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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看着他梦游似得脚步虚浮,在他即将撞上门框时一把拉住。

符苓站不稳,一被拉,直接倾身扑面,热意随着某种又硬又柔韧的触感碾在脸上。

他直接大脑宕机,弹也似得飞直起身体:“意外,意外……”

符苓高呼意外,一转头差点又被身后的门槛绊了一下。

踉踉跄跄的拒绝了尼德那伽的搀扶,他晃了晃脑袋,一把关上房门。

符苓捂着扑通扑通乱跳的小心脏,捂着脸无声“啊啊啊”,深深呼气之后,一抬头,对上维修院伯伯好奇的目光。

“这是怎么了?”

符苓:……

尴尬,是今天的社死。

沉默,是今夜的康桥。

最后,尼德那伽穿着一件老头衫背心,坐在小板凳上给陶土洒水。

他眉眼深邃俊朗,深沉得叫人忽视了他的衣着,连穿着老头背心坐在小板凳上洒水,都像是在走秀,随便一拍满满的氛围感。

有种黑手党大佬下地种田的美。

符苓头抬也不是,低也不是,宽松的衣服哪哪都露,晃得他头晕眼花。

但很快,他就没时间想那么多了。

修复院缺人拉壮丁,符苓抱着一堆工具来来回回的在桌边跑,他伏在桌上,近乎贴在上面,小心翼翼的对着一张残破的画卷进行修复工作。

他呼吸微紧,不敢深呼吸一下,眼睛专注的盯着纸面,每一次用水濡湿的动作,都压抑着力气。

这是非常细致的活,文物修复,本身就是要有足够的手艺经验。

别人学徒三年又三年,不一定能上台动手,符苓撸起袖子,尽显十几年老手艺人本色。

而尼德那伽,他只配坐小板凳,无聊的给陶土洒水。

符苓眉眼认真,动作老练,揭纸的动作又快又轻,描摹画笔惟妙惟肖。

修复院的伯伯忍不住讨论:“老季家这孙子,有天赋,耐得下心,还有经验,不知道愿不愿意读我的研究生。”

“他孙子肯定要报他的研究生的,也算家学渊源,打小就该干这行。”

“还是要争取争取嘛,跟着老季修器具不成不成,这天赋还是来跟我修复字画吧。”

“到时候还不是看人家孩子自己的意愿。”

“说的也是,说的也是。”

……

尼德那伽抬头,鎏金色的眸子倒影着几个中老年人类的倒影,他动了动唇。

很想反驳这几个贪心无知的人类。

小金龙要跟我回北欧的。

他亲口说的。

西方恶龙深知东方有句古话,炫耀财宝的,会被当街抢走。

所以他,默默得意。

第34章 三十四条龙龙!

“啊——好累!”

又一次从修复院下工回来,拖着疲惫的身躯,符苓一把扑到床上,床垫上下弹动几下,连带着发尾都倔强的向上翘动着。

他“呜呜”两声,不甘得在床上扑腾长腿:“可恶!明明那么长的假期,结果只有前两天出去玩了,后面一直在被拉壮丁啊啊啊!”

符苓在床上阴暗爬行,双腿乱蹬,爬也似得蹭蹭往前蹭,一把捞过床头摆着的龙崽,一翻身滚进被子里,不甘面对惨痛的人生。

伏案几天,符苓腰酸背痛,趴在床上emo,cos流泪猫猫头。

下巴蹭在龙仔毛绒绒的脑袋上,把龙角蹭得东倒西歪,他啵啵两口,吸龙仔回血。

房间里响起开关门声,伴随着脚步声靠近,床边陷下一角,蒙在头顶的被子被掀开。

露出一条衣服凌乱、发丝凌乱,整条龙乱七八糟的小金龙。

后颈的衣领乱糟糟的拉扯出巨大的口子,男人单手上去一按,掐得符苓惊叫一声,下意识抬头就感觉后颈被硬控住了,被扼住了命运的后颈肉。

“尼德?”

尼德那伽没吭声,坐在旁边手在后颈按了按,随即又挪到了肩膀。

他变本加厉上了床,双手按着肩膀一掰,符苓嘶了一声,就感觉力道来到了腰背。

大手张开按着脊椎两侧的位置,半圈着腰侧,上下来回一滑拉,稍微用点力道,差点没把符苓按得嗷嗷叫。

“喂!等等——好痛!”

符苓想要反抗,被人单手掐着后颈用力按了按。

某人头也不抬,像是个高级技工,一门心思给符苓按摩,手法还有点熟悉,且越加熟练。

这不是姥姥给姥爷按摩的手法嘛!

符苓品了品,实在有点怪异,被按得一个哆嗦,结结巴巴的反抗:“等、等等——好痛!我不要按!我不要按了!”

他攥着床单,艰难得挪动双腿往前爬,试图逃脱某龙的魔爪。

再挪动一下,瞬间被某龙从后按住肩膀硬控住了。

尼德那伽困惑歪头:“不舒服?”

符苓抬眼瞪他,水波粼粼的眸子湿润控诉,眼尾染上羞恼得绯色,像是粉色的云雾般朦胧迷离,好看得不成样子。

他控诉般撩起衣服,露出泛红的后腰,拿枕头扔人。

“好痛的!你什么怪力气不知道,差点被你按散架了!”

小龙细皮嫩肉的,白皙的皮肤稍微用点力都会泛红,更别说被压着用力按了后背,此刻劲瘦的后腰满是红意。

他身影单薄,文弱的宅男经不住这么一按。

尼德那伽伸手隔空犹豫了一下,他上下比划,粗大的手掌一对比,他困惑的喃喃自语:“好细。”

小龙瘦得厉害,完全不健身的形体,与西方人的高大粗犷完全不同,或许东方的龙都是这样瘦的。

又瘦又漂亮。

尼德那伽得出结论,一把将抱怨的小龙推倒在床上。

符苓被推了一个踉跄,直接被推倒在床上,一脸懵得看着尼德那伽倾身低下头,他惊恐得呼吸一窒。

“诶诶!你在干什么?!别……尼德!!!”

温热湿润的触感似乎裹挟着电流,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后腰一直流窜至全身,符苓脚趾蜷缩,不敢置信的试图挣扎,手指陷入男人的短发中,随着呼吸他手指微紧,难以抑制的攥紧了男人的头发。

他徒劳的踢了踢腿,呼吸急促,感受到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后腰的位置,舔舐而过的皮肤火烧火燎般留下难以消磨的湿意。

他一开始还能抗拒两句,渐渐的他捂着下半张脸,睫毛遮掩般疯狂颤抖,挡不住眼下逐渐湿润的水意,和漫上脸颊的涩然。

“唔——”

他忍不住蜷曲起身子,将龙仔死死圈在怀里,半晌没有动静。

尼德那伽抬起头,曲指用手背像是触碰脆弱的瓷器般轻轻碰了碰,立刻引起应激般的颤抖。

他不免困惑,俯身低语:“红的。”

“废、废话……”符苓踢了踢腿,语带哭意,蜷缩成一团整个人像是烧红的虾子般,整个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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