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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眼眸盯着对方,里面神色微沉,“是威胁?”

千岛言是在暗示他如果在这个时候用「人间失格」去无效化这本书的异能,他就会彻彻底底不顾一切站在费奥多尔那边,为了对方的安全和计划把这栋建筑的所有人都灭口。

不过这样做的弊端也十分明显,毕竟大量的死亡是无法遮掩住的,争端搅碎平静后,他们一定会在明面上站在所有人的对立面,到那时,千岛言和费奥多尔都举步维艰。

“不,这只是一个提醒。”千岛言语气模棱两可,他顿了顿似乎觉得这样做有违他洗心革面的人设也有可能是想到了打破平静之后的麻烦事,继续说道:“如果你想,我也可以退让一步。”

“那可真是稀奇,我以为你对他一往情深。”太宰治嘴上虽然这样说着,但神色却在示意对方接着往下说。

“你应该也知道没办法阻止我,既然如此,选个折中的方法如何?”千岛言伸出手指抵在唇边,“只要我仍旧是武装侦探社的一员,我就不会在日本杀死任何一个无辜的人,这个承诺一直有效。”

他的进度条仍旧未满,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前,他需要一处庇护所,同时,他也不介意这处庇护所会给自己附加上什么镣铐,毕竟,所有的一切都源于平等交换。

太宰治瞬间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也就是说只要对方仍旧是武装侦探社的一员,对方就不会听从费奥多尔任何需要夺取他人性命的命令,同时这也意味着太宰治要对今天所发现的一切装作不知情,否则光是千岛言故意包庇国际通缉犯费奥多尔这一个罪名就足以让武装侦探社迫于舆论开除对方。

“我好像也没有拒绝的余地。”

毕竟千岛言的异能就是最好的威胁。

两人的协议简单达成,但是这件事情仍旧有着疑点,比如说为什么千岛言仍然要留在武装侦探社,又比如说为什么对方会一直到处做些“多此一举”的事情,这些问题推理出来并不难,只是最后指向的结局过于荒诞,让人难以相信却又是最为合理的解释。

千岛言静静看着太宰治,后者很明显的开始走神,他不知道对方发现了什么,也不知道对方的情报掌握了多少,对方是唯一一个他听不见心声的人。

房间里静谧的一时之间只能听见微风吹拂过窗帘发出的声响,未曾合拢的窗户外面传进树叶的沙沙声。

许久,陷入沉吟的黑发青年像是想通了所有脉络,他抬起那双深不见底的鸢色眼眸直视着站在门口的青年。

“原来如此。”

千岛言轻轻合拢了门,倚靠在门板上,故作好奇般询问:“你又发挥你天马行空的想象力构造出了什么拟论?”

“我知道了什么你不是很清楚吗?”太宰治唇边重新勾起弧度,从容不迫地坐在桌边的木椅上,“毕竟你已经把门合拢了,这难道不意味着我们接下来的谈话都是不能让第三者知道的事情吗?”

房间里的两人一人倚靠在门边,一人架着腿坐在书桌前,两人脸上的神色是如出一辙的从容不迫以及虚假的笑意。

太宰治伸了个懒腰,率先揭露了自己明白的一部分信息,如同证明什么那样,表达了自己并不是虚张声势,“果然不管怎么说,使用「书」像是游戏那样开启二周目,实在是太赖皮了。”

千岛言唇边笑容不变,垂落在身侧的手指微收,心中浮现出果然如此的感叹,“这点你居然能够这么快明白吗?明明我和费佳当初为了弄清楚这一点可花费了不少时间。”

“告诉我这一点的就是你哦,千岛。”太宰治手臂支在桌上,撑着腮帮子,“虽然你平时一向给人感觉喜怒无常,但是在「壳」事件发生时的状态实在是太反常了,就像是一个人到了不属于自己的时空产生了错位感的那种迷惘和恍惚,再加上之前因为太好奇天空赌场的存在,我去异能特务科了一趟,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什么?”千岛言抬起手漫不经心地整理了一下领口。

“「书」早已在封印中消失,遗留下来的那张「书页」也在某个时刻被人神不知鬼不觉的窃取。”太宰治晃动着椅子,靠背敲击着桌面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能够做到这一点的,只有那个空间系异能者,或者说,有内鬼也说不定呢。”

“还真是了不起啊,太宰。”千岛言古井无波的语气听不出是真心实意的赞叹还是阴阳怪气的嘲讽,“那么你能猜到最后的结局吗?”

“结局?反正上个结局肯定不尽人意,否则费奥多尔也不会选择开启「二周目」。”太宰治指尖轻轻点了点下巴,怀疑的视线扫了一眼对方,“该不会……”

“上个结局并不重要。”千岛言打断了对方近乎要推测出一切的思绪,“重要的是这个结局,不是吗?”

太宰治沉吟了一会儿,再次看向对方时,已经变了一个神色,他微微收敛了轻佻的神色,“你说的没错。”

千岛言和费奥多尔都不是会重蹈覆辙的类型,暂且不论这两人都无法挽救的结局是什么样,光是「二周目」开启这一事实就足以让人感到荒诞,紧接而来的问题是——真的仅仅只是简简单单的回溯吗?

太宰治清晰的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是「书」?”

这样倒是能够解释为什么千岛言的自愈仍旧能够在他的「人间失格」下继续起效,按理来说无论是异能实验还是本身的异能都会被抵消,但如果这份自愈是「书」在维持着,那么结果就会不同。

“是「书」残留的力量。”千岛言微微颔首,肯定了对方的猜测。

太宰治露出无奈的表情,“我该庆幸吗?”

最后的「书」在千岛言身上显而易见是比在费奥多尔身上要好的,最起码前者做出了承诺,如果换成后者此刻肯定已经毫不犹豫抹消掉了所有异能者。

“你认为呢?”千岛言重新把这个问题抛回给了对方,“我可没他那么偏激。”

听他的言下之意似乎是打算换种方式去实现费奥多尔的愿望,并不是实现自己的愿望。

“你……”太宰治眉头微皱,有些不解,“你明明已经回想起了之前的所有事,也依旧要站在对方那一边吗?”

千岛言诧异地缓缓眨了眨眼睛,“你怎么知道我全都想起来后没有释然呢?”

他并没有能够完美掩藏住自身气息所有变化的能力,因此这点会被太宰治看出来也不奇怪,只不过对方此刻展露出来的模样明显有些对自己过于了解了,令人十分不舒服。

“因为你跟那个「魔人」一样小心眼。”太宰治露出嫌恶的表情,仿佛他也不想如此清晰的了解对方一样。

如果说千岛言会释然那绝对是天方夜谭。

他顿了顿,将话题重新引上正轨,“你没有想过要用「书」实现自己的愿望吗?”

“可是我既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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