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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这些衙役真露了原形,兆子和去请太子宝物,刚捧着衣裳回来,一看院子空了,大门敞开,喊:“爹,那些官老爷人呢?”
“什么老爷,我看是穿着官皮不知道什么宵小,此事不对子和。”兆老爷先让家丁关门,忙说:“你是读书人,能说得清话,老五你快来,带着子和去盛都城找太子。”
“爹,我就一秀才也没官身怎么能见殿下?”
兆老爷:“你拿着殿下衣裳,我之前经商你也见过,扯虎皮做大旗,口口声声嚷你同太子殿下关系亲厚,该攀扯攀扯,先见到殿下再说,殿下仁厚定不会罚你。”
其实兆老爷也不确定,但为今之计只有这般上了。
兆老爷经历多,觉得这些衙役现在跑了,他拿太子威名吓唬过,但要是回头跟背后人一合计,怕事情败落,毕竟攀扯圣上土改这事怎么看都是大事,兆老爷怕对方再来灭口或者给他家按个什么罪名,他们兆家稀里糊涂的给完了。
就是日后真的真相大白,但为时晚矣。
“快去,趁着他们刚跑还没反应过来。”兆老爷催老五。
兆子和一听,当即不敢多说,知道事情严重,跪地给爹磕了三个响头,“爹,您等儿子,您一定要等我回来。”
“快去快去。”
老五骑马,带着二爷出镇往盛都去了。
兆子和背上背着太子殿下一身常服,想到父亲刚才那些话,心里害怕,他怕一去回来家空了,却也不能不去,倒是对进了盛都如何见太子殿下没有怯意。
他就是不要命,豁出去了,也要见到殿下。
日夜兼程,两日后城门刚开,兆子和同家仆老五进了盛都城,也不敢吃喝耽误时间,直往太极宫去,还没到太极宫门口——内皇城那道就被巡逻的金吾卫给拦下来了。
金吾卫看二人神色慌张,衣服凌乱脸上脏兮兮的不对劲,有问题。
兆子和想到家里生死未卜的父亲,顿时是眼眶一红,眼泪就出来了,张口:“我、我是长兔镇兆家秀才兆子和,我来找太子殿下,一个月前太子殿下到镇上住在我家,我、我——”
“殿下看我容貌娟秀,让我伺候。”
兆子和想不出别的了,爹说要扯虎皮做大旗要和殿下攀扯关系,但他一个秀才一个镇上小百姓,怎么可能和殿下来往关系亲厚,只能这等事了。
金吾卫:……
这真是大事。
“殿下还给我留了衣裳,这是殿下的衣裳。”
金吾卫一看,衣服虽然是常服但是做工布料不是寻常百姓能穿的,本来信一半,现如今全信了。
“你别嚷嚷,跟我来。”金吾卫皱着眉,这等事怎么说,往宫里通传吗?这是殿下在外的露水姻缘——这人找上门来了,还说殿下对他很好很亲厚,在他家住了两晚。
都住两晚了。
要是扣押暗地里给糊弄过去,万一殿下待此人亲厚,以后听闻算起账来,谁来背锅?
金吾卫互相交流,有关太子殿下风流韵事还是小心为上,往东宫通传怎么报他们可不敢,要不找东厂?不行不行,现在东厂很忙,听说最近抓了不少当官的,不知道什么事。
巡逻的金吾卫跟太极宫门前守门的如此一嘀咕,守门的目光震惊看向兆子和,这人瘦的跟麻杆似得,脸灰扑扑,还不如殿下容貌三分,殿下喜欢这样的?
“我去问问东宫的许侍卫吧。”
太子殿下十六岁了,没太子妃,没有侍妾,没有传出过什么风流韵事,这可是头一遭,即便许凌官听了先不信,但还是拿不住,“你先把人看住了,我去问问殿下。”
许多福在东宫当咸鱼的日子早几天就结束了,又恢复到亲爹没打仗时的日子,不过去崇明大殿上学变成了早上由胡太傅到东宫来教,下午他去上体育课。
体育课还是要人多才好玩有趣,还能跟严津津吃饭说话。
此时太子殿下刚结束一早上早课,听得头昏脑涨,王伴伴给他递了甜水,见许凌官跑的一头汗,太子殿下还说:“给凌官也来一碗,给他来酸梅汤,大夏天热乎乎的你别太勤了。”
东宫跟铁桶一样安全,不用一天巡逻八百次,偷偷懒!
王圆圆去盛消暑的酸梅汤。
许凌官站在那儿,神色复杂说:“殿下,外头巡逻队抓了两个形迹可疑的人,对方说是长兔镇兆家兆子和,您一个月前和他有染,不、不是,是您叫他侍寝。”也不对好像。
“噗——”
“咳咳咳咳咳!”
王圆圆端着酸梅汤的手一抖,碗碎了一地。
啥东西?
许多福惊天动地的咳嗽,他被呛到了,一双眼含冤泪水,伸手让许凌官把话说清楚,他就在兆家吃了六顿兔子,不至于有染吧?他和谁有染?和麻辣兔子、清汤兔子有染吗?
六只兔子嘎嘎来他被窝找他睡觉是吧!
许凌官为难:“殿下,兆子和说的原话您怕是不想听。”
“好好好编排我小黄文是吧。”许多福就没见过这等世面,仔细回想,扭头看王伴伴,王圆圆吓一跳,忙说:“我记得,殿下只吃了兔子,没睡觉,也睡了,但是和严少爷睡得。”
许多福:!!!
就是单纯睡觉,不是那个睡觉!
许多福气归气,但记得兆家为人挺老实的,兆子和一个男子——
“兆子和是男的吧?”
许凌官:“正是。”
兆子和一个男的,也不会怀孕,他没睡,兆家知道,这等谎话很快就能被拆穿,而且还找上门像是故意这么嚷嚷攀扯的,定有事情。
“叫他进来吧。”许多福蹙眉说。要是没内情,看他不狠狠打兆子和的板子,就打十大板。
许凌官应是,也察觉到不对劲,等会要仔细搜兆子和的身才行。
“顺才你去崇明大殿一趟,跟我小同桌说我有事情,中午让他先吃。”许多福道。
“喏。”顺才跑腿去传话了。
没一会兆子和进来,夏日一身袍子灰扑扑的都有味了,兆子和一进正厅,离得远远的便跪地磕头喊:“请太子殿下救小人一家。”
“到底何事,竟然污蔑殿下名声。”王圆圆先厉声问。
若是鸡毛蒜皮小事,自然得严惩,不然殿下以后买了谁家吃的都能被攀扯上,像什么话。
兆子和害怕也没求饶,先是口齿清晰,一五一十说了原委,许多福越听越不对劲,打断说:“跟孤走,去宣政殿。”
王圆圆也明白过来,竟是跟朝堂土改有关,背后黑手真是胆大包天自寻死路了。
宁武帝最近很忙,晌午了,听见太子殿下匆匆忙忙来了,还跟赵二喜说:“朕没空,让他在偏殿凉快会自己吃,冰别给他上多了,回头闹肚子又得哼哼唧唧。”
“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