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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想让所有人都拥有异能力呢?这个愿望也可以实现?」

系统的声音迟迟没有响起,像是在因为什么元素而犹疑。

系统是一周目书写了内容的「书」中留下的空白,也是在最后功亏一篑失败时费奥多尔留给他书写的空白。

那么,这份赠予、这份补偿,是否有费奥多尔留下意志的影响呢?

千岛言的情绪在系统的沉默中逐渐滑向另一个深渊,在他即将感到失望而出声时,系统说话了。

「可以,但是残留的内容不足以一一去描绘每个人获得的异能力,这点需要宿主用其他力量补全,但是力量体系的杂乱容易引起世界的动荡与崩溃。」

系统说出了之前一直在烦恼的元素,如果千岛言真的要实现这个愿望,祂很可能无法百分百完美做到,这样一来就与自己存在的价值相悖了,毕竟祂当初被创造出的宗旨是能够实现任何愿望。

「请问宿主想要实现哪一个?」

「算了。」

在得到想要的答案时,千岛言轻松地放弃了,猩红双瞳里浸透出无尽的乏味,「如果是第一个,岂不是这一次的结局跟上一次的相同,那完全没有开启的必要,也没有存在的必要,除非这一次我能第一个死。如果是第二个,你又不能直接达成,还需要我手动补全,太麻烦了。」

他在‘第一个死’上加重了音,显然回想起了一周目最后令他极为不悦的事情。而后一个补全力量让所有人都获得异能力也并非难事,不过肯定会很麻烦。

没等系统回复,他又自顾自的摇了摇头,「完全与我获得这个愿望的付出不对等,果然还是换一个截然不同又方便能够轻易达成的走向更有趣。」

伸出手关上了花洒,扯过一旁的浴巾擦干净身体上的水珠,一边从柜子里拿出睡衣套上一边好奇地询问,「我当时是什么愿望?」

「如果没有异能就好了。」系统完全重复了之前对方意识模糊时的本能想法。

「一模一样啊……」

千岛言换好睡衣,对着镜子拆下了盘在脑袋后面以防被打湿的长发。

对于这一点他并不意外,毕竟当时他满心都是怀疑费奥多尔背叛了自己,而对方会背叛自己的缘由他也有几分猜想,无非是会被费奥多尔一直挂在嘴边的‘罪’——异能,异能力的存在是世人难以逃脱的罪孽,这一点就连费奥多尔也不例外。

「这样的话,宿主……」

「我当时应该没有设定要如何达成这个愿望的途径吧?」千岛言轻描淡写地打断了系统的话。

系统声音消失了片刻,给人感觉就像是愣住了没反应过来一样。

有趣的让千岛言分过去了一丝注意力,「嗯?」

「确实没有。」

系统迟疑地回答,有些不明白愿望实现的途径应该是对方设定吗?

不过祂被创造时最优先的指令就是满足千岛言的愿望,所以这点无伤大雅,可以听从对方的安排。

「宿主现在要补充途径吗?」

千岛言金色的长发顺滑地披在身后垂落至腰际,原本黑色发根也被染成了灿烂的金色——他之前抽空染的,现在看来那家理发店技术还不错。

「唔……我想想……」

他打开浴室门,刚好对上一双带着些许幽怨的紫罗兰色眼眸,后者表情称不上好看,或许还有一些困扰。

千岛言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意识到了会让对方露出这种反应的原因,“你已经都知道了?”

“您是指动用「死屋之鼠」力量帮助太宰治去天空赌场剔除我‘棋子’的事?还是指欺骗我恐怖悬疑血腥大逃杀小说是励志的事?亦或是——用「胸针」搅乱了所有伦敦势力并且把嫌疑引到我身上这回事呢?”

费奥多尔说话时语速不紧不慢,他嗓音轻柔,似在诉说无关紧要的小事,但那双神秘优雅的紫眸却沉的如同黑洞一般阴郁。

“以及——我似乎并不知道,您什么时候与太宰治关系好到了这种地步,甚至不惜使用我一手教您的技术去入侵天空赌场系统,我该夸赞一下您记忆力不错仍旧记得我当初所教您的东西吗?”

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凝固,千岛言脑海里的系统也悄然匿去了声音。

千岛言轻轻叹了口气,果然费奥多尔更在意这点,后者之前所说的三件事是按照严重性来排的,不过这样看来,是不是意味着「胸针」的事于对方而言不算什么呢?

他迟疑了一下,思考了一会儿要如何安抚对方,慢吞吞地开口,“你知道的,我对那种人流汇聚的地方一向不感兴趣。”

以费奥多尔对千岛言的了解,他当然能够想这一点,会让对方不顾异能负荷去天空赌场的大概率是有其他目的,而且这个目的肯定是不同于自己的,否则千岛言不会选择跟太宰治合作,这同样也是费奥多尔真正在意的地方。

简直就像是千岛言背刺了自己又选择了其他盟友一同对抗自己一样。

不论心里怒意和醋意如何灼烧,费奥多尔面上都未显露分毫,“嗯?那么您是为了什么而去的呢?”

“西格玛。”千岛言干脆利落地说出了一个令对方一时之间未能想到的名字。

“他?”费奥多尔很快反应过来了,他啃咬着食指,“原来如此,进度已经收集满了吗?”

如果是太宰治的反异能的能力,确实是能够让千岛言去怀疑这份反异能的能力是否对「书」的造物也会有影响。

只不过这样推论还是有些牵强……除非……

千岛言恰到好处出声打断了费奥多尔的思绪,他像是好奇,兴致勃勃地问道:“真的有人怀疑到你身上了吗?比我想象中的快好多,这可真奇怪,这样看来那些人也不相信你死了。”

听起来是突如其来又无序的话,但费奥多尔瞬间跟上了千岛言跳跃的话题。

后者的反应反而让他得到了什么证实,他好脾气地顺着对方话题说道:“这很正常,他们知道你手中有「胸针」,更何况,如果我猜的没错,他们甚至能够监控到「胸针」使用时的能力波动,否则你不会突然来欧洲。”

“说起这个……”他垂下眼眸,重新把视线转向屏幕,“「钟塔侍从」给我发了封匿名信件。”

“向你索要「胸针」吗?”

他们都清楚那处研究禁忌之物又见不得光实验室能够取得成效显然与他们背后强大的势力脱开不关系,而英国能够支撑并且掩藏那处实验室的组织,只有「钟塔侍从」。

而即使是「钟塔侍从」也不该会如此操之过急暴露他们与实验室之间的关系才对,当初千岛言窃取到「胸针」时都没能让「钟塔侍从」在明面追杀,现在仅仅只是散播了一点消息就能引得对方考虑着直接想要出手了?

千岛言兴致盎然地走到对方身边,目光落向散发着无机质冷光的屏幕,屏幕上层层叠叠打开着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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