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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经常光顾的小餐馆吃晚饭。被老板放在高处的电视机在播放晚间新闻,但没有再报导车祸和裴千羽的事。

吃过晚饭姜苓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搭公交车去医院。外面裴千羽那些粉丝还在,人看着比凌晨那会儿还要多一些,好像不亲眼看见裴千羽安然无恙谁都不会走。

白天姜苓才听王述说过极端粉丝的事,路过不免多看几眼。

他这时候到医院来主要有两件事要办,一是看看裴千羽怎么样了,二是那两个天师。

他给了他们两张符箓,但没有留下任何联系方式和地址,他们就是想找他也不好找,得他自己出现。

由于那些守在外面不肯走的粉丝,医院几个门开始有保安守着,不是来看病看望家属的进不去。

姜苓绕着医院走了一大圈,发现想混进去确实困难。

幸运的是他很快就遇到了杨又和董正宁二人。

“仙长?!”

听到声音姜苓回头,两个少年天师兴奋地跑过来。姜苓看他们没事就放心了。

跟着他们姜苓很顺利地进入医院,杨又和董正宁都以为他是专门来处理委托人的事。但到了VIP病房楼层,姜苓走到一半突然不走了。

董正宁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发现他在看的是有俩保镖守住的病房,就说:“不知道住的谁,保镖是上午才出现的,之前都没有。”

姜苓点头,说:“帮我个忙,去打听一下,住在里面那个人是不是已经没有危险。”

第4章

杨又和董正宁很小就上山了,虽不至于与世隔绝,但很多事情他们其实一点也不清楚。比如聚在医院外不肯走的那些人,他们就不知道是干什么的。自然也不知道裴千羽是谁。

听到姜苓的吩咐,董正宁噢了一声,也没多问,径直就朝那俩保镖走过去了。

姜苓和杨又站在原地看着,看董正宁跟那俩生得人高马大的保镖交谈,不一会儿就走回来,说:“他们说不知道。”

杨又看了姜苓一眼,想到什么,问:“仙长,那里头是那个生魂吗?”

“应该是。”姜苓也不知道,就是直觉裴千羽可能就在里面。

董正宁回头又看了一眼那两个守得寸步不离的保镖,看着姜苓问:“你要进去看看吗?”

姜苓微微垂眼,摇头:“算了。”

裴千羽很可能不记得他。

“来都来了,我见见吧。”姜苓抬眼看向杨又,说:“委托人。”

“仙长,这边走。”

三人前脚刚走,后脚电梯门开,里面走出四个男人。每个身高都超过一米八五,染发戴耳钉。

他们朝保镖守着的病房走去,两个保镖没拦。

病房里,裴千羽躺在病床上,脸上的血色还没恢复,白里透青。

他也算是捡回了一条命,车祸发现时他人在驾驶座,安全气囊完全弹出来,身上的衣服几乎让血染红了,肋骨也断了两根。

听到有人进来,他郁郁寡欢地转过脸,有气无力地说:“来了……”

来看望他的是乐队成员,吉他、贝斯、鼓手、键盘手都在。

“你这是怎么了?”染了一头金发的吉他手林景一脸纳闷地说:“早上你也不这样啊。”

裴千羽凌晨脱离危险,转入VIP病房,早上就醒了。巡演刚结束,现在是乐队的假期,他一个人待在小时候生活过的城市休息,成员们也分散在其他城市。

听到他出事的消息,都是赶着最近的航班过来,天亮才到。那时裴千羽已经醒了,成员们确认他没事才去酒店休息,补一觉起来天都黑透了。

“我想出去,没有人肯帮我。”裴千羽睁着蓝眼睛看他们,“你们帮吗?”

“想什么呢。”林景无奈道:“你都这样了还要去哪?”

“不知道。”

林景伸手摸他额头,有点烫,“你是发烧烧糊涂了吧。”

裴千羽没力气拍开他的手,看着天花板说:“我感觉我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我得想起来,但我不知道是什么,可能看到了就想起来了。”

林景回头看向几个成员,“你们听懂了吗?”

三人都摇头。

贝斯手max走到床边,他的长相有点少数民族,皮肤古铜色,黑发狼尾。他轻拍了一下裴千羽的小腿,说:“先养伤,很多人在担心你。”

裴千羽闭起眼嗯了一声,安静片刻后突然说:“我想喝豆奶,还想吃三明治。”

没有人说话。

裴千羽睁开眼他们已经拿出手机在玩了,只能对着空气委屈。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挺想吃的,好像看谁吃过特别香。

-

委托人姓许,她的女儿叫吴曦恩。

姜苓走进病房的时候,她正对着窗发呆。摆在床头柜上的花瓶里有一束鲜花,看新鲜程度像早上刚拿过来的。她应该是刚吃完晚饭,房间里还能闻见一点饭菜香。除了她还有一个阿姨在。

见姜苓他们进来,吴曦恩把脸转了过来。她有张挺漂亮的脸,皮肤很白,但可能是没休息好的缘故,她的脸色憔悴疲惫,黑眼圈也很重。

杨又和董正宁都称呼她全名,解释了一下姜苓是谁。

姜苓向她们微微颔首,径直走到窗边往外看,能看到远处高楼的灯光,也能看到近处的树顶和聚在楼下还不肯散的人群。没什么特别的,但姜苓还是打开窗,将脑袋探出去望。

杨又和董正宁疑惑地对视,都不明白姜苓在干什么。

姜苓将窗留下可以通风的口子,扭头看着吴曦恩,问:“她会从窗户进来?”

病房里没有人说话,吴曦恩对问题的反应也很消极,缓缓低下头,不再看着姜苓。

姜苓没有说话,看了看病房,发现这里竟然一张符箓都没贴。

他不是第一次处理这种事,以前遇到的委托人恨不得把整个房子都用符箓贴起来,民间说什么辟邪管用就用什么。吴曦恩被扰至今也有一个多月了,可她的病房里却没有一样避鬼驱邪的物件法器。

她不肯配合,姜苓就不再多待,离开病房。

杨又和董正宁跟出来,他们知道姜苓在疑惑什么,说:“她不让我们贴。”

姜苓不解地紧了眉,“什么意思?”

“一贴就撕,之前她妈妈请来的钟馗像也被她拿走了,我们带来的师父亲写的符咒,她冲马桶。”

姜苓默了片刻还是这样问:“什么意思?”

吴曦恩的反应已经不是简单的不合常理了,简直是匪夷所思。

“既然如此,还请人干什么?”

看出姜苓有些不高兴,杨又连忙解释:“委托我们的人是她母亲许女士,许女士是希望我们能尽快处理好的。”

姜苓瞥一眼病房门,“那她是怎么回事?”

“谁也不肯说。”杨又也觉得很为难,“我们也看出这里头应该是有隐情,但委托人没有允许,我们也不好私自去调查。”

姜苓看了看两人,问:“你们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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