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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太子管家了。”

本来想说若是出什么事,太子就是皇帝能自称朕了。

只是看到许多福那副担忧的脸,仲珵到底没拿这个吓唬逗儿子。

许多福:……

“我什么都不会。”他现在有点急眼了,“那阿爹父皇你们什么时候出发?”

仲珵:“最快也要到年底了。”

那还好。

仲珵把手里点心塞到太子嘴里,拍了拍手上渣说:“太子十五了,还未问政确实不该,既然如此,等这次水仗结束,太子开始问政,逢五同朕一起上早朝,逢十下午到宣政殿听政。”

“带上你的人一起吧。”

许多福嘴里塞着点心:???

啊!

他就吃个饭,就、就要实习了?!

“啊啊啊啊孤走了。”太子殿下气的嚼着点心从宣政殿离开。

仲珵哈哈大笑,说:“他刚才那样像个小青蛙,是一肚子站不住的理由无能狂怒回他东宫去了。”

“你要御驾出征。”许小满蹙眉问。

仲珵:……插科打诨也没岔开这件事。他坐过去,神色认真,说:“许多福说的很对,我也担心你安全,那次之后我管你管的严了,你也不烦我,我又怕你出事又觉得把你拘在盛都、太极宫,对你不公平。”

许小满听着听着神色动容,心软了。

“你又示软。”

二人彼此太了解了,仲珵也没否认,说:“易地而处,小满你现在也担心我御驾出征这件事,你同我一起,是不是更安心些?若是我独自一人——”

“我肯定偷偷跟上你行军队伍。”许小满先道。

于是二人对视一眼,不多说不解释,此事定了。

“咱俩走了,多多操我们二人的心,又不能辩驳反对,他刚才真的很生气。”大事定了,换许小满想儿子了,“刚跑出去是不是眼眶都红了?”

仲珵:“不应该吧,那么大了,还偷偷哭鼻子?”

“多多才十四岁,这些年脑子好了后一直没离开过我们身边,现在换我们离开他。”许小满说到此,不怪多多,不怪他们二人,“王佐王勉俩兄弟真是王八蛋。”

开始骂王家了。

仲珵抱着小满点头应声,反正不骂他就好了。

许小满骂了一会说不行,站起来。仲珵便知道要去东宫,牵着小满的手说:“我同你一起过去看看,这么大的小子还哭鼻子。”

“刚才晚膳多多也没吃多少。”

“以后不在饭桌上聊政事了。”仲珵先反省了下。

“也怪我,你提起来心里有气,装着一肚子气不说出来哪能吃好饭。”

仲珵闻言嘴角上扬,“也是。”小满爱他。

夫夫二人到了东宫。许多福没哭,只是趴在床上呜呜呜了会,被俩爹打趣哭鼻子,太子自暴自弃说:“你们好烦哦!!!”

“都说了没有哭。”

许小满胳膊肘捣仲珵,别笑了,笑太大声了!仲珵嗯嗯嗯收回笑声,严肃正经说:“太子应该是回来路上眼睛进东西了,朕看错了。”

“多多,你父皇都说他看错了。”

许多福:……

他今年十四了,又不是幼崽,这么哄他的。话是这么说,但太子殿下显然吃这一套,吸了吸鼻子起床了,说饿了,还说:“我先洗一把脸,你们在外头等我。”

东宫又吃上宵夜了,最近天热送来的河鲜又大又鲜,傍晚太子才用过晚膳,宵夜就多备了些海鲜,什么椒盐大虾、烤鱼之类的,还有虾肉馄饨,皮薄里头全是虾肉。

太子是大快朵颐,还有点不好意思,这么大了还哭。

“我刚才就很担心,外加上要问政了,有点烦,不知道怎么就哭了。”其实他一想俩爹都要去战场,他一个人在这儿看家,真的害怕无助。

许小满说:“还早着呢,也许生了什么变故不用去了,别为没影的事担忧。”他这个是拖字诀,先哄孩子。

“真的?”许多福顶着红红的眼睛看俩爹。

许小满嗯了声,没说真假。仲珵心想,小满糊弄起许多福来可不手软,于是也嗯了声,又说:“你爹说的……对。”

许多福:……又把他当傻乎乎小孩子。

“吃虾吃虾。”许小满剥好的虾放仲珵碗里,刚才竟然让他背锅。

仲珵笑眯眯的回敬给九千岁一只更大的。

“这虾不错,太子也多吃吃。”

许多福:“我剥着呢。”又抬头,用他红彤彤的眼睛看俩爹,端着碗过去示意。

“好好好,阿爹给多多剥。”

仲珵:……

把手里的虾搁到了大胖小子碗里,“吃吧,胖小子。”

“我现在可不胖,我小时候也不胖,这是污蔑。”许多福高高兴兴起来。

昭武将军府。

王佐在盛都留了第五年了,第一年时还想左右逢迎,借机在圣上跟前表露王家忠心,但到了如今,王佐空有将军头衔,每日在府中没有差事,跟闲人没什么区别。

现在王家情况属于机敏之人心里有数,但无人敢提出来,说圣上亏待功臣,寒了臣子的心——因为圣上对王家各种厚待。

“听闻王勉将军又晋升了?恭喜恭喜。”

“圣上对王家还是不薄的。”

“王将军今年宫宴同刘老将军坐在一起,可见殊荣。”

如此这些话,王佐只能将苦咽回去,笑笑恭维回去。圣上对王家起了心,不想重用了,还想离间他们兄弟,不过王勉不敢背着他乱来的。

但要是长久了……七年、十年呢,黔中王家诸位将士谁还知道、认他王佐呢?

必须要回去。

王佐在这几年,越往后脾气越来越暴戾古怪,还将被困盛都得罪全都怪在王元孙头上,要不是当日送王元孙来崇明大殿他也不至于被困在此。

这就是装糊涂的话了。

圣上有召,王佐不来盛都那才是重罪。

夜幕降临,王元孙才到了府中,王佐在正院候着,见他这儿子回来便讥讽:“又去拍刘戗的马屁了?”

王元孙低头作揖给父亲请安,话语板板正正没什么起伏。

“你现在翅膀硬了,连我也不怕了。”王佐厉声,“还故意拖到现在才回来。”

“孩儿不敢。今日下午,圣上同许大人和我们比试,勉励了我,让我多加练习。”

王佐闻言更是暴怒,抬手抽了下王元孙的脸,王元孙动都没动站着挨了一巴掌,更为恭敬低着头遮盖住眼底的冰冷。

“以为借这个话,我就动不了你,都是借口。你祖母病重,你还在外贪玩,滚回去抄经书。”

王元孙未动,早已习惯,这半年来,他的父亲时不时发发疯。

果然,王佐指着王元孙大骂:“以前在黔中看你还算机灵,现在木讷愚笨,就不该带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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