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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内存卡。录音笔里依旧只有沙沙的噪音。

她?猛地抬起头:“有、有贼!肯定是有人趁着我去秦皇岛的期间,偷偷进我房间,并把里面的录音删掉了!”

这句话,简直是在落人口实。

“你家的佣人在抱怨你家有贼,管理有漏洞呢。”栾妍先对?余温钧说,然后轻轻蹙眉转向贺屿薇,“屿薇,你住的是五楼吧?按理说,这里是全家上下最安全的地方。”

“可,可是,我明明录下了……”

“我不知道你录下什么,但我知道,我们现在什么都没听见。”

贺屿薇再次试图用力按下录音笔,但无论?尝试几次,里面依旧只有电流传过的嘈杂声音。

录音……被洗掉了。

贺屿薇整个人都陷入混乱,她?抬起头再次重申:“我、我没有弄坏纸鸢的理由——”

磕磕巴巴想辩解的时候,门被敲响。李诀走进来,他的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精美蝙蝠风筝:“这是从她?房间里搜出?来的。”

“这个风筝是我花钱买的!”

简直是天降的好运,栾妍微笑着,但她?也不过是很克制地点评一句:“哇,看起来你真的很喜欢纸鸢——大的喜欢,小的也喜欢,喜欢得恨不得想‘上手’收藏呢。”

从刚才开始。余温钧静静地听着两个女?孩子的争吵。

他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表情既没有很生气,却也没有想把这件事轻轻放过的意思。

贺屿薇就算提高声音也怎么都吵不过栾妍,混乱内心的某处角落咔嚓一声就按下了名为“悲观”的开关。

没有用。

就算她?用录音证明了自己是清白的,身为大家长的余温钧怎么处理这件事?

他会抉择。

余温钧未必真正把栾妍放在眼里。但是,“未婚妻”绝对?比一个纸鸢或一个小保姆重要。

就像,她?被余龙飞推进泳池,余温钧心里很清楚是弟弟的顽劣所致。但他选择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而余温钧这一次也会这么做。他估计会再给她?倒一杯茶,给她?一笔金钱赔偿,允许她?继续留在余哲宁身边当保姆……

不。贺屿薇心想,她?不想干了。

她?此刻极度愤慨和委屈,但内心深处的某一个角落似乎蛰伏着另外?一个灵魂。那?个灵魂冷漠地想。即使再哭再闹地讨一个公道,世界也不会改变。何况,她?也不需要他们相信自己。

她?只是一个浮萍般的人物,从来不是他们常规生活里的一部分。但是,她?也未必真把这些华丽的大人物放在眼里。

既然如?此,如?此既然——贺屿薇抬起头:“余董事长,我最后跟你确认一遍,你房间里没有安监控吧?如?果没有的话,那?就算了。”

已经放弃辩解了?余温钧眸子微微一闪,他也只是冷然说:“我刚刚只允许你回?答是或不是。但是,我并没有允许你反问我。”

余温钧长身而立。

他让李诀把纸鸢取下来。美丽而薄如?蝉翼的纸鸢就像一只扁平的蛾子,平铺在沙发,虽然美,但工笔画的笔触描绘得太细,又带有某一种恐怖感?,它?也正静静地看着房间里的四个人。

余温钧抚着下巴,低头欣赏了纸鸢片刻。

随后他说:“提前告诉你们我会怎么处理这一件事——不论?你俩之中?的谁弄坏了纸鸢,都不是问题。东西,就仅仅是个东西而已。我不会因为一件东西而对?两个小丫头发火。但是,我也必须要把你俩讲的故事听到结局。弄坏纸鸢后,你俩中?的谁最先把它?重新挂上墙?又是谁出?的主意要瞒着我。”

两个女?孩都面面相觑。

贺屿薇闷声说:“……栾小姐把纸鸢又挂回?去的。”

栾妍也有点失去冷静,她?立刻反驳:“是她?!”

这时候,虚掩的门被打开。

是余哲宁走进来。

他在房间里怎么都等?不到贺屿薇,就让玖伯把自己带上五楼。而在门口的时候,余哲宁也把他们的争吵听了个大概。

而余哲宁的第一句话是:“哥,我向你保证,屿薇……不是会撒谎的人。”

栾妍也一愣,她?的表情复杂,语气却幽幽的:“你的意思是我撒谎了?”

余哲宁皱眉否认:“我也没有说你撒谎。咳,哥,对?不起,其实是我看你这纸鸢在这里挂了那?么多年,有几次试着想把它?取下来,但不小心弄坏了。我怕你啰哩啰嗦地骂我,一直没敢说。”

贺屿薇在看到余哲宁的时候就情不自禁往后退,一股强烈羞愧的感?觉涌上心头。

不行?,要哭了。

从刚才吵架时就忍住的泪水此刻要决堤。她?讨厌给人增加麻烦,也讨厌成为众人的焦点对?象。讨厌被余哲宁看到自己丢脸的样?子。

他们一人一言的,最后,所有人的目光又都凝聚在余温钧身上。

贺屿薇正心绪复杂的时候,却听到咔哒一声轻响,仿佛是金属打火机扳动的声音。

余温钧从怀里掏出?纯金打火机,在纸鸢的翅膀处点燃。

原本就是由丝绢和竹条做成的可燃物,遇到火星迅速就蔓延,而在纸鸢烧到一半,他用胳膊肘推开沉重的窗户,

冬日里冰冷凝固的空气当中?,燃烧的纸鸢就像一颗飞速划过的流星,带着呼啸的风声,被余温钧远远地投掷进夜色里。

一路从五楼急急地坠落在空地上。

就像很微妙很隐晦的黑色幽默噩梦,那?一只挂在书房至少五年,让栾妍心心念念的纸鸢,就这样?被余温钧轻易地舍弃了。

鸦雀无声中?,他转身。

余温钧虽然喜欢花衬衫,但每一粒扣子都规规矩矩地系着,头发一丝不苟。看起来是对?各方面要求严苛的人。但有时候,他的眼瞳居然会一点光都没有。

余哲宁和李诀在他身边的时间都很长,他们知道,这人有极其冷酷且极其出?人意表的一面。而这种时候,余温钧是不允许别人质疑的。

“栾妍今晚在家里休息。哲宁也先回?自己的房间。你们都回?去——除了你。”

除了贺屿薇。

被点名的女?孩子还浑浑噩噩地垂着头,余哲宁和栾妍一怔。

栾妍再度爆发了。

“余温钧,我一直都想说,你对?小保姆也太过特?殊吧?只有她?能?住在你的专属五楼,只有她?有英语家教!”栾妍颤声说,“在北戴河的时候,你还大半夜把她?叫进房间陪你吃饭——”

余温钧截

断她?:“你想问的是我和她?有没有一腿?”

这种直白让栾妍稍微慌乱:“我也没说到那?个份上……”

“我,不喜欢她?。”余温钧盯着栾妍,一字一字说。他的语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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