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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故作吃醋:“阿韵姐姐不知又在外面受了哪个狐狸精的滋养,气色愈发好了。”

依次打量过去,这院中莺燕成群,却无一是庸脂俗粉,千秋各色全都是顶级的。

这也自然。亓枳介绍给凌韵认识的同门,都是天资出众的本性骄傲之辈。

合欢宗内人与人之间也有大差别,在外面荤素不忌拉低了整个宗门名声的,都是芸芸众多的外门弟子,修为低,只要能提升修为,双修也并不挑拣。

而越是地位高贵,就越不会把精元浪费在随意的人身上。合欢宗功法也和其他功法一样,忌驳杂,求精纯,重在深悟,而非宽泛。

若是能在入道之初选定一个修为纯净又契合的修炼对象,哪怕频率少些,也远好过贪多不精、东食西宿。

亓枳身为合欢宗长老亲传弟子,自是深谙此理,当年第一次带凌韵回来,便花心思挑了几个年轻貌美资质过人鲜嫩清白的师弟。

让她可怜的闺蜜体会人间无与伦比的快乐是其一,其二也是给师弟们一个机会,毕竟如果能被凌韵选中,哪怕只偶尔被临幸,也好过他们能获得的其他机缘千万倍。

修仙界里修为越高,肌骨更通透,体态愈轻盈,人一般也越貌美。而合欢宗功法特殊,在这方面尤甚。

因此,那几个不管美貌还是修为都向来被追捧惯了的男弟子,起初对于师姐如此大动干戈颇有微词。

只是这样的不满在见到凌韵的第一眼就消散了。

迷煞人眼的一群柳绿花红,什么矜持什么傲气统统抛到脑后,嘴甜得能淌出蜜水来,一口一个“姐姐”不停地叫。

在合欢宗耳濡目染,再高傲的人,只要想讨好人,其娇媚惑人绝对是外面的人比不了的。

守戒多年的凌韵哪见过这,凌韵心里美滋滋,身体却如玉石像一般稳固,硬是一个都没敢碰,就连多余的动作都没有。

怂只是一方面,更多的是怕被凌犀发现。虽然凌犀好像只是不许她动情,倒从未明言禁止这类事,但她心底清楚,凌犀大概只是觉得这种事根本不必说,是她用脚趾想都该遵守的清规。她毫不怀疑,如果被师尊发现她在外眠花宿柳……后果一定比她当初给自己下药勾引他还要可怕。

然而凌韵一矜持,就更挑起这些骄傲少年的斗志了。

他们在宗里宗外多少人想要,可是送到仙女面前,人家都不瞧一眼呢。

于是,每回她来,一个个抢着献殷勤,暗地里较劲,谁雕的玉簪能被凌韵收下,谁能和凌韵挨着坐一下午,或者……谁能第一个把元阳献给她。

谁都觉得自己是最真心的。年轻的时候第一次动心,对象就是天地间最好的,谁都再看不上其他人了。

一转眼,当年嫩葱葱的一群少年,也都几百上千岁,修为也至少到了灵台境,却一个个都没入过双修的门,在合欢宗可算是一群异类。

亓枳也没想到,荤段子出口成章,幻影春宫收集比她还要全面的凌韵,竟然在真枪实刀的时候扭扭捏捏的,这么多年真就生生忍住了。

……就挺对不起师弟们。

所以此次,凌犀不在了,凌韵再没什么借口,她决定,至少要推姐妹一把,开个头,后面就好办了。

院子正中央的焚香鼎,正袅袅散发出一种清透柔和的甜香。

不是惯常助兴香的腻人,所以凌韵没察觉出不妥。

但合欢宗的弟子不可能没闻过这味道啊。虽然这种香又贵又稀有,但在场全都是宗门内背景雄厚的人物。

少年们眼神闪过微光,一个个使出浑身解数,殷勤得凌韵恍然以为自己入了盘丝洞。

榻上刚坐下,身上就至少挂上了七八只白藕似的胳膊,脚边膝头还窝着几只,让凌韵瞬间想起前世去猫咖沾了猫薄荷后那种帝王般的待遇。

现在这样本来也挺享受的,只是……小臂已经被掐麻了。

疼痛终究还是唤醒了凌韵的理智。凌韵忍痛道:“别都挤在我这。”

亓枳在她对面闲闲坐下,闻言戏谑:“不挤在你那难不成还来我这?现在其他人谁敢碰他们一根手指啊,怕是手指都被剁掉了。”

听到这话,凌韵旁边一个唇红齿白的少年抿唇笑了下,极自然地抓过凌韵的手,柔软的指尖带着她,直贴到自己只穿了单薄一层的胸膛上,让她的指节感受到自己的心跳,然后楚楚娇羞地抬眼看她:“那是自然。我人是阿韵姐姐的,只有阿韵姐姐能碰啊。”

少年清瘦,手感却恰到好处,再加上轻软的语音和风韵万千的眼神,直让人目眩神迷,脑子里噼啪冒白光。

凌韵模糊地觉得今天兴致颇高,似乎气氛、花香、温度,一切都是正正好好。

大概是她五百年没见男人,连幻影珠都没看过,实在馋了。

凌韵定定看着面前的少年,容色清冷无波,手指缓慢地移动了一下。

玉腻弹滑,肌软生香。

少年唇角拉高了点,像只得逞的小猫,先前将她按在胸前那只手灵活地一翻,便握上她的手臂,再轻巧一拉,两人间距离骤然缩短,眼看他就要跌进凌韵怀里,将唇撞进她的下巴和颈窝。

第10章

少年唇角勾起一抹弧度,余光已经瞄准了少女白皙脖颈一道优美的骨弯,眸色泛起潋滟的红。然而就在这时,她握住她小臂的手蓦地刺痛。

“啊。”

少年惊呼,倏地缩回手。

“抱歉,是我的护身法器。”

凌韵另一只手伸进那只袖子里,按住小臂,似乎在调整,一边淡淡解释。

少年讷讷应了一声。可惜气氛已经被破坏了,短时间内不能再动作。

其他人幸灾乐祸地斜眼看他。

没人发现,凌韵悄悄咬了下牙,又松开。

齐何辜欠揍了!乱刺人不说,还敢咬她!

有这么一条恶犬在,凌韵感觉这齐人之福也不是那么享受了,只能看不能吃甚至有些煎熬,于是对亓枳道:“这两天赶路,有些累了。”

这话说出来,亓枳作为主人也不好再勉强,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凌韵一眼,临走前还不死心:“你先歇着,等会再给你送个人来。”

“不必。”

先不说手臂上被掐的力道,这一屋子美少年控诉的眼神就叫她不敢答是。

亓枳也意识到了,嗔怒地瞥了几个师弟一眼:“行吧行吧,那我们明天再来看你。”

然后一群人便拉风地离开了。

凌韵靠在榻上,不经意抽出手,瞥了眼食指上细得像针孔的牙印。

“果真是个绣花针。”

凌韵气不过,淡声挤兑齐何辜。

“你能不能不要在我面前调风弄月,我不想长针眼。”

齐何辜跃到案桌上,也冷冷回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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