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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手投足贵气?逼人,不用问?便知他的底下站了世世代?代?的大家族,是用堆着金钱和权利的梯子送上去的,想必不是他们这般“想要握住云烟的大多数人”吧,而是本就?坐在云雾缭绕之?际玩弄权术的“少数人”吧。
酒桌上推杯换盏。
钢笔还放在那儿。
叶满低下头,只敢从光面的倒影里看此刻有些光怪陆离的场景。
——
那天沈谦遇喝了不少。
他大约看起来?心?情不是特别美丽,没等叶满换好衣服便让她跟他走了。
到了车上后,他把司机支开了。
空旷的车里此刻只剩下他们两个,车顶的大灯没有开,徒剩一道幽幽的光。
“回回都要当做不认识我?”听上去有些像是兴师问?罪。
叶满还穿着那身束身旗袍呢,坐下来?的时候那旗袍勾勒着腰线,她本不是爱穿显摆身材的这种,在狭小?的空间里她有些局促。
她也喝了酒,心?跳的有些快。
叶满还没来?得及回答,他又继续说道。
“非去拍这些?”沈谦遇也就?秉着那样低低的口吻,“也非得去这种局?”
他语气?有点秋后算账的意思。
叶满不是很明白他语气?里的不满,解释道:“那是工作?,沈先生,我没有那么多工作?可以让我挑的。”
沈谦遇:“要是今天遇到的不是我呢,你要陪这个什么猪老板狗老板的?”
叶满想了想,最后“嗯”了一声。
她这一“嗯”让沈谦遇轻嘶了一声,而后他伸出手来?,扣住叶满的后脖颈。
叶满哪有和他这样接触过,她顿时寒毛竖起,心?跳飙升。
“沈先生……”她下意识要往后挣脱,却被他稍加用力扣回来?。
他的手掌很宽大。
那和她从前对峙过的力量不一样。
她与人打?斗,少有人能?真的碰到她,可她到了他这儿,总觉得自己完全丧失了那种敏感性,好像他身上有种迷魂香似地,让她手脚发?软,缴械投降,只剩心?理那一点点的理智,还能?勉强对抗。
“你这样,不如回天台山去。”
他靠近了几分,目光炯炯落在她的脸颊下方,气?息吞吐不太均匀。
叶满不敢顺着看去,她怕……怕他的眼神此刻就?落在自己微微下咬的唇上。
她知道自己的唇干燥地在等一场雨。
“好过时不时在我眼前晃悠,隔三差五地勾着我。”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又落在她白皙的脖间,若有若无地落在盘扣的缝隙里。
“沈先生……”
他的手还在摩挲她的脖子,一只手掌像是捏了她脆弱的命脉,他加重了力道,掐断她要说话的话,只是慢条斯理地说:
“小?满。”
“往后都坐在我身边。”
“好不好。”
第26章 寒露 那种直白的闷哼让他愉悦
叶满不知道什么叫作以后都坐在他身边。
她以为?那是字面意?思。
可能是长期固定的出入宴会的女伴。
她的脖子?还被他的手掌扣下, 她只能艰难地抬眼,用?自己还算清醒的眉眼用?不大的声音问他:“是像今晚一样端茶倒酒的那种吗?”
他却笑?起来。
低低的嗓音醇厚地像是那伏特加入口的后调。
他原先握着她脖子?的手松了一点点,来到她的后脑勺上, 他轻轻拍了拍她, 而后身体?往前俯身一些?, 对上她的眼, 古井般的眼里盛满醉醉的笑?意?:
“我几时让你端过茶,倒过酒了?”
叶满顿了顿,觉得他说的是对的, 刚刚饭局上, 他不仅没?让她端茶倒酒,反而还照顾她一些?。
“我让你坐我身边。”他的手从她的后脑勺下来,顺着她的发丝来到她的下巴,顺着她的下巴弧线搭在那儿,他的目光也顺着落在那儿, “是不想和你再跟从前一样假装泛泛之交, 不想和从前一样管着分寸地让你和我若即若离。”
假装是泛泛之交?
管着分寸地若即若离?
他也是那样的嘛?
的确如此,好像他们每一次的相见甚欢之后都是相隔万里的陌生?,若不是命运还坚强地坚持他们相逢, 他们彼此早就?走散了。
“小?满, 我是想让你,在我身边……”
随着话音落下的一瞬间落下的还有他的吻。
淅淅沥沥的密雨天里, 深秋的
潮气漫上这个车窗。
他是在蚀骨缠绵里说的这句话。
他的唇瓣和舌.头都很柔软,不似他从前外表皮肤触碰那般的冰凉。
蛮横的入侵和占有大约是狩猎者的底色。
他要是选择了猎杀对象, 恐怕没?人能逃得了。
她好像在那一瞬间才?戳破外表窥探到男人的内心?,发现男人的体?温真的要高于女人。
漫天的水汽似乎都要侵入她的鼻腔,她仿佛回到了那天船上, 她在舷窗外看他弹奏钢琴,那海浪推动船只的晃荡让她觉得眩晕。
她没?想到原来一个吻她就?败的如此难看,手不知道往哪里放,只敢握成一个虚拳,掌心?里沁出细密的汗。
平静应对下的局促被他发现。
他扣下她的虚拳,掌心?相抵地落在真皮座椅上,她在这一刻要倒下去,小?小?呼一声,他却一只手拦腰来抱住她,完全锁住她,还游刃有余地取笑?她:“叶满,你的柔韧性呢,接个吻化?成泥了?”
她没?法应对,总不能耍套花拳下个腰证明自己的柔韧性好吧,她只能涨红脸。
她皮肤白,绯色很快在脸上蔓延,连带着她的眼尾都红红的,那有点像沈谦遇第一次遇到她的时候。
她就?是这样,在漫天大雪里神奇地出现在那个街口,站在他的面前,毫无?防备地把自己的五官递上来。
那一刻他觉得自己是只狼的。
猎物肥美、干净、有趣。
他这个人没?有太多道德感,但偏偏在那天风雪夜街头,他“慈悲”放生?一只。
他想看看这只小?兔子?大雪天里怎么活下来。
他是狼,是会吃人的,可她不信,老?到他面前来晃悠,他也爱玩,把锋利的爪子?藏起来,拢她进来自己的地盘玩。
他总是锐利地看着她,自以为?是地掌控自己的感情。
今天他私心?甚重?,觉得隔三差五的邀请太不尽兴了。
他的手此刻拢上叶满的脖子?,稍稍用?了一点力度,如他所希冀的那般,她在突然起来的紧绷中打乱节奏地换着气,那种直接从他口腔刺激他大脑的闷哼让他愉悦。
那种愉悦让他再加重?一些?。
她原先落在沙发上的手下意?识地过来,双手攥住他已经腾起青筋的手,试图给自己一点点的“生?路”,挣出一点空间来。
他知道差不多到她能接受的范围了,于是如她愿地松开他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