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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很清楚答案,但是他更想让对方说出来,测试一下驾驶员——「死屋之鼠」的这名成员会不会有什么反应。

千岛言也看出了对方的意图,飞行的路程上过于无聊,陪对方相互找点话题说也未尝不可。

“通常费佳的洗脑手段都会留下某种‘驱动机关’然后洗掉其他的一切,也就是说,洗脑成功后的这些人只会对特定词汇产生反应。”千岛言说着扬起了手里的手机,“由于组织成员过多,很多人的资料我也没兴趣去一一记住,所以更多的时候我会选择用费佳惯用的通信频道去下达命令。”

“说是组织,听起来更像是他一个人的木偶戏呢。”

太宰治目光看向前方的驾驶员,即使他们在后面这么大声的议论这一点,对方也毫无反应,看起来真的如千岛言所说只有特定词汇的出现才能够让对方产生情感波动。

“不过也不全是这种人……”千岛言露出了些许兴致缺缺的表情,“他一向擅长用话术去欺骗利用他人。”

“总之是个极其糟糕的组织。”太宰治言简意赅做出总结,他扫了一眼对方的表情,话锋一转,“不过,这么机密的内部情报就如此轻易的透露给我,不怕我通过这点夺走主控权分裂他的组织吗?”

“哈?”千岛言像是听见了什么有趣的话题一般眉梢微挑,“那再好不过。”

“……”

太宰治不是很能理解对方的脑回路,“……你看起来喜乐见闻。”

千岛言伸出食指漫不经心地在空中勾勒着无意义的形状,“能给他造成困扰也是我打发无聊时光的一种乐趣。”

“既然如此,那你直接把他所有的信息给我不是更好?”

太宰治目光望向正前方,奢华宏伟的建筑在丝丝缕缕的云层中逐渐浮出,他们即将到达目的地。

“不行,这样他肯定会记仇报复我的。”千岛言摇了摇头,莫名执着于某种游戏规则,他语气微微上扬,像是威胁般说道:“如果你能从他手里夺走,那是你的本事,如果你现在趁虚而入从我手里夺走,那我就会揍你。”

“诶——”太宰治看起来颇为不满地拉长了音调,“真是双标啊……你这么怕他记仇吗?”

对于这一点,千岛言故作惆怅地叹了口气,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转移了话题,“在「新世界」的战场开启前,武装侦探社想要的情报我都会提供。”

“战场拉开序幕后,你就会彻彻底底站在他那边?”太宰治从对方话里听出另一层意思,推测着接下来的话。

“不。”千岛言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血色的眼眸里盛满笑意,“我可是完完全全的中立。”

“完完全全的中立……?”太宰治伸出手指抵在下巴处,沉吟了一会儿,低声自语,“这样也不错。”

“所以说——”千岛言的嗓音混杂在螺旋桨逐渐进入封闭空间的回响中一同传入另一个人耳畔,“可别轻易让他得手哦?”

太宰治轻哼一声,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从机舱里一跃而下,鞋底与凹凸不平的金属地面接触发出清脆的响声,外界高空的气流从未完全闭合的门缝里吹进,卷起他衣角在空中被吹的簌簌作响。

他头也不回地朝通往内部的电梯走去,“你还是想想如果他失败了,该怎么从各组织手底下保住他吧,毕竟他那些罪行足够他把牢底坐穿。”

千岛言目送对方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他回过头看了一眼坐在驾驶位上呆若木鸡等待下一项指令的男人。

“喂,你。”

千岛言目光淡淡看着对方,原本一路上都表现的犹如木偶的男人,此刻竟有所反应,他回头看向金发青年,空洞到如同廉价玻璃珠的眼睛转了一下,明明是个活人,却给人一种木偶活了的诡异。

男人干裂的嘴唇动了动,沙哑到像是枯树的嗓音随之响起,“千岛大人。”

“你可以回去等待我下一项命令了。”

千岛言动作轻松地跳下机舱,留下这一句话头也不回地朝里走,在他走出了一段距离之后,巨大的气流从身后涌来,发动机和螺旋桨的嗡鸣再次响起。

……

赌场正厅无论是空间还是装潢都奢华的远超预料,这里所有的一切完完全全是为了享乐和挥霍而构造,各式各样的人源汇聚在此,与赌桌筹码碰撞的声响一同形成一副纸醉金迷的奢靡景象。

千岛言随手兑换了筹码,穿梭在人群中寻找适合的赌桌。

暖色调灯光照在周围金属制品上折射出闪闪发光的模样,配上周围人群的起哄喝彩和桌面上骰子旋转碰撞的声音,糅杂在一起产生了宛如醉生梦死的隔世感。

他来之前曾动用过情报网去特意收集过这个地方的情报。

大战后建立起来的天际赌场?他可从未有过这段记忆,虽说他记忆力很差劲,但也不会对如此庞大的娱乐设施毫无印象。

奇怪的点也在这里,周围的人似乎都对这个存在习以为常,自然的反应和他记忆里的违和成为两极,就像是——“曼德拉效应”的产生。

余光撇过熟悉的面容,思绪瞬间回笼,角落赌桌里的某个人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千岛言嘴角扬起一抹弧度,脚步一转朝那个地方走了过去。

他的运气正好,刚好有一个男人输光了筹码从赌桌上退场,男人有些气急败坏,走的时候肩膀狠狠撞过围观的人群,看起来显得莫名狼狈。

“喂!你这家伙……”

被撞了一个踉跄的男人回过头想要去找那个人麻烦,但他身边的女人很快挽住了他手臂。

“嘛,算了,他怕是已经把全身家当输光了。”

虽然是劝阻的同情语气,却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幸灾乐祸。

“说的也是。”男人恢复了理智,与女人一同落井下石,“毕竟他连输了十场,幸运女神看起来连半个眼神都没施舍给他,真可怜。”

千岛言站在一旁听了一会儿,简单熟悉了一下这一桌的规则,走上前拉开那把空着的椅子,俯身坐下。

填满了空缺,新一轮的游戏即将开始。

千岛言把兑换好的筹码堆在手边,堆积成一座小山,他视线看向站在一旁的荷官,后者穿着裁剪得当的燕尾服衬出了男人修长的体型,他西装领口处别着一枚扑克牌小丑图案的细链胸针,看起来小巧精致。

荷官银色的长发编成一条麻花辫垂在脑后,原本俊美的脸上不知为何在右眼处有一道伤疤,他对上千岛言的视线,嘴角弧度微不可查地翘起,又像是错觉,那双异色瞳里倒是盛满了趣味。

发牌按照时针顺序,扑克牌顺应赌局的重启拆开了新的一套,光滑的背面花纹繁丽,在暖色调的水晶吊灯下闪烁微光,荷官修长的手指上下飞舞,纸牌发出声响,花哨的动作极大满足了周围群众的眼福。

纸片发送的动作行云流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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