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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都记得清清楚楚。
太宰治露出一脸‘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的茫然无辜,“我没有那个意思。”
“事到如今,你以为装傻就能让我放过你吗?”千岛言哼笑一声。
“……但其实,千岛你知道吗?”对方忽然表情变得一本正经,隐约还有些严肃,仿佛即将揭晓什么惊天大秘密,“中也体内的异能并不仅仅只是一个单纯的异能体那么简单,如果一旦被雾剥离出来,搞不好整个横滨都会陷入毁灭。”
“是吗……?”千岛言跟着严肃了起来。
“是的是的!”太宰治点头如捣蒜。
“可是跟我有什么关系呢?反正我又死不了。”他忽地一笑,打散了之前伪装出的严肃表情。
“……你不管你的‘好友’费奥多尔君吗?你确实是不会死,但他可很脆弱的。”太宰治绞尽脑汁企图想尽办法躲过即将到来的单方面殴打。
“呵呵,我管他去死。”千岛言阴沉的表情中满是对对方所作所为的愤怒。
“我受了很重的伤……”太宰治试图拖延时间。
对方看上去十分大度好说话,“没事我会注意不揍到你伤口的,但如果你硬要反抗就说不准了。”
“……”
这一下太宰治是真的想不出什么借口了。
“请别打脸。”
……
属于人间的喧闹伴随着雾气的散去重归世间,朝气蓬勃的晨曦洒向大地,昨晚的死寂和恍若世界末日般的灾难仿佛只是一场噩梦。
电线上停留着两三只小麻雀,枝头绿叶滚落下露珠坠入草丛中。
警察署里迎来了一个奇怪的市民,为什么会说奇怪?因为对方不是一个人来的,还扛着一位清瘦俊美的青年,后者面色苍白,看上去裹挟着病气。
“不行吗?”金发青年面上有些苦恼。
“不行呢……”坐在对面的年轻警察露出为难的表情,“再怎么说……因为欺骗了感情这种事情就拘留的话根本站不住脚,更何况……另一个当事人还昏迷不醒,我们没办法查明真相。”
“诶……怎么这样……”千岛言拉长音调看上去有些失落,“如果他醒了肯定会逃跑的,我好不容易才抓住他的。”
‘这话说的像极了在做什么不法行为一样啊!暂且不说欺骗了你感情的人是一个同性青年,光是想要依靠被欺骗感情这一点就想要对方蹲局子是不是有点过于任性了?!’
年轻警察内心疯狂吐槽,表面上维持礼貌微笑,“那这样吧,先生,我再确认一下,他是仅仅只欺骗了你感情吗?”
“他还做过其他不法事件!”提到这一点千岛言打起精神。
“比如说?”年轻警察也逐渐严肃。
“比如说……”
对方做过的坏事太多,千岛言一时之间竟不知道先说哪件事情能够让那位年轻警察相信。
“之前的恐怖袭击与他脱不了干系。”
“哈?”
坐在千岛言对面的年轻警察脸上露出一抹诧异,他目光在双眼紧闭的瘦弱青年身上上下打量,后者眼底厚重的黑眼圈以及有些苍白到近乎是病态的皮肤能够让人一眼看出他绝对贫血体弱,再加上金发青年脖颈处密布的痕迹和对方自称被欺骗了感情的话,不难判断出这位黑发青年绝对是一个花天酒地把身体掏空的人渣。
这样一个人渣怎么可能会是那种事件的幕后黑手?
年轻警察看着千岛言一脸正经的表情没忍住笑出了声,“抱歉……这位先生,如果因为私人恩怨而给对方扣帽子想让我们拘留他,这种行为很可能会让我们先拘留你哦。”
“诶……你不相信啊……”
千岛言低下头看了一眼不省人事的费奥多尔,忽然觉得如果自己是坐在对面的那位警察也不会相信自己的说辞。
毕竟费奥多尔看上去有些过于年轻了,再加上那一副漂亮的相貌和瘦弱的身体,根本不像是随随便便就能搅动横滨的犯罪分子。
“遇见什么难题了?山本。”一道浑厚的中年男性声音传来。
“啊……箕浦前辈。”年轻警察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站起身看向迎面走来的中年警察,后者看上去胡子拉碴有些不修边幅,但又意外的带给人一种肃穆的压迫感。
年轻警察解释道:“这位先生自称自己被欺骗了感情,所以打晕了罪魁祸首带来了警察署想要报案。”
“哦……?”被称为箕浦的男人扫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金发青年以及被对方打晕倒在沙发一角的黑发青年,好心劝告,“年轻人,如果仅仅只是感情纠纷的话还是私下解决比较好一点。”
他视线在扫过双眼紧闭的黑发青年时忽然止住,眉头紧皱,仿佛想起了什么,“不过……这个青年有点眼熟……”
一旁的年轻警察心中一凛,一般能够被箕浦前辈记住的人不是通缉犯就是十分了不得的大人物。
箕浦摸了摸下巴,掏出随身携带的记事本翻找,目光停留在某一页上,从中拿出一张夹着的照片跟倒在沙发上的黑发青年来回比对。
表情逐渐变得警惕严肃,“难怪……原来他是国际通缉犯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
怪不得他总觉得对方十分眼熟,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什……什么?!”年轻的警察还在难以置信。
老练的箕浦行动迅速,已经行云流水地掏出手铐拷上了还昏迷不醒的费奥多尔。
这个案件的性质一瞬间由普通的感情纠纷变成了询问国际通缉犯的犯罪过程。
“请问怎么称呼?”
联系完上层之后箕浦坐在桌前开始记笔录。
“千岛。”千岛言目送费奥多尔被一气呵成抓捕归案。
“好的,千岛先生,能请您详细的为我们说明一下对方的犯罪过程吗?”箕浦一边低头记着笔录,一边询问事情经过。
“嗯……他是在某一天忽然拜访到我家的,自称失忆了无家可归,我看他可怜就收留了他。”
千岛言眼睛一眨不眨,掐头去尾添油加醋直接编了一段谎话,费奥多尔不会留下自己行踪轨迹,自然不用担心监控或者其他方面会暴露什么,也就是说,事情经过完全可以由他胡编乱造。
“在相处了……十几天之后吧,他终于忍不住暴露了自己馋我身子的真实目的!”
箕浦前面还一边认真倾听一边严肃点头,听到这一句话,他没能忍住发出一声疑惑的单音,“我认为……”
以对方穷凶恶极身为国际通缉犯的名头应该不至于做出这种下流的事情。
但后面的话在看见青年脖颈处的痕迹时,把原本想说的质疑又咽回了喉咙里,他招来了守候在门口的年轻警察,低声叮嘱了什么,后者表情有一瞬间的古怪,接着点点头跑了出去。
箕浦看向千岛言,示意对方接着说,“那么之后呢?”
“他用花言巧语欺骗了我的感情,不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