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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译文’版本,寄给许多福,还写了一些感悟交流。
许多福时常自称文盲,过去一些同学投其所好,给殿下送礼物特意避开了送书本、笔墨纸砚等物件,但在严怀津看来,许多福才不是文盲,许多福喜欢看话本子,并且有自己的见解有审美,还很高。
因此写了‘译文’文章过去,果然许多福回信时也觉得很有意思。
箱子打开了,许多福每拿一件礼物,竟然都记着是哪一年做了什么事,“……我也有个枕头,特别好睡,做了两个,一个给你。”他还嗅了嗅,放了许久也没味道。
严怀津便抱着枕头,轻轻的摸了摸,说好。
“还有这个杯子,有一年夏天内务所烧的,有一套,我喜欢这个马克杯,也给你。”
“这一套墨锭,我在我父皇私库里找到的,好像是哪个地方送来的,写字都是金粉!我用来可惜,给你带上,你写字好看。”
严怀津听到这儿,说:“你用不可惜,你用了肯定开心。”
“嘻嘻,你怎么知道,一盒有八块,我没忍住用了一块,确实是漂亮,我还特意抄了文章,胡太傅说我是狗屎镶金边——”
“胡太傅这般说的?”严怀津挑眉不信。
许多福:“哈哈哈哈胡太傅说的文雅版,具体什么我忘了,反正一个意思,我听说胡阁老喝醉了写的字特别好,不过他每次都烧掉,那年宫宴,他喝酒,我哄着他,让他留下了墨宝,那封草书我都看不出来写了什么,不过以后肯定很值钱,在我东宫收着,等你回去了一起看。”
“胡谷峰胡大人吗?我听叔父说,胡大人脾气圆滑又执拗,尤其是在对书法上,以前有人请求他的墨宝,胡大人以喝醉为借口直接将墨宝吃了,他能让你留下来,肯定也是喜欢你的。”严怀津说了一大通,许多福人见人爱,谁都会喜欢许多福的。
许多福自然听出严津津话里意思,此时可得意了,说:“严津津你说的是,我真是万人迷啊!”
二人便笑了起来。
那盒掺着金粉的墨锭,许多福只用了一块,“我写信没告诉你,想给你一个惊喜,憋到了现在,之前都忘了还有墨锭,一打开盒子一看什么都想起来了。”
“那我用一用。”严怀津见许多福得意模样,胸膛如春风拂过,痒痒的很是心动。
许多福:“现在?好好好。”
他送的礼物,严怀津这么喜欢要立即用,许多福更高兴。
严怀津坐下磨墨,取过纸,笔尖轻轻蘸墨,写——严怀津万分喜欢许多福。
许多福本来一个跃跃欲试要念出来的,顿时成了哑巴,他还以为严津津要写什么好文章或者诗句,结果就这么直白的几个字。
书房的氛围又不一般了,掺杂着青春暧昧又有些雀跃的气息。
最后严怀津写的那张‘墨宝’,也被太子殿下放进了箱子里——夹在一本书中,放在了最底层。天晚了,二人道别去睡,还有些依依惜别。
许多福回到房间躺在被窝里,因为房间点了炉火,被子也被烘过,并不冰凉,但他也很热,一股燥热,还有点兴奋忸怩,自言自语说:“诶呀严津津真是长大了,情话现在一套一套的!”
“他都不像小屁孩时的样子。”
门外严怀津声:“许多福,你冷不冷,要不要我帮你暖被窝?”
惊的许多福话停住,少男怀春的捧着自己脸蛋,说:“不用,屋子里有炉子,你快去睡吧。”
二人道了晚安,又再次安静下来。
严怀津孤身一人走出正屋往院子客房去,几步一回头,还跟许凌官打了招呼。许凌官见严少爷神采飞扬,虽然还是很稳重,但眼底是亮的,不由也笑了下。
之后三月,整整一个月,太子队伍都在严家老宅住下,日子过的飞快又有意思。严怀津性子比以前还要安静,但许多福和严怀津坐在一起吃饭说话并不觉得无趣。
一般早上,许多福会睡懒觉,要是起得大早了,就去草庐那儿,严怀津在抄经,每日抄一个时辰,而后烧掉。这是他之前每日要做的。
现如今在孝期还在继续。
许多福早上都有自己的事,严怀津怕他无聊,喊了保宁来陪他玩——许多福:你这个时候又不吃醋了?
比起自己吃醋,严怀津更怕许多福觉得无趣,在这里待不好。
但许多福蛮喜欢这里的,严怀瑛还有一块农田,旁边有一块小菜园子,这块菜园子是程保宁种的,三月初嫩苗长出来了一丁点。
程保宁跟他说:等第一批结了黄瓜,先让他吃。
许多福拍了拍程保宁脑袋瓜,意思不错。
程保宁高兴坏了,到哪都吹他给殿下要种黄瓜。许多福笑的跟严津津说:“你外甥还蛮好玩的。”
“你要是喜欢吃黄瓜,我也会种,我还会种一些小柿子。”严怀津说。
许多福:……
严津津不要和你外甥雄竞种黄瓜这等事!
下午时,严怀津和他到处玩,探索老宅,包括山上那个小道观,道观里还有道士,会一些占卜算卦,但许多福不太感兴趣,他们主要是爬山、骑马,还有到山下的村子里买东西。
严宅通往山下种满了桃花林,三月天全开了很是漂亮。
天气一天比一天暖了,许多福还穿着夹衣,因为严怀津说:“春捂秋冻,你说的。”
“严津津!我说这个话是因为你那时候还是小孩子,我是说给你听的。”许多福说。
严怀津便笑着给许多福擦汗,说:“这里傍晚,日头落山就会冷,你先别换衣服了,等再热一些。”
整个三月,许多福都在老宅玩,温良洳二人隔三差五会来汇报一些情况,比如:五横山五府县令都递了折子,想给殿下磕头请安,面见殿下,还有五府县令都上了政绩,这是想表功。
三月民间有什么民俗活动,也想邀殿下去凑热闹。
总之就是吃喝玩乐没什么大事,许多福全都推了,跟温良洳说:“一些劳民伤财的活动,我们就不要参与。”
本来民俗热闹,百姓们自己玩,但他一去,性质变了,肯定大折腾。
温良洳懂太子行事,并不敢托大谁递的帖子都去,问过殿下一次回去就拒绝了。
“五府各地的政绩可有疑惑的?”许多福知道估计没有,但还是要问一问。
果然温良洳说没有,“五府政绩都可圈可点。”
“那就不看他们递上来的东西,下个月我们四处走走,先去宗山府。”宗山府很偏,是严怀瑛丈夫的老家,许多福听程明说过一些宗山府的风俗,此时说:“借口也好找,就说严津津的外甥女快出嫁了,太子赏了些礼物,咱们去送礼物的。”
温良洳:“殿下英明。”
“其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