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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出表情的面色,隐约产生了自己抛弃家中妻子到外乱搞的错觉。

“……看来您今天的助人为乐的过程有些过于坎坷。”费奥多尔随手把那节绷带扔进了垃圾桶里。

“不……这可能是我从太宰身上扯下来后被他偷偷塞的。”千岛言低下头翻找着自己其他口袋里有没有被对方偷偷塞绷带。

费奥多尔一时之间竟不知道对方是坦率还是根本不在乎,他嘴角挽起弧度,“你们打了一架?”

“算是吧,但他根本打不过我嘛——”提起这一点对方甚至还有些小得意,“我终于看到了他每天都缠的严严实实绷带下面!”

费奥多尔有些笑不出来了,“全部?”

千岛言露出惋惜的表情,“没有,他捍卫自己的绷带时的竭尽全力就好像我即将夺走他贞洁一样,由于我被自己的补脑恶心到了,所以只看了手臂和脖子。”

费奥多尔觉得自己应该同情一下太宰治,但此刻他又与千岛言有些共情到那种反胃。

不过千岛言看上去并不在意这件事,他提着便当进了厨房加热。

在等待便当加热的功夫,他倚靠在厨房门口,看向坐在沙发上用手机传简讯的费奥多尔,“如果有急事的话,你可以去处理。”

“并不是什么急事。”费奥多尔轻轻叹了口气,神情有些苦恼,“只是我的部下似乎都只会等我的指示,缺乏自主意识。”

“嗯……太依赖你了。”千岛言表示理解地点了点头,“毕竟费佳很少出错,每一次都能完美处理所有事,逐一准确衡量出任何人的价值并且精确利用,更何况——如果不是有完全控制对方精神的把握,你也不会收为部下嘛~”

“……我觉得您似乎有些嘲讽的意味,是我错觉吗?”费奥多尔面无表情,注视着站在厨房门口目光开始游移的青年。

“我怎么会嘲讽你呢,一定是你的错觉。”千岛言转过身进厨房把热好的便当端了出来。

在两个人吃上饭时,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费佳,你知道夏日祭吗?”千岛言目光望着落地窗外漆黑的夜景,仿佛是不经意般提起这个话题。

“知道,但没去过。”费奥多尔明白对方的小心思,他唇边挽起一抹笑意,“如果想让我陪你去的话,得先把我帽子还给我哦。”

千岛言淡笑一声,故作惊讶,“难道你不是想要陪我去夏日祭所以才故意把帽子留在我这里当做台阶的吗?”

毕竟以费奥多尔的能力和对自己的了解不会出现这种找不到帽子的低级错误。

对方无奈地笑了笑,“如果你执意要这么认为的话,我也不会否认。”

千岛言单手撑着下巴,“我以为你不会喜欢去这种人多的地方。”

“你知道的,如果是平常,我甚至都不会出门。”费奥多尔轻声说道:“这一切只是为了陪你而已。”

千岛言唇边的笑容加深,从桌边起身去为对方取帽子,“这一句‘台词’我喜欢。”

费奥多尔叹了口气,“并不是‘台词’。”是事实。

只不过在对方看上去明显不信任的情况下说出来了也是徒劳苍白的花言巧语。

视野里的金发青年消失在楼梯处,不一会儿手里拿着一顶熟悉的白色帽子走了下来。

看起来是被藏在了楼上某处。

费奥多尔接住对方抛过来的帽子,发现上面携带着卧室里浅浅的香薰气息,“唔……藏在了卧室里吗?”

“嗯……”千岛言轻轻点了点头,像是想起了什么,目光探究地看向费奥多尔,“你去夏日祭不会也包裹的这么严实吧?”

费奥多尔明白了对方的暗示,他嘴角笑容微僵,委婉地推辞道:“我身体病弱,在那么潮湿又寒冷的环境里穿浴衣呆那么久,我身体恐怕会扛不住。”

“一般夏天晚上真的还会冷?不应该是凉爽才对吗?”千岛言眉头微蹙,伸出手抵在下巴处,“听他们说参加夏日祭不穿浴衣是没有灵魂的,而且费佳,听说肾虚会导致畏寒,你是不是因为常年熬夜所以……”

“……不是。”费奥多尔果断选择转移话题,只是语气听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你的浴衣我已经买好了,要试试看吗?”

“诶?”千岛言眨了眨眼睛,嘴角笑容上扬,“没想到你准备的还挺充分,看起来早有预谋一样。”

费奥多尔唇边笑意浅浅,从茶几下面的纸袋里掏出了一件暗红偏黑调细条纹的浴衣,千岛言目测感觉能穿,但是这种款式似乎有些过于单调简单。

仿佛是看出了对方眼眸里的嫌弃,他轻声解释道:“浴衣都是这种简单的款式,方便纳凉。”

“这样啊……”千岛言含糊地应了一声,伸出手摸了摸浴衣的布料,上手的感觉不错,不是那种很粗糙的料子。

“夏日祭是明天还是后天?”

“明天。”费奥多尔坐回沙发上开始翻看那张得到的宣传单,“看起来可以逛的项目很多,应该不会让你感到无聊。”

千岛言颇为新奇瞥了一眼对方手里的宣传单,发现跟白日里与谢野晶子给的那张一模一样。

“费佳……我感觉你现在有点奇怪。”他忽然感觉对方这种全方面照顾他心情的情况似曾相识,“像极了当初迁就我然后要背刺一刀的情况。”

说起这个话题,他面露警惕,“你又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了?”

“所以……”费奥多尔目光复杂,“您完全忘了之前您刚来横滨时我跟你说的计划对吗?”

“啊……是跟白苹果有关的事,这个我记得!”千岛言其实已经忘得七七八八了,仅仅只记得这件事情跟涩泽龙彦有关。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能麻烦您复述一遍吗?”费奥多尔一眼看出了对方已经遗忘的差不多的事实。

“好吧,其实我已经忘记了。”见对方识破了自己充满底气的伪装,索性直接承认了这一点。

果断又有些破罐子破摔的举动让费奥多尔有些头疼。

“……没关系,正好计划有改动,我再说一遍。”幸好他早已习惯对方记忆力差的这一方面,“你只需要在最后去「骸塞」接应我就行了。”

“诶……”千岛言微微侧了一下头,像是通过异能在对方身上捕捉到了什么线索,没头没脑地问道:“他已经死了?”

费奥多尔并不意外,他微微颔首,“在孤儿院里被一个无法控制自己异能的少年杀了。”

“那还真是可惜……”千岛言露出惋惜的表情,“我还挺欣赏他品味的,不过我记得你之前跟我说的计划好像没这么短?”

“嗯……毕竟千岛已经加入了武装侦探社,知道的太多反而会影响我的计划。”费奥多尔目光扫过对方平静的脸庞,意有所指。

千岛言沉默了一会儿,唇边倏地绽放出笑容,眼眸神色晦暗不明,“既然如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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