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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瘦了,两个多月里,南下又回来,长途跋涉,日夜兼程,不瘦才奇怪。

“寺庙里清苦,秦王在寺里斋戒祈福,才让朕的身体好转,只是苦了你,整整三个月,吃了这么多苦。”章和帝将自己“身体好转”的原因推到了越青君祈福身上,为其孝顺之名添砖加瓦。

卫国崇尚古礼,以孝治国,从前便有太子为弟弟贤德孝顺之名折服,而主动将太子之位让给对方的例子。

可想而知,名声在某些时候,能起到关键性作用。

且将一个孝字压在越青君头上,也是为章和帝自己的安全上一层保险。

既然他是个孝子,那就不能做那不孝之举,无论如何,也得将章和帝伺候好了。

若是再早几百年,越青君为生病的章和帝割个肉放个血,太子之位早就是他的了。

“都是儿臣应该做的,父皇身体安康,是宫中御医的功劳,父皇谬赞。”越青君并不居功。

章和帝也十分大方地给宫中的御医赐了赏赐,等赏赐一下去,众人也就知道了,是秦王在章和帝面前说了好话,如此,越青君在朝官中的名声也更好了几分。

更多的人也能知道,秦王回来了,还是被章和帝连夜请回来的。

在这个时候回来,用脚趾头都能想明白章和帝打什么主意。

贤王还没高兴多久,听到这消息,瞬间沉了脸色。

不过,如今的他倒是比从前沉稳许多,并没有动怒,只是冷笑一声道:“本王离开三月,父皇却还是那么幼稚。”

当真以为,他抬举卫无瑕,就能与他抗衡吗?

据他所知,朝中大半官员都是支持他的人,剩下的人中,大部分是谁也不沾的中立党,以及还未被清理的,如今谁也不敢沾的前太子党。

剩下才是支持卫无瑕的,且因为卫无瑕数月不回京,也没有指示,这些人人心不齐,不足为惧。

“让人把突厥使臣接待好了,必要的时候,还能派得上用场。”

“是,王爷。”

自回来后,贤王府每日人来人往,争相拜访,接待都接待不过来,恰好王妃身子又不好,只能允许两位侧妃出来待客,饶是如此,那些人也无人觉得被怠慢,反而笑脸相迎,处处恭维。

毕竟等贤王登基后,这二位怎么说也能轮到一个妃位,虽然妃位在章和帝时期不值钱了,但等新帝登基,自然又是另一派景象。

相较于贤王府上的热闹,越青君回去后,却是十分低调,并未接见朝中重臣。

宁悬明还在班房,并未在家中,越青君也只好寻些其他事打发时间。

吕言将这些时日发生的一些事细细告诉越青君,府上账目,还有庄子上的情况。

其中他认为最要紧的,还是越青君走之前,李少凡呈上来的那些黑丹药,后来得知其实叫火药的东西。

在这将近三个月的时间里,李少凡又加紧研制,如今已经做出了威力是先前见过三倍的火药,且已经投入生产。

越青君什么也不必管,下面人自己就会努力,毕竟他们想要越青君上位的心,比越青君本人都强。

“先前奴婢曾写信告知殿下,希望殿下前去一观,却未能得到殿下的回复。”吕言缓缓道。

越青君听他这句试探,便知对方早就知道自己其实不在寺里。

“我当时不在寺中,你的消息我都知道,只是不便现身。”

吕言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样,给越青君重新斟满茶,语气诚恳道:“殿下能够护全自身,便是奴婢最为欣慰之事了。”

越青君神色温和,“这些日子辛苦你了,接下来的日子,你也当更加警醒些,我瞧着五哥这次回来,与从前大不相同,恐有变故发生。”

吕言从怀中摸出一张纸,将之向越青君奉上。

越青君接过一看,微微挑眉。

“这是这段时日以来奴婢网罗来的京中将领,虽官职不高,却都位置重要,殿下收下,将来或有奇用。”

这是吕言第一次,主动在越青君面前展露自己的能力与野心。

在察觉到越青君切实有夺得大位之心后。

且他一如既往待身边人坦诚,方才对自己不在寺里的事,也轻易就告知了对方。

此时正是好时机,若错过,将来即便越青君成功,他吕言顶多也只是一个大内总管。

而那李少凡凭借奇淫巧技,或许爬得比他还高,那怎么行。

越青君将那张纸在灯烛中点燃,火舌迅速卷起,将那张纸烧成灰烬。

他转头看向吕言,“我知你忠心,也信你的能力,这些人,既是你联络的,那之后也都交于你。”

看着吕言怔愣出神的模样,越青君笑着拍了拍他的肩,“我且等着日后,听人唤吕卿一声内相。”

说罢,起身离去。

唯独吕言还站在原地,久久不曾动弹。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朝着越青君离开的方向,跪地伏拜。

为这一声“吕卿”与“内相”,吕言就能在心中发下誓言,只要秦王殿下能登基做一辈子皇帝,他也能一辈子忠心耿耿,绝不相负。

越青君从书房回屋,神色微敛,既要演戏,没有戏搭子怎么行。

仅仅是因势利导,多方下注,多面间谍还是有些单调,来一点忠心无法成全,内心纠结地背叛,才好像一道菜上的浇头,吃起来刚刚好。

正当越青君想上床休息时,外面却传来了下人的声音。

“殿下,郎君回来了!”

越青君正要解衣的动作顿了顿。

随后手上一扯,腰带彻底松开,衣衫滑落在地。

第72章 病美人

美人倚枕,寒枝临窗。

宁悬明进来时,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卫无瑕乌发垂落,与白色寝衣相互映衬,更为亮眼,苍白唇色,清冷眉眼,时不时呛咳两声,俨然一副病美人的模样。

他拿着一些书信,一边翻看,一边将看完的书信投入床边的炭盆中,顷刻之间燃起明艳火光,映得他的脸颊都好似多了几分血色。

片刻后又会发现,不过是错觉。

窗户只开了最远的那一扇,倒不必担心寒风侵袭。

卫无瑕抬眸,见是他,便眉眼舒展,招手唤他过来。

宁悬明走近,“哪儿来的这么多书信?谁写的?”

拉着他在床边坐下,卫无瑕将手上这封递到他眼前。

“你仔细瞧瞧这是谁。”

宁悬明不明所以,低头视线落在信上时,才微微愣了下。

随后失笑道:“我都在眼前了,怎么还看先前写给你的书信?”

卫无瑕小心将信纸折叠收好,“是啊,若是我不看,怎么能知道,我家宁郎君身在病中,还一声不吭,不敢告知,一点也不怕此前最后一封信成为遗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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