝对不相信的,那些个人高傲刻在骨子里,表面一副风轻云淡漠不关心的样子,实际上十有八九血洗酒馆的就是他们的人,有哪个组织敢光明正大的在酒馆杀人?以为布层帷幕就能盖住一切?也就那些人才敢做这些事。

这样看来,「胸针」其实在费奥多尔手里又被费奥多尔拿去跟「钟塔侍从」交易这件事反而是可能性最大的,既然「胸针」不在费奥多尔手里了,那也就意味着对方没有复活的机会了,这不是千岛言下手的最好机会吗?

千岛言坐在狄更斯对面,盯着对方陷入沉吟的表情,完完整整的听完了对方心里所有推测。

他神色微妙。

所以说,对方到底是如何做到从出发点就错了又能诡异得出这么多情报的推测?

“如果我想杀他,我自己一个人就够了。”千岛言纯粹是疑惑般,不含任何嘲讽意味地反问,“还需要找你?”

“……哦,是我多虑了。”狄更斯嘴上这样说,眼神却毫不服输。

对方这是不知道金钱的力量,万一外面风声不好听,不就需要大量金钱请人去洗吗?

如果千岛言找他借钱,他就放高利润的贷款,让对方知道金钱的力量。

论财力在伦敦谁能比得过他?

重新回到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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