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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窃窃私语的心声没办法再像以前那样关闭,像是坏掉的开关。
“好吵……”抱怨的声音从他唇边溢出。
耳边的声音响个不停,众多声音混杂在一起根本听不清楚说了什么。
「目标生命已进入濒危,「自愈」效果已达到极限,共计死亡次数为777,包含假想死亡。」
「异能已被完全开发。」
「极端自我判定异能「恶人语」已收录,判定级别——极危。」
「通过计算目前最有效的解决方式为人格矫正。」
「……」
脑子里响起分不清男女的电子音,自顾自的说了一大通莫名其妙的东西。
「请问,您现在心中最强烈的愿望是?」
好吵,这东西究竟是什么?耳边有人喋喋不休说个不停,脑子里面还有东西在说话。
难道说他真的要去世了吗?
都出现幻觉了。
人在脆弱时会失去主观判断,从而轻易的去相信任何‘奇迹’般的事物降临。
只是,如果……真的能实现愿望的话……
他的愿望会是什么呢……
……
朦胧晦暗的夜色中。
费奥多尔明确听见了背上背着的少年好似呓语般说了什么。
他眼眸微垂,双手往上固定住背后柔若无骨不断下滑的少年,脚下步伐加快,朝着原本准备好的据点走去。
忽然,一双冰冷的手臂环住了他的脖子,接着肩头一沉,侧过头发现背后的千岛言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
“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
千岛言的嗓音很哑,连发音都不是十分标准,这一长串的名字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在场的两人都有些不可思议。
顿了顿,带着甜腻像是撒娇般的腔调响起,抱怨道:“我找了你好久。”
“千岛?”费奥多尔察觉到对方此刻的状态有所不同,他侧过头看向那个把下巴放在自己肩头的少年。
对方眼眸里没有聚焦,呼吸气若游丝。
他冰凉的指尖搭在费奥多尔脆弱的颈边,指腹下面感知到对方平缓的心跳。
没有血色的唇贴在对方耳侧,轻声问道:“你在这一场战争里背叛我了吗?”
只要你告诉我没有,我就会相信。
费奥多尔没有正面回答,他脚步不停,一向自称身体孱弱的他背着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少年,呼吸频率有些沉重,开口说出的话中带着不甚明显的喘息。
“……你伤的很重,我先带你回去。”
这个答案令千岛言有些失望,把脸埋在对方背脊上,从胸膛里挤出两声闷笑,他冰凉的指尖在对方温热的皮肤上微微颤抖。
与此同时,费奥多尔眉头紧皱,一阵被什么尖锐物品割开皮肤的刺痛从敏感脆弱的颈脖处传来,但他没办法低头看清情况,也没办法用手去感知,他一旦松开一只手,背后的少年就会因为失去固定摔在地上,对方的身体现在已经受不起任何一次重创了。
没有感觉到明显的血液流速,伤口应该并不深。
回头发现千岛言已经如同回光返照结束般再次陷入了昏迷,原本搂紧自己脖子的手失去了力气重新松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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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龙头战争篇
「已收录宿主愿望。」
「系统载入已完成。」
「注:「自愈」效果彻底抵达上限。」
「检测到宿主脱离生命危险,「自愈」已进入重置。」
「任务将在重置结束后开始实施,请期间宿主保护好自身安全。」
……
这是一处荒芜废弃的破旧教堂,原本圣洁的白石雕像上爬满了青苔,但却依旧能够从中窥见昔日的神圣与辉煌,雕像前破旧长椅上摆放着几根已经燃尽的白色蜡烛,从灰尘和霉斑上看有些年头了。
金色的光束从教堂破了个窟窿的屋顶中洒落,空气中浮游着细微的粒子,墙角生长的青色植物舒展枝叶,从叶片上滑落一滴清晨的露珠。
被人放置在长椅上的少年紧皱的眉头一直没有松开,鸦羽般的睫毛在轻颤后睁开,露出被掩藏在下的黯淡无光的猩红眼眸。
脑子里的声音平息,但耳边的声音却一如既往的吵个没完,让本就模糊不清的意识更加迷惘。
“好吵……”
身体各处没有一处不疼,想要起身却被一只瘦削的手轻轻按住。
侧过头发现身边站着一道修长的人影,视线渐渐聚焦看清了对方的模样。
原本体弱的少年眼眶下的黑眼圈又深了许多,眉目间神色疲倦,似乎一晚上没合眼,病弱苍白的脸庞现在显得更加憔悴。
缓缓眨了眨眼眸,“费佳……?”
“嗯,是我。”费奥多尔从箱子里掏出一卷绷带,一边为对方处理着伤口一边问道:“现在感觉怎么样?”
提到这一点,千岛言不满地撅起嘴唇,抱怨道:“太糟糕啦——我身上好痛,脑子里也好痛,到处都好痛——”
费奥多尔视线落在长椅旁边,地上散落着一大堆被鲜血染红的绷带,以及许多打空的药瓶和针管。
千岛言现在的体质仿佛已经剥离了那种强大非人的自愈能力,生命力变得像是普通人一样脆弱易碎……不,还是有所不同的。
箱子里保存着的几袋血包都没有派上用场,对方自愈能力似乎更像是被削弱,好比造血能力虽不及失血,但也没有到需要额外输血的地步。
对方注意到费奥多尔下移的视线,顺着发现了那一地的东西,嘴角扬起一抹趣味的笑,漫不经心道:“费佳,你好像早知道我会身受重伤一样,准备的十分充足。”
费奥多尔轻轻叹了口气,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垂下眼眸动作轻柔为对方包扎好手臂。
千岛言也不在意,目光从对方脸庞下滑到脖颈处,白皙的皮肤上有一道明显的血色伤口,费奥多尔没有包扎,但是伤痕也没有渗血,看起来并不深,只是划破了层皮。
后者身上原本雪白的衣服上沾满了属于千岛言的血迹,斗篷则被他盖在了千岛言身上,现在看上去没有曾经一星半点洁癖的影子。
像是神明被拖进了凡尘。
气氛逐渐陷入缄默,费奥多尔手上动作不停,悉心为对方包扎好所有伤口,千岛言目光望着废弃教堂天花板上被风雨腐蚀的浮雕,仿佛在出神,整个人像是破碎的木偶任由对方摆弄。
在费奥多尔伸出手想要用酒精擦拭千岛言脸颊上的伤口时,后者突然出声。
“从我醒来开始……”
“嗯?”
费奥多尔动作微顿,很快又重新落下,沾着酒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