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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不懂的洋文和数字。

小水头一回查成绩,查的还是农轶的,他手心冒汗,哆嗦的要农轶把住他的手臂才行。

农轶一时没出声,小水着急扭过身子去看农轶的脸,看到一双紧锁的眉头,心口惶惶的颤起来,“这是分吗?这啥意思呢,哥,我看不懂,你考了多少啊?你说话啊农哥。”

小水硌人的肩膀骨顶着农轶的胸膛,赤条条的两个人晒在窗纱的透亮光影中。手机砸在床上,被卷到被褥里,小水急吼吼的去扑农轶的脸,他手指扣进农轶胶水粘住似得唇缝,刮过湿润的齿龈。

说话啊,怎么不讲话了呢,农哥这是怎么了,怎么不出反应呢。小水心里要着急死了。

小水岔开腿,跪在农轶腰部两边,双手紧紧捧着农轶往上仰开的脑袋,碎碎叨叨的求他张嘴讲一句话。

农轶眼神追随着小水的脸,他钳住小水的双手,力道不温柔的扯到一旁,表情淡漠又似乎沉郁。

“嘘。”

小水乖乖的缩着脖子,没有再吵了。

“没及格。”

小水耳朵被含进了湿热的口腔,酥痒难耐的感觉拉扯着他嗡鸣的脑袋,他的腰背被大手固定住,不容分说的摁在农轶的胯上。

卷进被褥的手机咕噜到地板上,屏幕时而明明灭灭,农轶看见了,却提不起半分力气去拾。

小水被农轶滚烫的胸膛抵在身下,农轶很沉,压得他有点呼吸困难,也不怎么能活动。小水挣扎着把双腿劈开到最大。

农轶硬邦邦的阴茎滑过会阴,没刺进去。

他脸深埋在小水的肩窝里,胸口一起一伏顶的小水胸脯生疼。农轶哭的很隐忍,他咧开的嘴咬住小水嫩生的皮肉,眼泪滚烫又无声。

小水一动不动的,环抱着他的男人。

不考了,哥带你挣大钱。农轶跟小水说。

这条路安稳的不像话,养得活一家,却养活不了两个游子。

有些结果,不看也罢。

79.

管山的冬春干瘪而吝啬,暖潮踩着四月的尾巴姗姗来迟,大地回温。前些日子农轶联系上了一家南方建材公司,还买了一辆二手小夏利,开启了跑业务的新身份。

他第一回出差广州,走了一礼拜,小水被他寄托在了李唯的店里,每到夜里十点钟,两人能在被窝里通上一通视频电话。

第二回走了三天,只不过回家待了一宿后,又突然在第二天的下午离开,去了临省会见客户。

后来,农轶又添了一部手机,一台笔记本电脑,耳朵上时常挂一副蓝牙耳机。他的电话会不分场合的响起,在万籁俱寂的深夜,在抵死缠绵的情欲中,在小水下厨做了一桌子菜,他刚提起筷子却还没尝到一口时。

农轶总会边讲电话边揉一把小水的头发,然后摸出烟盒敲上一根,夹在指间在阳台烟熏火燎的站上一个小时。

他期间总会回头几次,用眼神督察小水在做什么有没有好好吃饭。

但总是会这样,两人份的菜式凉了,剩了,倒了。

农轶出远差的频率越来越高,他似乎去了很多小水听都不曾听闻的城市。直到有一天,小水发现的手机相册里存满了一千张不同的,来自遥远的南方的风景照片。

小水在清晨时收到农轶的一张照片,农轶拍的是一条干净又拥挤的街道,有晨光从街道的尽头铺满整条路,两旁的商铺映得金灿灿。街道建筑物的后头是青山,小水从没见过绿色的山丘,那起伏连绵的曲线与碧蓝的天际拥合,与居属广袤平原的管山市大有不同。

直至午时饭后,农轶才发来一条微信消息:

——好看吗?

小水捂着手机一路小跑回宿舍,扑到床上,翘起的小腿晃晃悠悠。

他雀跃的问:

——好看 可以电话吗

过了十来分钟,小水换了个姿势躺在床上,手机才震了震。

——乖,晚上给你打。

小水冲着手机屏幕扁了扁嘴。

——我想你

——农哥 我想看你的自拍

一下午,小水也没有收到农轶的“我也是”和自拍照。

80.

五月二十六号夜里十一点过半,小水和农轶爆发了有史以来第一次争吵。

没有误会,也没有冷战,是真切意义上的情侣吵架。

那天的农轶人在蜀中地区的某个酒店中,小水在理发店的二楼楼梯间里。

立地的风扇吱呀吱呀转头,响的小水心烦意乱。

他哽着喉头,朝着手机很大声的喊,“你为什么总去这么远!为什么呢,你说的工作我听不懂农哥。”

“小水,小水,听哥的话,现在太晚了,你先睡觉……”

“可我不想一个人睡觉!农哥,你为什么不回家呢,我很想你。”小水眼泪如注,他反思自己做错了什么,可农轶却说他没有错,农轶说现在的分离是为了给自己更好的生活。

小水不能明白,他自觉现在的生活已经很好了,而农轶所追求的更好,是还要怎样的一种好。

小水想象不出来,不能见到农轶的每一天,怎么会算是好。

他宁可不要。

“小水,听话好不好……”电话里,农轶的嗓音低沉而疲倦。

“农哥你总让我听话……我听话,你就能回家吗……”

“……”

手机屏幕被泪水淹湿,小水哭得一抽一抽的,顺手扯起枕巾一角擦拭,他开了免提,却迟迟听不到农轶的回答。等他反转过屏幕,才发现通话已经挂断了。

他的眼泪霎时间干涸了,心脏一寸一寸的下坠,沉甸甸压在胃上直犯恶心。

农哥说的对,太晚了,还有几分钟就要零点了。

小水迅速擦干净脸,平躺好,闭眼后,又想起农轶以前的唠叨,欠着身子摸索到枕巾,盖在自己肚子上。

他重新闭好眼睛,可风扇摆头的吱扭声,在深夜里似乎愈发震耳轰鸣,吵的小水怎么也睡不着。

小水想起了白日里的谈话,李唯批评他最近工作力有不逮,有困难要及时跟师父反应才是。小水怕李唯对农轶偏见再添新瓦,踌躇半天也没能说出口。可他刚出了办公室门,又被胡小宝拉去关怀了一番。

小水问,“小宝哥,如果一个人长时间不回家,该怎么办呢?”

胡小宝却说,那得分什么人什么情况。

小水想了想,是男人,因为工作。

胡小宝又摇头,那也得分什么男人,是已婚的丈夫,还是刚毕业的儿子?

小水觉得胡小宝把问题弄复杂了。

“不算结婚……但是,有那个……对象。”

胡小宝敲了敲小水的脑袋,一脸你还小你不懂的姿态,“为了工作不回家的男人?得了吧,多半是变心了,甭管你怎么着,人家不想回就是不想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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