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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货可备上了’这些话,文而旦一一回了,知道温大人有意交好,当即也安心了些。
东宫真是好差事,殿下仁厚,上官也是好脾气的。
太好了。文而旦坐上车子,车夫驾马回小宅院。文家宅院距离太极宫驾马回去也得跑半个多时辰,就在葫芦山那边巷子,一座二进小宅院,住着一家主仆七口人。
来年儿子儿媳还要添丁,文而旦便想租个大点宅子,钱够了。
他是三甲出身,成绩平平,以前在翰林从九品官,做了七八年了,俸禄银子是攒不下多少,要养家糊口,时不时还要给老家村里寄一些,只能租房子住。
现今好了。
“我在东宫当值,从九品升到了正七品,俸禄涨了,今日殿下还赏了三十两银子……”
父母花白的头发掉落的门牙都掩不住惊喜笑了起来。
大盛官员俸禄分别为:奉银、禄米、绢布。拿文而旦以前从九品官来说,每个月月银一两半,发禄米还有布的,全家主仆七口人吃禄米其实有点勉强,堪堪够,文家还在院子里种了菜、养鸡之类。
攒下的绢布也能拿出去卖掉或者换粮食吃。
银子都能攒下来的。
现在没想到,儿子升官从九品到正七品,伺候太子殿下,殿下第一天就给了三十两银子,这可是文而旦以前快两年的奉银了。
文家全家都高兴坏了,两老口更是连连说:还是读书好,做官好。
太极宫,紫宸宫暖阁里。
宁武帝今日回来的早,此时见太子殿下没精打采回来,明知故问:“太子怎么了?早上不是还喜气洋洋说要去东宫办公吗?怎么这会才回来,倒是比朕瞧着还忙了。”
“看看他那模样,真是干活了。”语气里可见的揶揄嘲笑。
许小满:……
仲珵怎么和多多一样大了。
许多福:可恶,皇帝爹一定知道搬家宴席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
不过许小满也好奇,先让崽过来坐,把手里剥好的松子给多多。
许多福苦瓜脸啊呜吃掉,才抱着阿爹说:“今天我见到了两位官员,人都挺好相处的,可是、可是,乔迁宴怎么还要请太傅,要请好多人……”
“原来是这样啊。”许小满一听胡太傅也要来,也有点害怕,但不能说不请太傅,这也不好,还是要尊师的,因此很是为难,替崽难受,呼噜呼噜多多的脑袋。
仲珵一看父子俩又给亲亲密密上了,才好心说:“你那儿不是有宾客在吗?当日让宾客去招待那些贵客,你露个面就行了。”
“咦?”许多福在阿爹怀里抬头。
仲珵:“笨死了,还咦,他是太子宾客,自然代表着你,不用你事事亲为。”
“父皇,我今日想的是,到时候人多了,还要用蓬莱殿那边,把两头岔开。”许多福忽略掉‘笨死了’,现在先抱大腿,“我本来还想求您来着,您帮我招待。”
仲珵一口茶差点喷出来了,不可思议看向许多福。
“你说出来了?”
“没,您还没同意,我就没跟其他人说。”许多福此时反应过来,他这个提议很愚蠢吗?
仲珵万幸,“朕的颜面保住了。你想想,你一个当儿子的,宴请你的宾客,让朕,我这个老子给你招待客人,像话吗?”
许小满:“……”他刚才见多多犯愁,还想着他去帮忙招呼人。
原来不行啊。
仲珵看看一大一小的脸——
朕也算得天独厚,这样的,他有俩。
作者有话说:
许小满:有本公公是你的幸福!
仲珵:对,亲亲小满~
第55章
“这不怪你想不来。”仲珵拍拍小满的手,语气很是温和,很耐心的跟小满解释说:“朕封多福为太子后,你看着是不是除了睡觉地方变了,其他没什么两样?”
许小满点头。
许多福还抢答:“其他人还跟我行礼。”
“……没出息。”仲珵点评了句儿子,再跟小满说:“太子入住东宫,就同册封礼一般,对外太子就不是小孩子了,他是大盛未来的君王,东宫是他的地盘,他要适应半君身份,御下恩威并重,宽严相济,那是他的客人。”
“朕要亲自前往接待,许多福你自己说说你那些同学太傅还有兴致玩耍吃饭吗?”
许多福:……大家会拘束紧张的。
“那天你成为东宫的主子,朕过去,太子就是小孩子了。”
许多福听明白了,只是还是有些想撒娇,许小满一看就知道,笑眯眯说:“你父皇说得对,那日多多学做个大人,回来了咱们一家,多多还是我们的小孩子。”
“阿爹你最最好了。”许多福黏糊阿爹开心道。
许小满也听来,说:“圣上不能去,阿爹可以去,那日爹过去给你撑撑场面。”
“好。”许多福想,拉了拉阿爹的胳膊,“阿爹,你和我去小孩那边。”
许小满和儿子心有灵犀,瞬间明白,说:“其实阿爹也不是很怕胡太傅的。”
仲珵听了,眼神玩味。许小满当没看到,理直气壮又说了遍:“阿爹不怕的。”
许多福当真的了。
吃过饭,仲珵就赶太子早早歇着睡觉去吧。
许多福:……
算啦睡觉去啦。
紫宸宫浴室内。前朝皇帝奢靡挥霍无度,紫宸宫有一个浴池,就在暖阁后面,墙壁地板是空的,冬日时会烧热水流动取暖,此时浴池放满了水。
虽然距离封笔仪式还有两日,但是临近假期都一样,别说许多福这些小孩子上课坐不住,那些上衙门坐值的大人们也清闲许多。
最近政务少。
宁武帝难得松快些,说:“朕来伺候九千岁,给九千岁搓一搓。”
许小满就转身趴着边上玉石砌的台阶那儿。
宁武帝绕到了九千岁背后,一手水下揽着九千岁的腰,一边兢兢业业干活,两人身份像是颠倒过来了一般。许小满泡在池子里,热气熏得他有些迷糊,脸也有些红,不知道是池水太热还是后面的人太暖和,跟个大炉子似得,好舒服啊。
背后搓着搓着慢了下来,还笑了一声。
许小满脑子慢一些,语气也有些懒,“你笑什么?”
“笑朕的小满,现在很好。”宁武帝不搓了,抱着人的腰一同坐下,靠在池壁上。
许小满不知道怎么说这个,拿起旁边粗布给仲珵搓搓。
仲珵也没阻止,享受小满照顾,闭着眼嘴角都压不住,说:“还记得咱俩第一次见面那会,你愣头愣脑的像是脑袋挂在草上,动辄能掉下来。”
“啊?”许小满停下手里活,精神了些,很是认真说:“难道不是我很规矩稳重吗?教我的公公说我规矩学的很好。”
但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