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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用了两碗,许多福一看没多劝,过去小同桌吃的素还少一些,慢慢加餐。

他对吃饭,那可是专业的——专家!

吃过午睡一小会,下午时天晴朗,严津津烧完了经,程保宁来送黄瓜,一截小巧才刚刚成熟的黄瓜,许多福清水洗过就往嘴里塞,特别好吃,黄瓜味浓郁。

程保宁围着殿下转,然后就被他舅舅扣这儿考校了下文章。

许多福:哈哈哈哈哈哈。

然后跑过去捣蛋,说:“严津津夫子好严肃啊。”

程保宁却对夫子舅舅很敬畏,现在更敬畏太子殿下,因为殿下一点都不怕他舅舅,他舅舅读书时不喜被打扰,但是殿下就能喊舅舅出去玩。

严怀津对保宁说:“你功课落下很多,之前不爱来我这儿,想躲懒过去,月底你要随你父母回宗山府,到时候你的夫子问你文章,定会打你。”

这下程保宁是真的怕了。

“舅舅我知道错了,我现在回去就勤学,不敢偷懒了。”程保宁乖乖道,不敢多留,走前还不忘给殿下行礼。

许多福挥挥手:拜拜拜拜。

心想,幸好我长大了不用读书了!

“严津津,我还以为你刚才喊保宁是吃醋,原来真是替他着想啊,他夫子很厉害吗?我看他吓得小脸都白了。”许多福说。

严怀津说:“我哪里会吃小孩子的醋。”

许多福一个‘我自作多情了’,就听严津津说:“不过他缠着你,我确实是有些不高兴。”

“……”严津津你听听你这个话前后对着没!

严怀津一笑,解释说:“理智是一方面,他还小,你也不会对他有别的心思,不过我还是喜欢我们二人独处一起玩。”

“而且他的师父很严厉,之前我们在崇明大殿,胡太傅不会打你手心板——”

许多福补充:“我没做太子时,可是挨过手心板的。”

老胡真的超严厉。

“保宁的师父比胡太傅还要严厉吗?”许多福小心谨慎询问,心里已经有了答案,直接对程保宁怜爱加倍。

严怀津说:“保宁的师父是名师,姐夫花重金还有动了人情关系请来的,对方考校过保宁,觉得保宁颇有几分天赋才答应收保宁为徒,保宁若是懈怠,打手心都是小惩。”

“那大戒呢?”许多福害怕了。

严怀津:“还未有过大戒。”

许多福没听到答案竟然有点失望,他和严怀津对视,严怀津沉默又好笑看许多福,许多福直接一个不好意思:“我不学了,现在有点坏,不是真心想保宁挨打的。”

“我知道,你心肠可好了,只是凑趣。”严怀津懂。

许多福点点头,而后反应过来,“我刚才心中所想又写到脸上了?”严津津怎么一看他一个准,搞得他先下嘴解释。

严怀津颔首,“你我默契。”

“嘻嘻,这倒是。”

之后四月上半个月,果然是时不时下雨,也不会下一整日,有时候早上有时候下午,都是淅淅沥沥的小雨,地面泥土都是湿润状态,许多福和严怀津下雨闲时煎茶赏雨。

许多福第一次看严津津抚琴,谁懂!!!

他即便是附庸风雅的人,也能感受到琴声好听,窗外景色好,因为连着雨水天,山里雾气氤氲,严津津一身月牙白衣袍,宽大袖子,低眉抚琴,真的漂亮的像一幅画。

不像是现实中的人。

一曲结束,许多福在哪呱唧呱唧海豹鼓掌,说:“好好好。”到底是曲好听,还是人好美,只有两人知道了。

因为许多福脸上写了:好美的严津津呜呜呜。

严怀津心想:许多福原来喜欢这样啊。

几日后,雨刚停,昨日傍晚下了一小会,今日早上出了大太阳,许多福听管家说应当是要晴起来了,文而旦就来请见,身后还跟着三人。

浮山府的政使、县令,宗山府的县令。

浮山府相当于五横山的市,政使相当于市长了。

距离燕河被他‘拿下’,已经十三日了,三人倒是消息灵通,尤其是浮山府,距离大溪府要六七日的路程。

许多福见人,政使大人年纪同燕河差不多,五十多岁的老头,能看出一路看路风尘仆仆,面容带着几分疲惫双目却很精神,两位县令一个年轻一些一个四十多岁中年人。

三人见礼。

许多福叫起,问来意。

政使姓马,马大人直言不讳,说:“下官听闻燕河被抓,闻其原因,其实三年前,五府各地都有这等情况出现,下官治理下,也曾下过命令,但是屡屡不改根绝不了,还曾闹出过人命……”

许多福越听越精神。

‘闹出人命’,有活不下去的百姓,也有因为马大人强硬管过,拿那些开赌坊的地痞流氓杀鸡儆猴,各地方的小地主给联起手来,造反倒是不敢,互通消息,之后‘下圈套’的手段防不胜防。

不仅是赌,还有色诱、古玩圈套、碰瓷等等手段。

马大人是软硬兼施,效果有,浮山府像海花那般例子就少许多,其他各府有的偏僻了,还是屡教不改,毕竟‘钱财动人心’,土地也是一样。

说到这儿,马大人话锋一转,把底下县令推了出来,宗山府县令便跟太子陈情,说:“以我宗山府为例,本地之前的大门阀占地最多的姓陈,陈家倒了后,地分了下去,得了地的都是以前佃农还有各处闻风迁居过去的,村民零散形成一个新的村子,没有同姓宗族紧固,是各扫门前雪……”

宗山府县令先是村里禁赌,而后以五村为一里,十村为一乡,分有里长、乡长,凡是发现村民赌的,告村长,若是村长包庇,告里长、乡长处,村民皆可得一百文赏钱。

以此杀了赌的风气。

但还有别的诈骗套路,宗山府县令只能派衙役多去巡逻,时不时盯着些,这很费事的,宗山府县令其实对此也是焦头烂额,见太子来此地,上个月求见,也有点想求助。

“……你做的不错,你们说了一通,可是有什么难缠的人物?”许多福问。

这下三人面面相觑,马大人不好开口,浮山府的县令先上前,从怀中掏出了一本折子恭敬递上,说:“殿下,此乃五府冥顽不灵的小地主人家,还有,我们浮山府有个大姓,自然不是门阀那般大,他说他的妻舅的表亲乃是朝中梅大人。”

“哪个梅大人?”许多福接了折子看一眼,都是人名,得核实情况,又看马大人,“你都告到孤这儿来了,还怕梅大人知道了收拾你?”

马大人当即一震,恭敬说:“乃是户部尚书梅渊梅大人。”

“好大的官啊。”许多福感叹了声,语气倒是没什么讽刺,跟马大人说:“你管辖五府,还是有些能力,也体恤百姓,该查的查,证据确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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