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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的?”
“如果我能死的话,那我也不介意买一块。”千岛言并不意外对方会发现自己,他看着树荫下的青年。
“还真是任性又狂妄的说辞啊,千岛,凭借着自身异能所以凌驾于普通人的生死之上吗?”太宰治的心情看起来不太好,说话都比平时更加富有攻击性。
“我并没有这个意思,那么,你是来扫墓,还是来给自己看墓地的?”千岛言对对方的态度习以为常。
“二者都有吧。”太宰治睁开眼睛露出下面带着些许疲倦的鸢色眼眸,“我以为你会去上班或者留在家里。”
“原本是这样打算的。”千岛言手里摩挲着那枚红色宝石胸针,听不出情绪,“只是在上班路上突然觉得好像生命挺脆弱,所以在路过墓地时打算帮他看看有没有适合他的。”
太宰治仿佛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笑了两声,“这就是你们之间惊天动地的感情吗?就连墓地都帮对方准备。”
千岛言似乎是觉得对方夹枪带棒的话有些奇怪,他疑惑问道:“你话里有嘲讽的意思,你是觉得我不该袖手旁观他的死亡?”
“不,只是有些奇怪罢了。”太宰治微微摇了摇头,漫不经心说道:“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你应该很清楚我想要对付费奥多尔君的计划,之前一直表现的毫不担心,而现在居然开始给对方买墓地。”
“别误会。”千岛言垂下眼眸盯着手中在阳光下波光流转的血色宝石,指腹擦过光滑的表面,宝石的色泽如同液体一般开始淳淳流动,“如果费佳真的死在你的计划里了,我倒不会难过,反而会有一种不过如此的失望,所以正是因为相信对方不会轻易的死亡我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还真是令人惊叹的盲目信任啊。”太宰治看似不咸不淡地夸了一句,事实上却是嘲讽,“既然如此你还来为对方看墓地?”
“他确实是不会死在其他人手里——”千岛言意味深长地拉长音调,“只是世间任何的事情都是充满变数的嘛~万一他自己过劳死了呢?”
太宰治听出了对方言下之意,“看来你跟他在某一方面出现了矛盾?”
“不算是矛盾,只能说是出现了一些小分歧。”手中上下抛着那枚宝石胸针,千岛言眼眸微垂看向树底下的太宰治,“说起来你居然会在明知道我在这里的情况下选择来扫墓,我以为按照你的个性应该会选择回避。”
“毕竟墓园又没写你的名字,你总不至于做出那种掘人坟墓的缺德事吧?”
“唔,那确实是不会的。”
“所以你为你的‘好友’费奥多尔君,看好了墓地吗?”太宰治在“好友”二字上加重了音。
“没有,我觉得他不适合埋在这里。”千岛言仿佛没有听出对方的别有深意,认真地回复着对方的问题。
“确实,他适合洒进花坛里当肥料。”太宰治掀起眼皮,恹恹地看了对方一眼。
太宰治好像对费奥多尔敌意很大,是因为在龙头战争里吃了对方许多次亏?
没有过多去在意这一点,千岛言从树上一跃而下,踩在柔软的草地上朝对方缓缓走去。
“不过,太宰,以你的个性居然会来扫墓也很奇怪,是因为……白苹果的事情?”
他原本想走近看看这块墓碑究竟是谁的,但是太宰治靠坐在墓碑前将那一块大理石质感的墓碑上面的文字挡的严严实实。
“白苹果来横滨这一件事情里不仅仅有费佳的手笔,也有你的参与在里面。”千岛言在发现看不见墓碑名字之后也不执着,他脚步一转,顺势依靠在了旁边的树干上。
“没想到千岛的情报网依旧如此广泛。”太宰治嘴角微微上扬。
“你这是想要回避这个话题?”千岛言歪了歪脑袋,直白掀开了对方早已知道的底牌,“明明在我进去会议室的那一刻,你就已经完完整整的监听到了全部内容吧?”
太宰治轻笑了一声,坦率的承认了这点,“没错,这倒是解答了我曾经疑惑很久的问题,比如说——为什么当初龙头战争里你们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建立威信与庞大的情报网,拥有这种异能还真是赖皮啊,千岛。”
“所以,你也参与其中把白苹果引来横滨的目的……是为了那两个少年的磨合?敦和另一个……唔……是你曾经的弟子?”千岛言顿了顿,看向太宰治的视线十分怀疑,发出了灵魂质问,“以你这种糟糕性格……他过得一定十分辛苦吧?”
太宰治耸了耸肩,“我跟费奥多尔相比,明显还是后者更加恶劣一点吧?与那种擅长玩弄人心操纵精神的人相处起来明明会更加辛苦。”
千岛言此刻竟有一丝赞同。
“然后呢?你提起这件事情是为了什么?”太宰治将话题重新引上正轨。
“没什么,好奇罢了,对你甘愿为那两名少年创造磨合机会感到好奇,换成以前的你可不会这么无私好心的把自己置入险境只为了让他人成长。”千岛言视线注视着对方脸上的每一个细微变化,但是很可惜,后者没能露出任何情绪。
“就像千岛为了某种原因而改邪归正一样嘛……”太宰治仰起头叹了口气,“我也总会找到自己需要保护的东西。”
千岛言并不意外对方会看出自己改邪归正并不是出于自己原本的意愿而是在某种原因的催化下导致。
但太宰治目前的状况看起来与他的情况有异曲同工之处,人会在即将决定什么重大选择前去往最重要之人的身边,再加上他不想让自己看见那块墓碑上的名字这点推论的话,对方身后墓碑下面的沉眠之人对于他绝对十分重要。
亦或者,对方就是导致太宰治走进光明那一端的原因,这样一来就明白了为什么对方仍旧会自杀,但没有哪一次能够真正成功,那么,此刻的太宰治究竟是幸福的还是煎熬的呢?
千岛言不明白,也不用明白。
太宰治长时间没听见对方的回复,他抬起头看了一眼倚在树下的青年一眼,发现后者正用一种让他浑身不自在的视线盯着他。
“你这是又犯病了?”他张开口企图用尖锐的语言把对方赶走。
“没有。”千岛言收回视线,淡淡地回复道:“事实上我正在为一件事情苦恼。”
“诶?”太宰治语气有气无力,“能够让你苦恼的事情还真是少见呢。”
“你觉得……我该用什么方法让费佳在这一次事件里烦到吐血?”千岛言表情一本正经,说出口时的语气也十分严肃,“用计谋的话,顶多只给他造成一点小麻烦。”
“很简单啊。”对方随口敷衍道:“既然不能从计划上让他烦恼的话,就从物理层面上让他烦到吐血。”
“……不好吧,揍他一顿未免有些太没品了。”千岛言伸出手指抵在了下巴处,“而且二话不说直接上手显得我很像人渣。”
太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