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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贺屿薇虽然平和恬淡,如果把她晾久了,她也是会开始发脾气和摆脸色的。
余温钧对情人?节没兴趣。
不过,他?倒是想陪贺屿薇过一下情人?节。
也许就像贺屿薇说的,人?类的感情果然相当自私。
他?刚开始把她看?成工具人?,接着又将她变为女人?。如今,他?又希望她继续当小孩子。
像这样,一下子觉得某件事或某人?无趣,一下子又觉得美丽。一下子认为让她成长的决定是正确的,一下子又认为还不如把她当作玩物就这么死死束缚在床头板上。
余温钧也只?能感慨,他?在某方面也很善变且幼稚,不能指责弟弟们。
教练不解地看?着陷入沉思的他?。
余温钧没说什么,擦完手后出来,参加完匿名?戒赌会议的李诀讪讪地站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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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澳门爬回来后的李诀,形同半个废人?。
每一天,李诀必须高?强度地参加戒赌互助协会,接受专业心?理师的咨询,也承担不了太多日常事务性的工作。
余温钧不打算把李诀再放在身边做秘书?。
姑且观察半年,李诀自己?的状态稳定下来且余温钧能掌握他?赌瘾的情况下,按原计划扔到海外?市场去任职个小经理。
这种狠人?很适合开拓疆土。
余温钧也察觉到,李诀和余哲宁关系的暗流涌动。不像自己?会把恩怨限定在某个范围内解决,哲宁这孩子的心?思很深,隔他?们远点吧。
他?一路沉思着,从大厦里走出来,大步流星地坐上车。
余温钧在本市出行安保没那么严,偶尔就一辆车。
而在不远处,有个年轻男人?站在灰尘遍布的街道边,远远地注视着车尾灯。
他?脸颊的小痣若隐若现,眼睛闪烁着复杂光芒,死死握住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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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哲宁的车跟着哥哥回到他?的办公楼。
兄长投资不动产,像动画里的反派人?物,在同一条街上购买比邻的大厦,如果有条件,恨不得能让一条街的产业包括垃圾桶都属于自己?。
很像建立什么邪恶的轴心?地区。
但,余温钧也吃过亏。花重价钱请的一个以色列建筑设计师,出来的成品被全城人?评为“最丑的大厦之一”,这几年就不怎么在国内购置不动产。
两个弟弟,余哲宁比余龙飞要更受欢迎很多,但余哲宁很少来公司,今天没有心?情和任何人?打招呼。
他?沉默着,坐电梯来到高?层。
像往常一样,余哲宁并不能立刻见?到哥哥,行政人?员让他?在办公室外?面等待片刻。整间?办公室套房里有一股好闻且高?级的檀香味,余哲宁的嘴巴却持续发苦。
宿醉的痛苦和今天早上看?到那一幕的场景,黑压压地盘旋在他?的脑海中。
一阵又一阵,连续不断地绞痛和重击,比去年秋夜里出车祸的更剧烈一万倍的疼痛和煎熬。他?不能克制地想着所有最坏的事情,感觉整个人?都陷入精神和认知上的崩溃。
哥哥。
……为什么是哥哥?
墨姨告诉余哲宁,他?在同龄孩子里说话算很晚的。小男孩只?需要一个眼神,哥哥就明白意?思,把他?想要的东西递过来。余哲宁和余龙飞之间?,从来没有聊过哥哥更偏爱谁,潜意?识里都觉得余温钧更向着自己?。
可,余温钧偏偏留下了伤害过自己的李诀,居然对贺屿薇出手……为什么?余哲宁根本就想不通,到底发生了什么,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贺屿薇……原本是百分百属于他?的。
*
半个小时后,余温钧送走几个大腹便便的常装中年人?,他?在电梯间?握手送走客人?,电梯门甚至还没合上,便听到余哲宁冷冷地在后面说:“我有话单独问你。”
兄弟俩走进办公室。
行政人?员有条不紊地把桌面上的文?件、茶杯和烟灰缸清理干净,并重新为端来两杯热茶。办公室里布置还是老样子,但桌子上有一束用100朵深红色玫瑰做成的圣诞塔,色泽鲜艳。
余哲宁在来的路上,脑子里明明想了很多问题,但等真正面对哥哥,他?反而词穷。
墙面悬挂的古董挂钟,纯银的分针以细长速度哒哒无声地转动,余哲宁终于从眼前?凉了的茶杯上抬起眼睛。
“我知道你和贺屿薇的事了,给我个合理解释。”他?嘶哑地说。
从刚才进门到坐在沙发上,余温钧就面无表情且耐心?地等待。
听弟弟这句后,他?舒一口?气,抬起手先把喉结下方的衬衫扣子解开一颗。
“看?你这脸色,还以为出了什么没法解决的大事!”余温钧没好气,“你哥每到年关都精神紧张,不要学龙飞让我折寿。”
余哲宁冷声说:“回答我的问题。”
余温钧对上弟弟咄咄逼人?且可怖的目光,轻描淡写地给出一句:“我要了她。”
简单的四个字,重石滚下山崖。
眼前?的茶杯霍然被扫在地面,冷掉的水,漫延在男人?的锃亮皮鞋上。
余哲宁在哥哥这五个字说出的同时,以迅雷不及掩耳地姿势一把揪住余温钧的领子,青筋浮现,居然把余温钧从椅子上扯起来。
余温钧的花衬衫被彻底扯开,脖颈处露出一个细密斜出的牙印。那牙印很小,像是孩子或女人?咬下的。
余哲宁看?在眼里,有细如发丝的弦逐渐绷紧。他?抬起胳膊,直接一拳就朝着那张可恶的脸打过去。
余温钧眼皮一动。
某个瞬间?条件,他?反射地想反击,又硬生生克制住,轰然一声,后背撞到墙面。
“余温钧你是不是疯了!她和我是同学,岁数比你小那么多,这是在犯罪知道吗?”余哲宁像盯着一个不共戴天的仇人?,死死地盯着哥哥。如果余哲宁手边有一把刀,大概把他?捅了,“当着我们说仁义道德的鬼话,背地里强迫女人??你从来都不缺女人?吧?”
余温钧平生头一次被弟弟打,鼻梁发酸,非常不舒适的感觉,不用摸就知道出血了,他?沉默站直身体,先活动脖颈。
下一秒,余哲宁又暴怒砸来一拳,正中腹部,这一下,毫无保留,差点让人?把五脏六腑吐出来。余温钧却仿佛感觉不到痛感,突然间?暴起,反手抓住他?没卸力的拳头。
形势调转,余哲宁在愤怒之中被扭翻双臂。半边身子倾斜在刚刚被茶水打翻的桌面,脸颊处被紧按在那滩茶水痕迹处,试图挣扎的双手在背后被牢牢地剪住。
喉道感到压力,余哲宁的脸因为呼吸困难顿时涨红。
余温钧在他?后方继续用手肘冷酷地压着脊背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