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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个三姐吗?怎么又成独生女了?”
魏泫记性不?错,还能记起前天昭兰同他说的话,记得她提起过三姐一词。
昭兰被问得一个愣怔,人噎住了。
对?上少年疑惑的眼神?,昭兰额上仿佛有冷汗滴落。
“你误会了,那是?、那是?表的……”
昭兰总算是?想到了一个能拿得出手的理由?,强壮镇定地解释着。
好在魏泫的注意力不?在这个颇为怪异的理由?,而?是?打着反过来劝说昭兰的心思。
“你随我去朔州,我自?会待你好,若是?因为家?中传承,日后我们的第一个孩子便跟着你姓,日后为你家?继承香火,如何?”
魏泫委实不?能迁徙金陵,更不?想放手,沉吟片刻,提出了这个自?己觉得比较公平的法子。
但?他不?知道,昭兰在意的本就不?是?这个,而?是?可以继续留在金陵享福。
“不?成,只能你留下。”
昭兰这话说得斩钉截铁又霸道,听得魏泫两鬓突突地跳。
“不?成,你随我去朔州。”
少年面上轻快的笑意不?见,此刻只剩下一片严肃冷沉。
两人僵持不?下,谁也不?肯让出半步来,气氛一瞬间降至冰点,甚至还有持续升腾发酵的可能性。
昭兰看着沉默不?语的少年,深吸了一口气,艰涩道:“你真要如此执着?”
昭兰不?是?没?想过最?坏的结局,但?如今亲身感?受了还是?不?能接受。
与陈郎的事本就讲究个你情我愿,若对?方?抵死不?从,昭兰还真没?法子。
用皇权迫使人家?屈从,先别说昭兰不?是?这种人,如今的她出个宫都?要偷摸地从狗洞出来,哪里有这个资本?
要是?被父皇知道了,自?己得吃不?了兜着走。
最?后一次认认真真地开口询问,昭兰全身都?紧绷着,仿佛在等待什么审判一般。
少年没?有说话,但?那默认的态度却是?清清楚楚,让昭兰的心沉入了谷底。
昭兰不?知自?己是?如何回?到皇宫的,她只觉全身都?失了力气,唉声叹气地往床上一趟,那副生无可恋的模样,让不?知情况的月娘和宋闻看得直忧心。
想去问什么,又怕戳到殿下的伤心事,最?后还是?芙蓉悄咪咪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知了两人。
两人这厢知道了自?家?殿下和她的如意郎君不?欢而?散,更不?敢多嘴问些?有的没?的了。
因为极度低落且烦躁的心情,昭兰没?胃口用饭,沐浴过后便赖在床上兀自?发呆了。
这一愁,转眼便到了后日。
昭兰坐在葡萄藤下的秋千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晃着,双足偶尔在地上轻点着,双目怔怔地看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远处,月娘和宋闻同样面色焦灼地看着秋千上的主子,帮都?不?知道怎么帮,毕竟又不?能将那小郎君弄到殿下面前。
这两日劝也劝过了,然殿下还是?这般郁郁寡欢的模样,教两人心疼坏了。
昭兰犹自?沉浸在颓废中,觉得天都?要塌了。
昭兰深知,一个人胡思乱想是?没?有用的,这种时?候要找个知情识趣的倾听者,或许还能有破局之法。
很明显,这个人非三姐莫属。
忽地从秋千上站起,昭兰往殿内去。
“芙蓉,快来给我梳妆,我要出去。”
芙蓉正在给还在开放的牡丹花浇水,听见昭兰的话,忙放下水瓢进去了。
乾元殿那边,平熙帝刚散朝回?来,正准备批阅奏折,瞧见膳房送来一碗冰镇甜豆羹,不?由?得想起了还被禁足的小女儿,不?知想通了没?有。
平熙帝深知小女儿是?个什么活络性子,想必这连日来的禁足怕是?将人折腾够了,心中也有些?愧疚。
抿了一口小女儿平日最?爱喝的甜豆羹,平熙帝暂且放下了手上的奏折,往芷兰殿赶去了。
临行前,平熙帝想着,若小女儿想开了,那自?然皆大欢喜。
因为是?临时?起意,平熙帝就带了身边的许公公,可以说是?轻装上阵。
一路上,平熙帝都?在期待这个不?省心的小女儿可以想通,乖乖听话同魏家?二郎成婚,这样他才能彻底放心下来。
然理想就是?理想,现实狠狠给了他一个耳刮子。
还没?走到芷兰殿附近的那一棵榆树下,平熙帝仿佛眼花了一般,直瞅着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步履匆匆地从殿里走了出来,看背影倒是?十分有目的。
平熙帝抬手制止要出声的许茂,示意不?要打草惊蛇。
直到少女翩跹的裙角快要消失在平熙帝眼前,平熙帝这才不?声不?响地跟在后头,连带着许公公也面色复杂地跟着。
平熙帝面上什么表情都?消失了,只有洞悉一些?事情后的沉怒。
任是?谁,打扮得这般精细,很难不?和出门联系起来。
平熙帝心中暗自?揣度着,不?禁面色越来越差。
明明他已经下令将各处宫门都?守住了,这丫头还能从哪里溜出去?
很快,平熙帝便真相大白了。
北芜殿,偏僻的墙角处,一个被杂草掩藏在后的狗洞显现出来。
那一蹙杂草有很重的倾轧感?,一瞧便知不?是?第一次被人拨开了。
平熙帝呼吸都?重了几分,那是?参透玄机之后的气愤。
怨不?得,怨不?得以这丫头的性子,竟能一声不?吭地安分待在皇宫里待上这么些?时?间,他还以为转了性子,有了希望……
原来是?他一直都?被蒙在了鼓里,人家?都?不?知晓在外?头多自?在呢!
若不?是?此刻不?合适,平熙帝都?差点笑出声。
眼见他装扮得富丽精致的好女儿已然提起了裙子,就要弯身去钻那窄小的狗洞时?,平熙帝终于忍无可忍,暴喝出声……
“元昭兰,你在干什么!”
那一声仿佛凝聚了平熙帝全身的力气,喊完后,平熙帝甚至觉得头脑有些?发晕。
然这一声成效很好,只见那先前还急吼吼提裙要钻出去姑娘瞬间僵住了身形,大抵是?因为不?想面对?,动作迟缓地像是?行将就木的老人,慢慢转过头来。
只那一眼,昭兰便犹如受了一盆带着冰渣子的水,心都?凉透了。
吾命休矣。
脑中只有这四个字,先前埋在肚子里的愁绪也如同火焰一般,被这盆水给尽数扑灭了。
芷兰殿
宫人跪了一地,尤其以为首的月娘等人最?为恭敬,甚至开始身子发颤。
她们是?殿下的身边人,也是?平素最?亲近的人,出了这样的事,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