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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对方一样。

千岛言语气故作不解,“您为什么不自力更生的爬起来呢?我只扭伤了您一只脚,像这种摔倒了就要他人抱起来的撒娇行为已经有些幼稚了哦。”

“……”费奥多尔表情似乎有些无奈,他直白了点出了对方的恶劣心思,“如果我自力更生的起来,您一定会趁机扭折我另一只脚踝,在欣赏我狼狈姿态的同时,谎称以为我要逃跑吧?”

见被看穿了意图,千岛言意味不明笑了一声,妥协地蹲下身把对方从地上搂进怀里,“这样还冷吗?”

“唔……这样好一点。”费奥多尔上半身被倚靠在对方怀里,透过这个角度也顺利看见了自己被扭伤肿起来的脚踝。

白皙纤细的脚踝泛着不正常的紫青,不知道腿骨有没有断,但从刚刚那一下对方的力道来判断,肯定已经失去了行走能力,哪怕是一点点的支撑作用都起不到了。

不过……

费奥多尔侧过头稍微贴近了一点千岛言,后者身上的气息裹挟着不甚明显的湿气和幽香,就垂落在他皮肤上的长发发梢都有些凉意,看起来像是没来得及完全吹干一样。

“你洗澡了?”

“嗯……毕竟我被你活埋在土里了,还记得吗?”提起这一点,千岛言唇边的笑容加深,却无法带给人丝毫笑意,反而有些危险,“托你的福,我被人从土里挖出来的时候,狼狈的像是一个泥人。”

费奥多尔表情无辜地辩解道:“反正您也知道我肯定不会逃出横滨,所以为什么您不能接受我的提议呆上三个小时呢?如果您能够乖一点听我的话,也不会导致这种情况的发生。”

“你这是在怪我没有听从你?”千岛言简直要被气笑了,“需要我提醒一下,现在你才是处于弱势地位的那一方吗?”

费奥多尔垂下眼眸,没有说话,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安静,千岛言竟从对方身上看出了几分难过情绪。

对方安静躺在自己怀里的视角有些熟悉,千岛言眼眸微眯,脑海里闪过了似曾相识的一面,有些不同的是,脑海里浮现的那一幕,周围的光线是冷色调的自然光,对方身上也没有这么干净洁白,而是与周围雪地纯白成两极又刺眼的血红。

回忆到目前为止,千岛言已经大致明白了会消耗掉一整本「书」都要改变的未来是什么样,如果是全人类的badend那确实是灭顶之灾,但自己同样也不是那种会使用「书」去拯救已定结局的人……是有什么原因导致的吗……?

他的目光落在费奥多尔身上,后者似乎察觉到了千岛言身上产生的某种变化,他下意识抬起眼眸。

一般这种无法通过神色表情其他细微情绪得到线索的情况就需要通过语言去获取信息。

“您能把我放在沙发上吗?”费奥多尔看似转移了话题。

“不能。”千岛言唇边弧度重新展露,表情滴水不漏,“你应该也知道,我背后的那面墙上有一扇窗,而那扇窗的五点钟方向有一位狙击手正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所以您要在众人面前杀死我,是吗?”费奥多尔明白了对方的言下之意。

“谁让我们之间的关系在其他人眼里有些不可告人呢?”千岛言状似无奈般叹了口气,“——在众人面前杀死你,又或者,展示出你的尸体,你选一个,费佳。”

作者有话说:

麻了,我把存稿存丢了,重新写了很久,哇,这是什么软件,害人不浅啊!(落泪.jpg)

明天我尽量早一点更新

92

第92章 在黎明前

“您非要现在杀我不可?”费奥多尔苍白到有些憔悴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不解。

“你知道我是一个一向没有耐心的人,我迫切想要寻找回所有遗忘的记忆。”千岛言伸出手指轻轻把对方脸颊边濡湿的鬓发挽回耳后,“更何况,这是我们早已约定好的事情,不是吗?想要得到什么就一定要付出什么才公平啊,费佳。”

“但我也曾说过,您并不是遗忘,而是类似于受到某种刺激让大脑应激状态有些失调。”说到这里费奥多尔已经明白了对方身上的违和之处来自于哪里。

千岛言的记忆之所以会差成那个样子跟他那段空白的记忆有关,人一般会失忆除去外界因素也有内部因素,双重因素的导致下很有可能会迫使他的记忆产生混乱又或者是失忆导致应激状态不断产生,千岛言明显是后者。

一个人忽然多出记忆的一瞬间是无法掩藏的,但那是在忽然之间,如果说是循序渐进的回想,那确实是一种让人难以察觉的变化,更何况,对方伪装的是如此的自然。

“您回想起来了多少?”

“不多。”千岛言唇边弧度不变,上方的灯光在他眼睫处打落下一片阴影,神色有些晦涩难辨,“正因此我才想要寻求全部。”

费奥多尔的视线透过对方看向他背后的那扇窗,窗外的夜幕很黑,月亮似乎也在此沉睡,浸染不出丝毫光芒,黎明前的黑暗最为纯粹。

“您真的要让我死在黎明前吗?明明距离天亮只剩下近乎半个小时。”

“因为在「壳」启动后,一切就会充满不定数,谁知道我到时候究竟能不能亲手杀死你呢?这可是为了保险起见。”千岛言唇边的笑容掺杂上些许恶劣的意味,“还是说……您希望我现在打个电话去提醒一下他们注意「壳」?”

“您真的已经完全站在武装侦探社那边了?”费奥多尔紫罗兰色的眼眸里浮现出质疑,他有些不满地指责,“我已经默许您可以站在中间了,再往那边偏对我而言可是有些不公平,明明当初是您主动要加入我组织的,现在又违背我是不是过于任性了呢?”

“可是我已经对你很手下留情了,费佳,你知道本来计划是什么吗?”千岛言语气带着诡异的轻柔,其中却夹杂着炽热不明的感情,他手指抵在对方被折伤的脚踝处用力。

费奥多尔被疼的额角一直冒出冷汗,嘴唇苍白无比,即使如此他仍旧执拗的没有露出一点点示弱的表情,尽量用着没有波动的嗓音反问,“是什么呢?”

“他们原本提议是安排狙击手,为了防止你逃跑会在你站起身的那一刻击穿你的腿部。”千岛言说着指手顺着对方腿部往上迁移,垂下眼眸看不出情绪,“但是我拒绝了。”

费奥多尔觉得这跟被击穿也没什么区别,不过千岛言此刻的状态似乎有些不太对劲,硬要说的话多了一种堪称是疯狂又不稳定的感觉,濒临某种临界值的边缘。

“毕竟——”对方拉长音调,身上那股令人捉摸不透又不寒而栗的危险感瞬间消散,他唇边扯出一抹弧度,调侃道:“我怎么能让费佳身上添加那种不必要的伤痕,像个破布娃娃一样未免有些太败坏我兴致了。”

费奥多尔有气无力地笑了笑,“那还真是感谢您对我深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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