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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您的欣赏我深表荣幸,至于孤身前来……您不觉得这是我所展现出来的信任与诚意吗?”
“信任与诚意?”阿加莎意味不明地重复一声,看着对面落座的瘦削男人,似讥诮笑了一声,“他获得这个的手段可不光彩,换句话说,我完全可以用小偷这一借口把你当场枪毙。”
话语刚落,周围看似是背景板的侍从不知从哪里拿出了枪支,不约而同对准了坐在阿加莎对面神色仍旧平静的病弱青年。
费奥多尔连眼帘都没抬,没施舍给周围那些人一丝目光,他看着茶杯中泛起细小涟漪的红茶,嗓音淡淡,“如果这样的话,您或许能够在第二天看见「钟塔侍从」背地里那些不可告人的实验被公布于众了,又或者……您怎么知道他能得到第一次,不能得到第二次呢?”
说到这里,他像是终于起了一丝注意力一样,抬起眼帘,露出那双漂亮稀少的紫罗兰色眼眸,里面的神色如同窗外薄雾一般迷离而危险。
“而您,真的能够彻底杀死我吗?”
费奥多尔的口吻谦和彬彬有礼,内容却让人觉得狂妄嘲讽,如同他这个人一样,有明显的两极分化。
阿加莎没有生气,反倒兴致盎然地挥手让那些人放下武器,似斥责般,“你们吓到我的客人了。”
即使对方不说这番话,她也不会让那些人开枪,交易开始前使用武力这样过于小气且卑劣,不过对方说的这些话反而让她对「胸针」更有兴趣了。
之前拨动点力量帮实验室那边的人找「胸针」只不过是厌烦那群疯子到她面前发疯,毕竟那群人这么多年一直在研究这个东西,天天狂热的如同被洗脑,再加上同属一个组织她也不想闹得难看。
只是看来现在实验室那边的人在吃了这么多年白饭后终于研究出了点东西,虽然出了点问题让东西落入他人手里,不过现在看来这也未免不是件好事——已经有人把成果送到她面前来了。
阿加莎端起茶杯,轻轻搅拌里面的红茶,受过良好教育的礼仪让这个不经意的小动作充满优雅,没有让勺子与瓷杯发出任何碰撞声响。
“他果然得到了来去自如的方法。”
费奥多尔不置可否。
“你居然真的敢一个人来,还是说……你觉得外面察觉到风声跟随了你一路的那些‘小尾巴’会保证你的安全?”
阿加莎已经从刚刚的交锋里得到了证实,如果那个人在对方身边,在周围侍从做出充满冒犯和示威性的举动时,那个人就该出手了。
再加上那些‘小尾巴’是费奥多尔故意吸引来的,这点不容置疑,用了何种方法也很好猜,能够在现在的伦敦吸引如此之多的注意力,无非就是「胸针」,根据暗网上第二则情报的口吻很容易让人联想到费奥多尔的手笔,进一步猜测的话,或许是“「死屋之鼠」今晚会跟「钟塔侍从」做笔交易”,是什么不得而知,费奥多尔一向擅长用模棱两可的话术吸引其他人的推理与联想。
就像是在看一群自作聪明的人走进陷阱一样。
除了千岛言,「死屋之鼠」没有任何强大的火力威胁,这点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只不过这个组织着实难缠,正如名字一样,像只滑溜的老鼠,根本没办法从中抠到任何东西,也幸好真正达到超越者的异能者只有千岛言一人。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情报,嘴唇微弯,“他怎么没在你身边?难道说那些小道情报是真的?身为「死屋之鼠」首领的你,被自己打磨出的‘刀’抛弃了?”
这个问题的答案他们都知道显然不是,否则费奥多尔也不会拿着足够多的筹码来到这里做交易。
但这并不妨碍她说出这番话,千岛言在之前可杀了她手下不少人——虽然并不是「钟塔侍从」明面上的,现在在这种情况对方居然不出现在费奥多尔身边,而后者宁可选择进入腹背受敌的境地也要制衡住局面维持这次交易,这种情况可真是罕见。
如果她在交易结束后对费奥多尔出手,就坐实了「钟塔侍从」与「胸针」有关联并且感兴趣,「钟塔侍从」的傲慢人尽皆知,绝不会让自己的把柄落入他人手中,更别提另一方还是有名的情报组织「死屋之鼠」。
千岛言未能出现于费奥多尔而言少了一份威慑力,而少了的后果就是阿加莎身上毫不掩饰的杀意。
对于这点费奥多尔早有预料,毕竟是「钟塔侍从」近卫骑士长,拥有的能力和权柄在全欧洲都能排名前茅,恐怕失去主动权与人做交易还是头一次。
“毕竟我相信我们能够顺利完成这个交易,他清楚的,我同样知道,我想,没什么比一个亲身经历过‘复活’的人更清楚这枚「胸针」的使用方法。”
费奥多尔像是受寒了一样低咳两声,窗外的冷意顺着窗户缝隙透进来,现在天气已经近乎入冬,更何况伦敦夜晚的空气还带着一股湿意,如附骨之疽般无孔不入。
气氛一时之间有些沉默,阿加莎清楚这是对方给予的另一“筹码”,这么多年没接触,这只老鼠还是一如既往的讨人厌。
不过,既然千岛言未能出现,那么交易完了之后以对方这副病弱的身体在回去的路上会不会因那些尾随而来的‘小尾巴’而出现什么‘意外’可就是未知数了。
这样看来倒用不着她出手。
阿加莎轻轻抿了一口红茶,像是接受了对方的诚意,“这样最好不过,那么……你想要些什么?”
“我想要的并不多。”费奥多尔一边低咳一边从斗篷里拿出一封纸质文件递给对方。
阿加莎并没有接过文件,站在一旁为她添茶的侍从代为效劳,拆开文件后展开在阿加莎面前,她一目十行扫过文件上的内容。
眼眸抬起掠过文件扫了对面病弱的男人一眼,文件中的内容与「胸针」背后可开发的利益比起来确实是九牛一毛,但……
“不多?”阿加莎放下手中的茶杯,揉了揉指尖,淡淡地说道:“你要的东西还有这些机密情报,费奥多尔,你都快让我怀疑你要直接发动战争建国了。”
“您说笑了。”费奥多尔谦和有礼地说道:“毕竟只是凡人的“玩具”而已。”
在超越者和异能面前,这些什么都不是。
阿加莎也清楚这一点,正是因为如此才显得可疑,她视线上上下下近乎要把对方解剖,“费奥多尔,你该不会真的要消灭所有异能者了吧?”
这句话说出来反倒先把阿加莎自己逗乐了,她笑得花枝乱颤。
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更何况她知道,所有为了「书」而去横滨的人,都空手而归,无论那些日本人把消息掩藏的多好,当「钟塔侍从」想要得到从中得到什么信息,自然是囊中取物。
因此,她也很清楚,横滨的「书」只剩下最后一页纸,而这页纸也失窃了,就算这页纸在费奥多尔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