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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从来都没什么用,只要姜苓偏开头表现出一点不情愿他都不会再继续。

“没有什么不可能,因为你已经这么做了。”姜苓偏头躲开他的手,被他拉着的手也一起挣开了。

裴千羽心里跟着一空,慌慌的好像脚没有碰到地,六神无主地又去握姜苓的手,“阿苓……”

他总觉得不能认错,认了就说明刚才真是他了,可他真的不觉得那是他。

突然他像抓住救命稻草。

“阿苓!这跟我之前蛊毒发作的感觉好像。”他拉开自己的衣领,露出那几根血线。

姜苓都愣了一下,蹙眉去查看又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据他所知裴千羽蛊毒发作的时候应该会伴随发热,那几条血线也会像活的一样蠕动,但现在裴千羽的状态不符合任何一项已知条件。不过刚才他也并无注意到这几根血线到底动了没有。

他问裴千羽,“哪里像?”

裴千羽说:“其实上一次的时候我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感觉好像这蛊毒就是让我控制不了情绪,但这次我失控的好像不是情绪。”

姜苓高高悬起心,紧紧盯着裴千羽,“那你这次控制不了的是什么?”

裴千羽愁眉不展,“好像是感情。”

姜苓无法理解,“什么意思?”

“就是我好像感觉不到你了。”只是说出来裴千羽都觉得很难过。

其实还有更准确地表达,但他不敢说,也不愿意说。

他不说姜苓说了,“你感觉蛊毒抹除了你对我的感情。”

裴千羽被他说出口的话刺得心脏剧痛,忍不住红了眼眶,“你为什么要说出来?”

恐惧也一起涌上心头,之前他还觉得这蛊要是不致命不解也不影响,但现在已经不能这么想。

他忽然意识到这很像自己身体里还住着另一个人,这个人是他又不是他,并且完全不爱姜苓,那就意味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姜苓很可能会受到伤害,就像刚才那样。

裴千羽怕得两眼噙泪,他自己能做到切割,就怕姜苓做不到,把自己和蛊毒发作时的人当成同一个人。

“我已经想到办法了,一定会帮你把蛊毒解了。”姜苓不忍他惊慌失措,心疼地抱着他,靠在他的怀里,“别担心,我不会把他当成是你。”

裴千羽并未能松一口气,他紧紧抱着怀里的姜苓,“他要是跟你说了难听的话怎么办?”

上次只是情绪无法控制,这次就是感情被抹消,那下一次会是什么?

“没关系,我知道不是你的真心话。”

“有关系,你会难过。”

他只要稍微想想就知道姜苓的安慰站不住脚,因为换作是他,姜苓就是有一秒钟不爱他,他都会感觉天塌了。

姜苓的手掌轻轻拍了拍他的背,“那你就像现在这样安慰我,让我感觉你回来了。”

“可是现在明明是你在安慰我。”他抱起姜苓回到床边坐下,把脸埋进姜苓温暖的颈侧,“老婆,你一定要分清楚特别爱你的才是我。”

“我知道。”

虽然姜苓没有完全放下刚才的事,但裴千羽比他更难受,更无法接受的样子还是稍稍慰藉了他,因为裴千羽和那个蛊毒发作时不爱他的裴千羽划清界限。

裴千羽蛊毒发作得毫无规律让姜苓感到紧张,他现在只想尽快把蛊毒解了,这么邪门的作用他以前根本闻所未闻。

但他急了有人却不急。

他试图再联系那个人,可是电话始终无法接通。

这样的电话他都记不清自己打了多少个,对方也不是手机关机或者不在服务区,就是不接。

那几天姜苓脸黑得所有人都绕着他走,小刘都不敢往他跟前凑。

同样焦虑过不好日子还有徐潜礼,得知姜苓为了帮裴千羽解蛊要把他借给那些人后,他又失踪了几天,回来就去找了姜苓。

那天裴千羽在电视台,徐潜礼开车找过来。

他没有工作证进不去电视台的大楼,姜苓下楼见他,没就近找个咖啡店,就这样待在路边的花坛上。

徐潜礼眉眼难掩疲惫地说:“你应该很奇怪我这几天去哪了,我现在告诉你。”

姜苓顿了一下,“原来你这几天不在家。”

徐潜礼装作没听见,“我回了趟老家。”

他谎话连篇的时候太多了,他就是放个屁姜苓都觉得他的屁股在撒谎,只是鉴于现在事情一筹莫展,姜苓姑且拿出点耐心,“然后呢?你回去刨你家祖坟了?”

他没记错的话在徐潜礼几个版本的说辞里,其中一版就是他先祖的传记刻在墓室的墓壁上,但据他所知有个人就声称金蟾的传记就在他手里,连易容术都是里面学的。

这些人一个比一个爱真假话掺着说,姜苓都懒得在意他们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就算全都是真的他现在也不在意了,他只关心裴千羽身上的蛊该怎么办。

“没有,我不做会天打雷劈的事。”徐潜礼烟瘾不大,但此时忍不住想抽出一根。

他刚拿出烟盒,姜苓刀子一样的眼神就扎过来了。

他又窝窝囊囊地收起烟盒,“我是回去问了点事,你应该知道很多事之所以能传下来靠的就是一代一代人之间的口口相传。”

这和许多传统的年节习俗相似,依靠着血脉之间的言传身教。姜家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不管经历多少次乱世,他们依旧完好保存了前人的智慧和经验并延续至今。

“纸的寿命常见是几年到十几年,好一点的可以留存上百年甚至上千年,但是留存不代表完好无损,再好的纸张也会老化,最后变得残破不堪。”徐潜礼回去问的就是这件事,“所以当纸张出现破损不能继续留存的情况,我们会重新换纸抄写,直到彻底遗失,我们才停止做这件事。”

姜苓看了他一眼,“原来是弄丢了,你不说刻在墓室吗?”

徐潜礼又装作没听见,“几十年前弄丢的,那时候我还没出生,家里老人回忆,那时候就有人在打听我们徐家。”

他还没出世徐家就没有金蟾,那徐家就是普通的徐家。等到他出世了,打他主意的人可能都已经死了,很多事就会变得不了了之,三足金蟾就只是个民间熟知的风水瑞兽。

姜苓试图捋一下,又因为不可信发现捋了也白捋,冷漠地转过脸,“随便吧。”

徐潜礼自顾自道:“这样看来,那个对我穷追猛打的人应该是拿到我先祖的传记了。”

这事姜苓没告诉过他,见他自己悟出来了也没说什么。

“否则应该是你这种反应才对。”

姜苓兴致缺缺,“你回去一趟就打听出这些?”

“当然还有,不过不是我打听的,花了点钱买的消息。”徐潜礼拿出一早准备好的信封。

姜苓接过信封打开,从里面拿出了两张照片,第一张是在福利院拍的,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五官青涩秀气,就是太瘦了些,像营养不良。而这张照片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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