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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实的,又生怕是一场美梦。
“凌熠,”达伦轻声细语,生恐音量大了会将美梦戳破,“真的是你吗?”
“啊,”凌熠苦恼地抓了抓被剪短的头发,“过程有点复杂,我不知道怎么跟你们解释。”
“你活着就是最好的解释!”博瑞又想扑过去抱他,“我可太想你了!”
席勒一把拿捏住他的手腕,牢牢攥紧不松手。
“敢碰他一下,你这只手就保不住了。”
他眼神中有着难得一见的狠戾,连博瑞这样以蛮力著称的大块头,也被他突如其来的气势震退了一步。
不过才过了这么久,凌熠完全变了一个人,连席勒他也快不认识了。
“是我走错了吗,这里是医学院,还是陆颁军校皇家医学院分校?”
闹成一团的人迅速收手,齐刷刷立正转向门口:“奥瑟殿下!”
奥瑟依次扫过房间里的每一个人:“你们在军校的时候,也这么遵守纪律吗?”
凌熠不想吱声,剩下三个人不敢吱声。
奥瑟不紧不慢地踱进了屋,茶几上的纸张被凌熠刚刚那一脚踹得七零八落,散得到处都是。
他附身拾起其中一张,一手插兜,一手捏着白纸一角,将上面的内容念出声:
“禁止套娃。”
“禁止禁止套娃。”
“禁止禁止禁止套娃。”
众人:“……”
奥瑟挑挑眉。
博瑞难为情:“对不起,一时间想不出别的了。”
套娃被丢回地上,换成另外一张。
“龙王在群里喷洒消毒液。”
奥瑟盯住这句话看,像是在体会背后的深意。
达伦:“呃,这句话的意思是,有一个群,然后发言最多的那个人是龙王,然后他每天就在群里,洒洒消毒液……什么的。”
奥瑟把纸拍到他胸前,达伦伸手接住。
“记得把注释也写上。”
奥瑟绕了一圈,最后牵起凌熠的手。
“你们三个都留下来,写不满十页纸一个都不许走。”
凌熠同情地看了他们仨一眼,尾随奥瑟离开了房间。
席勒先是有一点点沮丧,可转眼又振作起来。
“不就是十页检讨么?反省自身错误,顺便歌颂奥瑟殿下,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博瑞:“谁告诉你要写歌颂奥瑟殿下的内容了?”
“那是写什么?”
席勒困惑地转头,看见两张幸灾乐祸的脸。
第29章
“一对10。”
“管上。”
“一对A。”
“再管。”
皇家医学院地下公共休息室,罕见地传出叫牌声。
到底是年轻人,适应能力极强,昨天还因失而复得喜极而泣,今天就围成一桌打牌了。
卸妆后的凌熠还是他们熟悉的凌熠,可坐在对面的博瑞总是幻视到另一张脸,不由地心猿意马。
他清清喉咙,想方设法试探:“凌熠,我能不能打听……”
“不能。”席勒板着张脸打出三张6,“打你的牌,不该问的别问。”
博瑞当场呛回去:“谁问你啦?要不是三缺一,谁稀罕跟一张扑克脸打扑克牌,三张J!凌熠,你跟奥瑟殿下到底什么关系?”
凌熠垂眸打量手里的牌,眼皮都懒得抬:“你觉得呢?”
点水的吻和牵起的手,答案似乎不能更明了,可博瑞就是想自欺欺人。
“你干掉他小舅舅,他很赏识你?或者……他给你好处,请你跟他玩角色扮演?你还没跟我们说你到底是怎么从爆炸的囚车里活下来的?”
达伦放下三张K:“你昨天的十页纸还没写够吗?”
凌熠恨恨地看着手里的三张Q:“要不起。”
博瑞在嘴里小声嘀咕:“我又没有起什么歹念,凌熠是ALPHA我又不是不知道,他要是OMEGA我才会动歪念头。”
席勒给了他一个意义不明的眼神。
凌熠挑眉:“你试试?”
博瑞梗起脖子:“你又不是,我试什么试?老子铁直!”
达伦有意岔开话题:“凌熠,你还回学校吗?”
席勒:“他想回学校,就得先公开还活着的消息,不然他活过来了,全校师生都吓死了。”
博瑞抬杠:“他也在我面前活过来,我怎么就没有被吓死?”
“你倒是没被吓死,但是你们两个一个蠢死,一个作死。”
“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掐死?”
嗖——
一枚纸牌擦着两颗即将交战的脑袋飞过去,嵌入对面的墙缝中。
凌熠若无其事地把玩着手里剩余的牌,两个人立刻都不出声了。
博瑞乖乖跑去取牌,转身后表情仿佛见了鬼。
“卧槽!”
“你怎么了?”凌熠奇怪地问。
博瑞惊悚地指向门口,三人同时扭头,只见洛力娇滴滴地倚在门边,一脸不可描述地瞄着他们四个,不知道站在那里看了多久。
凌熠:“要量体温吗?早上南汀来量过了。”
洛力笑嘻嘻地摇了几下头,将手放在胸口,春心荡漾地深呼吸:“这就是年轻ALPHA们青春洋溢的味道吗?”
在场的三个ALPHA:“……”
“你们玩儿你们的。”洛力抛了个杀伤力极大的媚眼,哼着小曲离开了。
没见过世面的小A们心有余悸。
达伦:“刚刚那是谁?”
凌熠:“我的护理。”
他收到了同情目光。
“干什么?你们不要以貌取人,他业务能力很不错的。”化妆技术更是惊为天人。
达伦:“为什么要给你量体温,你生病了吗?”
没等其他人开口,席勒迅速站了起来。
凌熠受不了:“又怎么了?一惊一乍的!”
席勒立正:“奥瑟殿下!”
博瑞和达伦也赶紧起立问好,只有凌熠独自黏在座位上。
奥瑟斜倚在跟洛力一模一样的位置:“分校又开张了?今天上的是什么课?”
博瑞和达伦见到奥瑟殿下依旧紧张,他们会的那点平民黑话全都交了,多一个字也挤不出来。
“对不起奥瑟殿下,我们这就走!”
“这么急着走做什么,不是玩得挺开心吗?”奥瑟一句话将他们钉在原地,“继续,让我看看年轻人聚在一起都玩些什么。”
两个人一时分不清这句到底是正话还是反话。
席勒飞奔去隔壁搬了把椅子,紧挨着凌熠的座位放下。
奥瑟倒大方:“继续玩你们的,就当我不存在。”
博瑞和达伦当然也想当他不存在,奈何奥瑟信息素过于强势,只是什么都不干地坐在那里,就使他们压力倍增。
席勒虽然也好不到哪里去,但想到这是他崇拜的奥瑟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