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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

尼德那伽将他护在怀中,安抚般用手轻拍着他的后背。

符苓深深呼吸几下,神色惊慌:“怎、怎么回事?”

尼德那伽低头,额头抵着额头,金眸专注的凝视着符苓,那一瞬间,他的眼睛在黑暗中翻页般转变为妖异的竖瞳。

竖瞳恐怖紧缩成一条竖线,他的头顶生长出狰狞的龙角,身体几乎半龙化,畸形的龙爪轻松撕裂了符苓背后的衣服。

清脆的撕裂声令尼德那伽一僵,他似乎有些无措,捧着对象的下巴,低声安抚:“没事了,别怕。”

尼德那伽一把将躺在地上的对象抱起,畸形的大掌扶着后背,像是抱小孩般牢牢抱在怀中。

他眼眸尖锐,直白的望向天空。

满脸严肃的神王奥丁隔着虚空与他对视一瞬,轻描淡写的挪开目光,他神目闪烁,不住的在人间搜刮,口中发出愤怒的嘶吼。

“该死的渎神者,惊扰神明的安眠,必将付出代价!”

他发出暴怒嘶吼,可下一秒,一只巨狼从空跃起,它张嘴撕咬,一口咬在神王奥丁的脖子上。

与此同时,一条巨大的大蛇从云层中透出身躯,高高的扬起头颅,试图将神王吞吃入腹。

疯疯癫癫的沼泽女巫站在焦黑的土地中发出尖锐的嘶鸣:“杀死他!杀死他!”

“环绕世界的海蛇啊,他会掀起巨浪,他将带来无法抵御的梦魇。他的兄弟,芬里尔,它是神明的送葬犬,它将咬掉太阳神的头颅……”

“而现在,它们将联手杀死神王奥丁!”

第98章 九十八条龙龙!

“……据悉,6月23日下午三点四十分,巨大的天空坠物直击冰岛,一时之间冰岛火山接连喷发,大片领土沉没海底,幸存受灾难民聚拢在冰岛最高峰,详细请看本台跟踪报道……”

“……是神罚!神罚!伟大的众神之父奥丁降临了!你们都是罪人,罪人!”

“先生!先生!请不要发布不实言论,先生请冷静一点!”

……

杂乱无序的电视台现场采访中,受灾民众高呼神罚,孩子的啼哭声,女人的尖叫、男人们的争执混杂在一起,不间断在电视机里刷新着存在。

白先生坐不住了,他关掉电视,无奈的低声叹气:“别看了。”

按下电视开关的同时,会议室的寂静也随之被打破。

“现在怎么办?去查看神王奥丁安眠之地的是谁?不是说北欧教廷有办法安抚神王吗?为什么反而让他提前苏醒了?”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尽快安抚民众才是最重要的。”

“怎么安抚?所有人都看到奥丁掷出的那一枪,冰岛现在不断下沉,再过半小时最高峰也会被大海淹没,那些可怜的难民——”

大家各执一词,吵吵闹闹,言语间布满了恐惧。

白先生拍拍手,语气不复之前的温和,不大的声音里充满了压迫感。

他看向一言不发的周女士:“周教授,埃及和希腊那边怎么样了?”

“宙斯和拉那边……”周女士摇摇头,她取下脸上防蓝光的眼镜,焦躁的抿紧了唇。

“负责‘拉神’的人是我当时去埃及遇见的一位拥有法老血统的巫师,他曾经带我去过拉神的陵寝,我们也一起拜访过阿努比斯的神庙……他许诺过,不会让神明现世的……”

周女士垂头丧气的低下头。

白先生看得分明,他冷静陈述:“他失联了。”

“好了,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了,再追究谁的责任已经没有必要了。”白先生双手交叠,那双仿佛看透一切的眼睛里空茫一片,好似倒映着星辰运行、命运轨迹。

他环顾四周,冷静的脸上露出无奈:“毕竟,不是谁面对神明都有反抗的勇气。”

“接下我们要面对的,不只是北欧主神奥丁,还有希腊主神宙斯、埃及主神拉、印度三主神……”

白先生一个一个数过去,世界上的神明居然有如此之多。

白先生环顾四周,有人惶惶不安,有人失落丧气,也有人满心斗志。

他们都在为保卫家园而努力,尽管历史之势势不可挡,时间车轮滚滚向前。

白先生站起身:“同志们,能否在这场预言的灭世神战中存活,将是我们最主要的目标,不要再犹豫了,去唤醒我们华夏的神明,我们需要更多的力量。”

“可是……”有人还在犹豫:“可是,他们会站在我们这边吗?奥丁身为北欧主神,还不是一枪就沉了冰岛?如果他们不帮我们,反而会让我们腹背受敌,还不如让他们继续沉睡下去……”

白先生从容的笑了:“他们不一样。”

“我们的神明起先是人,之后才是神,他们庇佑这片土地万古长青,他们是我们的先辈、我们的祖先,也是千万年前的我们。”

“各位,请为我们的后辈而战,为这片土地而战,为这累世的文明星火,为人类的延续与未来!”

·

“……据悉,6月23日下午三点四十分,巨大的天空坠物直击冰岛,一时之间冰岛火山接连喷发,大片领土沉没海底,无数受灾难民齐聚冰岛最高峰,详细请看本台跟踪报道……”

“嗯?”正在宿舍看新闻的符苓歪了下脑袋,旁边睡着的男人辗转反侧,眉头紧促,似乎深深陷入噩梦中。

他在床上翻身几次,额头坠满大颗大颗的汗水,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喉间发出警惕的低吼声,无意识的呓语复杂难辨。

符苓拍了拍对象的脸,伸手在他额头摸了一手的冷汗,他捧着男人的脸贴了贴。

不等他起身,双目紧闭的男人突然睁开眼睛,妖异的竖瞳中向外绽开道道裂痕。

符苓猝不及防,被他掐着肩膀一下子翻到了身下。

符苓仰面躺在床上,惊慌的眨了眨眼,懵懵的看着头顶不住喘息的男人。

男人面露痛苦之色,手不自觉遮住面部,他深深呼吸,肩膀绷紧危险的弧度。

“尼德?”符苓叫了一声。

尼德那伽眼神锐利,猛然偏向他,瞬间又软和下来,依赖的压倒在符苓身上,用侧脸轻轻蹭过青年的脖颈。

“唔——”他喉间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无意义的呓语几乎分辨不清。

符苓被压得喘不过气,连推带搡的愣是推不开,反而被毛绒绒的脑袋变本加厉的乱蹭。

“你把汗都蹭我身上了!”符苓无力挣扎,努力蹬着腿又羞又恼。

他努力仰开脑袋,眼睛瞪得圆滚滚的,愤愤不平的瞪向男人。

“你到底梦到了什么啊!”

梦?

尼德那伽歪头,他思考了一下:“树?”

“什么树?”符苓推累了,气喘吁吁的偏头问。

“世界树。”尼德那伽回答,他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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