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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要达成的目的,这个目的就叫“为了众生”。

“不是困了?”姜苓偏头看他明显困得不行的脸。

“想听你说话。”

姜苓握住他一只手,继续道:“裘家人守着的东西他们称为黄泉,但另一头却不是阴间。”

王述不解,“那为什么取这么个名?”

“这是他们的理解,其实叫什么不重要,要是他们愿意,叫全场九五折都行。”

裴千羽本来快睡着了,听到全场九五折噗地笑出来,“最后一天~最后一天~”

王述一脸正色:“都最后一天了才九五折?”

“那你说几折?”

“怎么也该一折吧。”

“你直接抢吧。”

姜苓笑了一下,“睡你的。”

裴千羽调整了枕在他肩上的头,“嗯。”

王述也重新正经起来,“那另一头究竟是什么地方裘家人会理解成黄泉?”

“存在又不实际存在。”姜苓说:“既不属于阴,也不属于阳,比如三足金蟾,你觉得这属阴还是属阳?”

裴千羽忍不住道:“属金。”

姜苓顿了一下,食指挠了挠他的手心,“睡觉。”

宋海川疑惑:“什么叫属阴还是属阳?”

“通俗不一定全对的理解,是人还是鬼。”王述这样说。

“三足金蟾,那不是风水瑞兽吗?”宋海川还是知道这个的,“民间传说的东西怎么分是人是鬼?”

姜苓点头,“对,民间传说。”

王述愣了一下,终于恍然大悟,“这就是存在又不实际存在,那岂不是有很多?!”

自古以来,类似的民间传说,神话故事数不胜数,有些耳熟能详,有些前所未闻,而且因为地区不同,同一个传说故事细节上也会有所不同,但核心是不变的,比如天上的皇帝是谁?民间普遍认知就是玉皇大帝。

王述有些懵了,“这种事情是有可能的吗?”

“所以那不是一个具体的地方或某一空间,而是一个民族的集体潜意识,这个范围涵盖了所有,包括在历史上真实存在过的人,不分善恶。”姜苓抬手指了一下徐潜礼,“他的先祖,那个真正的三足金蟾,他的存在对裘家人来说是一个天大的耻辱,谁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觉醒个人意识,又是怎么出来的,如今要塞回去也是不可能了。”

“那三足金蟾跑出来了,民间难道不会把他给忘了吗?”

“不会,这没那么容易,除非民间不再有三足金蟾的传说。”

遗忘才是终点。

历史长河里被遗忘是绝大多数,不仅仅是人,传说故事里的主角也是一样,当民间不再有人提起,就会从民族的集体潜意识里消失。

“所以裘家人守在这就是不让他们出来?可是这不是好事吗?”王述举了个现成的例子,“三足金蟾不就很好吗?给百姓带来财运的”

“安分守己的从来都不是反派。”

“噢对,三足金蟾原来是妖。”

姜苓提醒道:“上古四大凶兽也属于集体潜意识,还包括年兽。”

“小师叔,你举的例子都不是人。”

“因为为了众生的不只有裘家人,民族的集体潜意识里有一种叫青史留名。”

几个人都怔住了,忽然有些理解为什么裘家人愿意世代守在这。

“永垂不朽的英灵会继续守护芸芸众生,这也是一种制衡。”

话音刚落,已经睡着的裴千羽忽然惊醒。

山洞外,很远的地方传来猛兽的吼声,大得不像是动物能发出的声音。

而这也确实不是动物的叫声,因为宋海川听不见。

【作者有话说】

完结倒计时啦

第99章

撼天震地的吼声不断从洞外传来,猛烈地撞击人的心脏,裴千羽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无力地软在姜苓身上,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接住了。

除了姜苓和听不见的宋海川,其他人都表现出不同程度的不适,王述捂着快透不过气的胸口歪在地上,说话都费劲,“这什么声音?”

宋海川手足无措地看着他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你们怎么了?”

唯一镇定的只有姜苓,他低头搂着裴千羽,另一只手温柔地抚摸怀里人的额头,低沉的声音沉稳,安定人心,“太上台星,应变无停。”

宋海川不知道什么是《净心神咒》,甚至他都不知道姜苓念的是哪些字,但他能明显感觉到所有人的痛苦滞了一下。

“驱邪缚魅,保命护身。”

他每诵念一句裴千羽的脸色就会好看一些,王述等人也一样,无故堵在胸口的浊气忽然就散开了。

“智慧明净,心神安宁。三魂永久,魄无丧倾。”

王述怔怔躺在地上,耳边是姜苓的诵咒声,从小到大他见过数不清的道士和天师,但除了已经不在人世的师祖,他再没见过比姜苓更能发挥《净心神咒》作用的人。

同样的咒语,从姜苓嘴里诵念出来就是要更好听,原因他记得师父曾经说过,这是因为姜苓从不惧邪佞,所以他的三魂可以像昆仑一样岿然不动,这种人就算天塌下来他们也不会怕的,只会想办法怎么把天再顶回去。

“小师叔。”王述缓过劲从地上坐起来,揉了揉还有些不舒服的胸口,“这什么东西的声音那么厉害?”

“不知道,听不出来。”姜苓的手轻轻地给裴千羽拍抚心口,温声问:“好点没有?”

裴千羽看着他的眼睛,慢慢点头。

“那能坐起来了吗?”

裴千羽又摇头,“你抱着我我会比较有安全感。”

姜苓无奈地挑起一边眉头,“意思我得一直抱着你?”

“那最好不过了。”裴千羽笑着把脸埋到他怀里去,“先抱个五分钟,等下换我抱你。”

一旁的王述唉声叹气,“现在不是你跟我小师叔抱来抱去的时候,这动静怎么也得去看看吧,你就一点不好奇这是什么东西发出的声音吗?”

认识裴千羽这么久,到现在他还是常常搞不懂这个人到底在想什么,怎么心能这么大,洞外的叫声都没完全停下来,他竟然已经翻篇了。

“不好奇,好奇心重容易死,我想好好活着,我和阿苓还没有举行婚礼。”

姜苓没说什么,在借篝火的火光查看裴千羽的颈侧,白皙无暇的皮肤再找不出一根血线。

王述也是五十步笑百步了,听到婚礼两个字,他的耳朵完全竖起来,“婚礼?日子定了吗?中式还是西式?”

“还没有,都得看阿苓的意思。”

“我跟你说,日子得早点看,吉日好找,但要找个最适合你们的黄道吉日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你跟我小师叔的生肖八字,值神日干这些都得看,你得早做准备啊。”

裴千羽听完一下从姜苓的怀里坐起来,惊讶道:“这么复杂?”

“肯定的啊,这是传统啊,这关系到天时地利人和,你要想跟我小师叔百年好合,永结同心,这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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