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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水在后排换新衣服,农轶发动车,等待发动机热起来。他没回头,拿着抹布擦挡风玻璃的水汽,擦没什么灰尘的中控台。

“呀,农哥,裤腰买大啦…”小水拉着嗓子抱怨。

农轶有一瞬间恍惚。

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小水在他触手可及的范围内,自始至终,安安稳稳,健健康康。

“是么?是你瘦了。”农轶微微低头,拇指迅速的抿过眼角,他笑着说,“哥今天为你下回厨。”

“哎!”小水应了一声,扒着车玻璃,看前排驾驶位的倒影。

他不敢坐前头,不敢直视农轶泛红的眼睛,小水抵触看见这样的农轶。农轶是他的天,是他的地,是打不垮的顶梁柱。

因为他是软弱无能的,所以农轶要无坚不摧才行。要不然,小水真的害怕,自己会拖垮这样顶天立地的一个人。

“谢谢你农轶。”小水抚摸着冰手的玻璃。

车窗外的景物极速后退,隆冬之际的管山,总是灰扑扑的,并没有什么看头,和在医院高层的窗外并无二致。

农轶目视前方,像是专心致志的开车,没有回应小水这声喃喃自语。

45.

SUV开不进去,农轶把车停在短巷前头,叫小水下车。

“哥?”小水牵着农轶的手,暖乎乎的。他抬头,天真的问,“咱们不回家吗?”

农轶捏了捏他的手,声音有点小,“小水,搬家了。”

短巷后头是栋四层高的筒子楼,有些老旧,这时辰太阳出来了,中间的空地架子上晾了许多棉被,满满当当的。

农轶揽着小水的肩,穿梭过去,在右边的楼道口上楼,铁皮阶梯踩得咯吱作响。

他们拐到二楼,农轶突然停步,让小水站在原地等着。楼梯间的门卸掉了,小水侧侧头,能看到里面的灶台和冰箱,农轶在冰箱里抱出了四五个塑料饭盒,小水快走两步,上前接住他。

二十平的房间,没有独立厨卫,家具少得可怜,一张不大的床,收拾板正,紧捱着一张木桌。桌对面是窗,窗外有光秃的合欢枝梢,冬季寡淡,却能令人想象到开花时节的繁荣。

农轶把桌上的书搬到床脚边,摆上他做的鱼和炒菜,还有小半瓶牛栏山,两个玻璃小酒盅。小水和他并排坐在床边,依偎着,笑着。

两个人的头凑到了一起,口齿之间有酒的味道,他们注视着彼此,然后亲吻。在这个逼仄简陋的出租屋里,完成小水的第一个回家仪式。

他们就是有这样的默契,农轶不说的,小水就不问。

小水没心没肺的在床上打滚儿,农轶翻身把他压住,他捂着小水的嘴,煞有介事的吓唬他,“墙不隔音,叫小点声。”小水红着脸,乖巧的点了点头,手指却飞快的解开了农轶的裤腰。

两人在上头折腾出了一身汗。

农轶拿被子去裹小水蹬出来的手脚,用手心去焐小水潮红未退的脸颊,“冷不冷?被子是不是薄了点?”

房间暖气片只有短短的八片,小水体质弱,严冬会很难熬,农轶有点后悔没能提早注意这个问题。

他们赤身裸体卷在一条棉被中,小水缩在农轶怀里,摇头说不冷。他用手指去戳弄农轶泛红的喉结,撒着娇,“农哥,你好烫啊。”

小水低头吻农轶炙热的胸膛,小巧的舌尖濡湿乳头,农轶感觉又痒又凉,一把捏住了小水的下巴。

小水眨着眼睛,一副迫切想要接吻的模样,“哥,再做一次吗,我好想你。”

农轶一晃神,小水便翻身坐到了他的跨上,低头叼住了农轶的嘴唇。滑溜溜的下体紧贴着,小水不得其法,几次都坐不进去。惹得农轶笑出声,边接吻,边含含糊糊的骂他小妖精。

46.

夜里农轶烧得说起胡话,小水才发现农轶病了,身上滚烫,扒开眼皮一看,眼白上全是红血丝。

小水叫了很久农轶才醒,迷迷糊糊的指挥小水在橱柜里找药。橱柜也不是橱柜,只是一个简易的无纺布衣橱。里面挂着几件冬衣,底下放着一个黑色的手提包。

小水一拉开衣橱的拉锁,就看到了那件浅黄色的睡裙。他揉了一把眼角,内心柔软,却也酸涩。

手提包旁有一个纸盒子,里面摆了许多瓶瓶罐罐的药,大部分是小水看不懂的外文。小水一股脑儿都抱过去,让农轶自己挑。

农轶吃了药,跟他说了会儿话,没太久就昏睡过去。下半夜小水不敢合眼,隔半个小时,就用白酒擦农轶的手心,那瓶牛栏山,白天喝,夜里用,最后一滴没剩。

小水侧身躺在农轶身边,手心暖着农轶的心窝。他一阵阵的后怕,怎么想都不能踏实——白日里还生龙活虎的一个人,竟然就突然发起高烧来。

小水躺不住,又坐起来,自己披上羽绒服,把棉被四角给农轶掖得严密又结实。

窗户外头瞧不见一颗星子,只有属于城市的电子光,惨淡的映透在农轶的侧脸上。

农轶眉头一皱,小水心就被揪住。他知道农轶是难受,便用指头蘸了白酒轻轻给他揉眉心。揉着揉着,一滴水落在农轶眼皮上,小水扯着袖口惶惶地擦,他动作不敢做大了,怎么也擦不干净。

小水捂住嘴巴,背过身子去。

一月寒冬,筒子楼外头的风声悲鸣,却也掩盖不住屋子里断了气似得抽泣声。

第18章 47-49

47.

出租屋小桌上摆着一只粉红小电锅,鸡架骨堆在一张纸巾上,旁边还放着个便利袋,扒拉开,里面是一沓刚拆封的冈本。

“哥,不行了…”

小水脸涨得通红,拍打农轶的肩,农轶支起身子,眼神着火似得盯着汗涔涔的小水。小水躲这个眼神,呼呼的喘气,“上厕所。”

农轶正吊着胃口,不肯轻易放过他,拇指在小水尿口那里捻了一把,“在这关头?忍着。”

小水急了,身子往一侧蜷缩起来,“不是成心的,真的,真憋不住了。”

“那就尿,你身上哪块肉我没见过?”

“哥~”小水不好意思,手脚并用的把他往床尾蹬,“你在旁边,我尿不出来。”

农轶抹了把脸,露出点无奈,但身体力行,已经下床披上了衣服。他俩衣服都扒光了,农轶大衣底下裸着两条腿,哆嗦着站到门外等小水撒尿。

这一层往东全是男租户,天一黑,农轶就不叫小水出门了。

夜半三更,隔着薄门板,能清晰的听见屋子里面,水流浇在搪瓷痰盂里的声音。不到两分钟,农轶又听到小水扬着嗓子喊。

“哥,我好了!”

农轶立刻推门进去,三步并两步,身上的大衣一扬,光着屁股钻进了火热的被窝里。小水顺势往他身上挂,手在被窝里往下摸,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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