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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想要他人协助,明明以对方的性格不会轻言寻求帮助。

“嗯,因为我没耐心了嘛,有更快更便捷的方法当然要采用。”千岛言理所当然地说着,“所以要麻烦夏目老师帮我去异能特务科那边借点人手堵住下一个‘老鼠洞’,我会把普希金赶过去的——如果是夏目老师的话,即使是不会轻易出现在大众面前的异能特务科肯定也会卖你几分面子吧?”

‘臭小子,真会使唤人,我现在可是已经退休的养老状态。’三花猫虽然这样回答,但身体却很诚实的从对方怀里跳出,窜进了草丛里去寻找异能特务科的帮助。

千岛言随手拍去了身上沾着的黄色猫毛,对方的掉毛似乎有些严重,是因为快换季了吗?

他抬起头确定了普希金目前藏身的「死屋之鼠」据点,抬起脚步朝着那个方向赶去。

横滨这座城市虽然说并不是很大,但如果一直来回奔波也会耗费大量的时间。

口袋里的通讯器忽然震动了一下,千岛言随手拿起放在耳边,由于在剧烈运动,他嗓音里带着些许细碎的喘息,“哪位?”

“是我,坂口安吾。”通讯器对面的坂口安吾语气凝重,“你能具体说一下需要用到我们的地方吗?”

“圆眼镜是你啊……”千岛言声音里有了一丝笑意,“看来夏目老师动作还挺迅速的嘛。”

“毕竟是这种危急存亡之际啊!”对方没能忍住开始大声吐槽,“一边是「壳」一边是「共噬」我们也正为此焦头烂额!”

“嗯嗯~”

千岛言此刻反而不那么急躁了,或许是因为看见了有人比自己更焦躁所以诡异的得到了安慰,他没有过多浪费时间,直接说道:“你们去车站守株待兔就好了,下病毒的异能者叫普希金,是一个俄罗斯人,发色黄色偏褐,看起来有点胖,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穿着黑色的羽绒服,这个特征应该很好认吧?”

“……确实是很好认。”

在大夏天穿羽绒服……该说不愧是来自于冻原的人吗?都是如此的怕冷。

“你确定他一定会去车站?”坂口安吾为了以防万一再次确认了一遍。

他并不是不信任对方,而是在这场棋局里以费奥多尔为对手的话,他们需要缩减所有可能会耗费时间的兵力,毕竟另一边抢夺「壳」的作战也需要人手。

“没错,无论再怎么逃横滨也就这点大,‘老鼠洞’终归是有限的,在我不断捣毁的最后,就只会剩下逃离这座城市一个选项,想要坐船的离开的话就必须要去码头,而那是港口mafia的地盘,在这种风尖浪口自然守备森严,接下来剩余的选择只有车站。”千岛言眼眸从不远处的筒子楼扫过,“而且他逃跑的路线也越来越逼近横滨边界。”

“我明白了。”坂口安吾嗓音严肃。

见对方已经信任了自己的判断,千岛言掐断了通话,剩下的事情就不是他需要操心的范畴了。

周围的光线伴随着太阳的落幕开始变得昏暗,预兆着黄昏即将来临。

他顺着一条阴暗潮湿的隧道走进了一座破旧建筑,之前普希金逃窜的路线指向这里,异能也反馈这里面有人存在,他并没有直接接触过普希金,只是很久之前帮费奥多尔处理情报时见过对方的资料,也就是说他只知道对方的外貌却不知道对方的声音会是什么样。

推开门的那一刻,重物倒地的声音随之响起,地上横七竖八倒着被千岛言提前用异能弄晕的人,大多数是小孩子,唯一一个成年男人倒在了厨房灶台前面,锅里炒着的菜洒了一地,墙上的电话垂落在地上,电话线拉的很长,扫了一眼意料之内没能找到自己的目标。

千岛言越过地上躺着的人,伸出手捡起电话放在耳边,他知道对方没有挂,“你应该没几个‘老鼠洞’可以供他逃窜了吧?”

对面的人仿佛也在等着他一般,轻轻笑了一声,嗓音带着大提琴般的优雅低沉,“已经不需要了,千岛,夜晚会成为他最好的离场帷幕。”

“听起来你已经胜券在握了。”千岛言倚靠在墙上注视着窗外太阳最后的余晖一点一滴被消磨。

“嗯?”费奥多尔似乎是察觉到了对方语气里的平静,他含笑开口,“您还有其他手段?从这里到车站可有着相当不远的距离,而他现在可能已经坐上通往其他城市的车了,无论怎样,您都不可能再追上他了。”

“是吗?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千岛言眼眸微弯,窗外赤红色的余晖浸染,意味深长地说道:“只是……费佳,你为什么认为我会一直是一个人呢?”

那头的声音安静了一瞬间。

以千岛言的个性绝对会把「壳」的事件交给了武装侦探社其他人,自己独自处理「共噬」,创造出属于他们两人的棋局,而这个时候对方却又否认了自己是独自一人……

费奥多尔一瞬间回想起对方前段时间不离手的那本小说,作者似乎是……夏目漱石。

“原来如此,来这一手吗……”

“要合理利用所有能够致胜的手段才能成为赢家这一点——可是你教我的,费佳。”千岛言唇边噙着笑,眼眸看向窗外天际飘荡着的火烧云,手里的通讯器传出坂口安吾通知抓捕成功的声音。

“这一步棋确实是你赢了,但是,你也在这一次的棋局里把夏目漱石放在了明面上。”费奥多尔的语气仍旧从容不迫,“既然你会让夏目漱石去寻求异能特务科的帮助,就说明被称为日本最强异能者的他异能在此刻对于这种局面没有任何帮助,那我……大概知道下一幕该上演什么戏剧了。”

“嗯,但是你没机会了,费佳。”千岛言宛如宣告某种判决那样,认真说道:“接下来是你的逃亡时间。”

“这是威胁?”费奥多尔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不对哦,这是提醒,毕竟你之前也说过——我想要添上最后一笔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似乎那一笔刚好在心口位置,不是吗?”千岛言指尖缠绕着电话线,语气漫不经心。

“原来如此……”对方轻声说出的话像是邀请也像是挑衅,“那么请来试试看吧。”

千岛言挂断电话,目光从窗外收回,房间里的一切都映衬的赤红一片,在离开时脚下似乎踩到了什么,传来软绵绵的触感。

低下头印入眼帘的是一只大部分为白色的玩偶,玩偶看起来很破旧了,打着其他花色的布丁,黑色针脚有些粗糙,肚子里的劣质棉花穿透过粗糙的针脚往外露,原本雪白的棉花在外面夕阳的映衬下变得赤红,泛着红光的纤维在空气中相互纠缠在一起,乱七八糟的元素不知触发了哪根神经,脑子里不合时宜的再次闪过那种令他恍如隔世的熟悉画面。

红的趋近于黑的雪地里,躺着一个看不清面容的人,周围的光线很暗,也许是因为天黑了也有可能是因为暴风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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