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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小虞,你假期有出去玩吗?”

虞近寒叼着吸管,吸了一口巧克力牛奶,摇了摇头:“没出去,在家刷题。”

恰好这时谢明轩也在问他的同桌陆熔岩:“这个假期你完全没出去玩吗?”

陆熔岩也摇了摇头:“没有,一直在家上课刷题。”

谢明轩和童梦缘同时发出感叹:

“你还让不让别人活了?”

“你都考第一了还这么拼!”

虞近寒忍不住转头看了陆熔岩一眼,恰好此时陆熔岩也正看向她。

两人隔着一条过道四目相对,面部表情都很平静,但虞近寒就是莫名闻到了一种名为“竞争”的火药味。

说实话,虞近寒还从来没把任何人当做竞争对手。

无论是在菜小上学的时候,还是在清溪、明嘉,她永远是断层第一,甩开第二名一大截。

但陆熔岩跟以前那些考第二名的同学不一样。陆熔岩跟她实力相当,每次赢过他都是险胜,其中有多少运气的成分不好说。说不定下一次就换陆熔岩赢了。

虞近寒难得产生了一点危机感。她突然觉得这次转学是个挺好的决定,人生还是得有旗鼓相当的对手,才有那么一点意思。

这天下午最后一节课是选修体育课。北辰的体育课分为常规体育课和选修体育课,选修体育课有棒球、排球、网球、击剑、橄榄球等课程,可供学生自由选择。

虞近寒刚转来北辰时问过李冬青,选修体育课能不能不选,她想多点时间搞数竞。

其实真正的原因是她不喜欢运动。一运动就容易受伤,她体质特殊,受伤会比正常人更疼。从小到大,她都尽量避免进行剧烈运动。

很遗憾,李冬青说这门课必须得上。她只好选了个网球课。

这会儿在网球课上,体育老师安排她和陈伊宁对练。

陈伊宁这段时间一直魂不守舍的,上课被老师点了好几次名,今天练球时也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虞近寒猜测陈伊宁八成还没从录音事件中恢复过来。她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心理素质这么差还要做坏事,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虞近寒一记正手把球打了过去,整节课都在晃神的陈伊宁反应不及,不仅没接住球,还硬生生被球砸中了额头。

“啊!”她惨叫了一声,丢下球拍,捂着额头蹲了下去。

有两个平时跟陈伊宁玩得好的女生立刻围了上去,一叠声地询问她怎么样了。

虞近寒远远地站着没动,就那么云淡风轻地看着,仿佛对面发生的一切都跟她没关系。

陈伊宁身边一个叫余紫莉的女生忍不住怼她:“喂!你愣着干嘛?你把人弄伤了,不该道个歉吗?”

虞近寒依然站着没动,脸上不仅看不出丝毫歉意,甚至还透出一丝淡淡的嘲讽。

开什么玩笑,要道歉也该是陈伊宁为之前那件事向她道歉。

“算了算了,是我没接住球。”陈伊宁拉了余紫莉两下。她不愿再跟虞近寒发生冲突,只想赶紧息事宁人。

余紫莉没被劝住,只觉得自己的好朋友受委屈了,她得帮她出头。

“算什么算啊!你额头都肿起来了!明天你还要主持演讲比赛的!”

余紫莉甩开陈伊宁的手,气冲冲地走到虞近寒面前,用手指指了指虞近寒,又指了指陈伊宁:“你现在!立刻!跟她道歉!”

虞近寒没忍住笑了,她看向陈伊宁:“难道不该你先跟我道歉吗?”

“……”陈伊宁知道她指的是什么,没敢接这话。

余紫莉不清楚背后的缘由,只当虞近寒在欺负人,一时间又急又气:“你有病吧?你让她道歉?她对你做什么了?”

虞近寒依然看着陈伊宁,笑得漫不经心:“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应该清楚吧?”

陈伊宁霎时间脸都白了。她立刻叫住了余紫莉:“莉莉!我头有点晕,你陪我去医务室好不好?”

余紫莉还在气头上,心不甘情不愿地陪陈伊宁一起离开了,走了老远都还能听见她的嘟囔声:“成绩好有什么了不起的……”

第二天的英语演讲比赛,高一和高二的学生都去报告厅观看了整个比赛过程。

虞近寒坐在报告厅的阶梯座椅上,看着陈伊宁作为主持人落落大方地登场。她额头青了一片,用刘海挡住了一部分,但还是可以看到一点淤青。

陆熔岩参加了这次比赛。他这段时间一门心思搞数竞,对这个英语演讲比赛完全不感兴趣,但英语老师说什么也要他参加。

他来北辰以前读的国际学校,且从小有私人外教陪他练习英语,因此他的英语完全是native speaker的水平。

英语老师痛心疾首地表示:“你这水平不参加个比赛,实在是暴殄天物啊!”

陆熔岩见英语老师大有“不答应我就吊死在你面前”的架势,只好点头答应了。

虞近寒坐在台下听各种无聊的演讲内容,一度听得昏昏欲睡,直到陆熔岩上场后,她忽然有了一点精神。

陆熔岩穿着熨烫平整的北辰校服衬衫,一开口就是一口醇正到没有丝毫瑕疵的英音。他的嗓音自带冷感与磁性,有一种奇异的吸引力。无论这嗓音在说些什么,都会让人产生听下去的欲望。

到了即兴问答环节,陆熔岩依然表达流畅,逻辑清晰,表现得十分惊艳。

台下很多女生听着听着,情不自禁地流露出倾慕的神情。

连虞近寒都对这人产生了那么一丁点的欣赏。但慢慢地,这份欣赏转化为了一簇嫉妒的小火苗。

她的口语自然是比不过陆熔岩的。主要还是因为菜小条件差,没有外教。她有些不甘心地想,如果她从小也能接受最优质的教育,她不会有任何一方面比陆熔岩差。

陆熔岩回到台下,见陈伊宁额头带伤,随口关心了一句:“你额头怎么了?”

陈伊宁用提词卡挡住嘴唇,小声说:“昨天网球课,被虞近寒的球砸到了。”

这句话说得挺有意思,挺有水平。

她没说当时是在跟虞近寒对练。对练的时候被对手打出的球砸到,只能说明自己不专心或者太菜了。

她只说是被虞近寒的球砸到了,无形中产生了一种对方故意用球砸她的歧义。

“哦,”作为一台一门心思搞竞赛、一心只想赢过虞近寒的无情学习机器,陆熔岩压根没多想,只说了一句“那你下次小心一点”。

陈伊宁抿了抿唇,似乎是迟疑了一下:“小心也没用啊。”

陆熔岩不解地看了她一眼。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我感觉她还是很介意之前的事。”陈伊宁抬头看向陆熔岩:“她还拿录音的事威胁我。怎么办?我最近特别焦虑,已经在看心理医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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