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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而是怕我不好意思,才假装自己不在意。

怎么想都是第一和第三更有可能……不过要怎么确定是第一种还是第三种呢?

翻阅着自己的通讯录,找不到一个可以商量这种事的人,不是不够熟,就是看着脑子不太聪明问不出个所以然的。

正烦着,彭黛发消息来约我吃饭,说又理出来一副不用的三脚架和一只旧闪光灯给我。

我们约在食堂,她一见我就朝我身后张望:“那小混血呢?”

“生病了。”我含糊着道。

裴焕臣到今天都没个消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上课。

“最近的天气确实容易感冒。”彭黛说着,将手里的袋子递给我。

我问她要吃什么,我来请,她想了想,要了碗云吞,于是我点了两碗云吞。

坐在靠窗的位置,我们边吃边聊,我说起要参加卡纳大师赛的事情,她说社里大部分人都参加了,她也报了名,先前我不提,她也不敢在我面前说。

“太好了。你没放弃自己的天赋,真的太好了。”看得出,她是真的为我高兴。

到这会儿我才意识到,她并非不知道我的那些敏感和自卑,只是小心地不去触碰,犹如呵护娇弱的花骨朵一样呵护着我的尊严。

心口软软的。

“姐姐,谢谢你。”我变换称谓,由衷地感谢她。

她愣了下,随即笑得更灿烂了。

“这可是你自己叫的,不是我逼你的哈!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尽管问姐姐,姐姐知无不言。”说着,她将两颗云吞拨到我碗里,“多吃点多吃点。”

我有些感动,又有些好笑,不过说到“不懂的”……

“姐姐,你了解男人吗?”

彭黛喝汤的动作一顿,眯了眯眼:“你细说。”

我扫了眼她头上的脏辫,不知道为什么,对她有种莫名的信心。

“国外男人和男人之间……就是说朋友……会互相,或者说单方面的……帮、帮助对方吗……就是那种生理上……不受控制的……那种……”我期期艾艾,颠三倒四,也不知道有没有把话说明白。

“你是说兄弟之间的……”她举起左手,圈成一个空心的圆筒,非常形象地来回摆动了两下,“这样是吗?”

我的脸霎时红温,默默点了点头。

“据我阅读的大量‘资料’来看,确实有这种可能。男人这种生物,只要爽就行等等……”她反应过来,一下捂住嘴,好似得知了什么不得了的隐秘,“小艾,哪里来的外国人,你不会和裴焕臣?”

“咳咳咳咳咳!!”我呛得昏天暗地,差点要把肺都咳出来,“不是,不是他!”

第33章 那我们就来试试看吧

“不是,不是他!”

此话一出,彭黛脸色更微妙了:“不是他?所以肯定有个人是你对不对?你还认识哪个外国人啊?”

我还在那里狂咳,眼泪都要咳出来:“咳咳咳没有没有!我……我就是网上看到有这方面的说法,外国人好像这方面比较开放,我咳咳咳想着姐你以前在国外进修过,还交往过外国人,好奇问问,谁也没有。”

也不算骗人,我确实网上查过,上课时偷偷查的,结果让我大为震撼,别说国外,国内也有不少“兄弟间的互帮互助”,有些甚至是真正的血缘兄弟。

这着实超出了我的认知,震惊度大概仅次于在金辉煌看见白祁轩。

是不是这些人瞎说的?我和杜敬川就从来没有过这方面的尝试,高中时也没听谁说过有这方面的爱好,总不见得……另类的是我?

怀着以上的疑问,急切想要确认这件事真实性的我,骤然听到彭黛的“有什么尽管问”,这才转而向她寻求帮助。

然而现在,我也有些后悔这一时冲动了。

“真的就是好奇外国人和我们有什么区别,姐你别多想。”我再三保证。

彭黛将信将疑:“你啊,好奇可以,但千万不能跟别的男人尝试这种事哦。谁要是跟你说什么互帮互助很正常然后骗你给他做,肯定就是要占你便宜的。”

我垂下头,不敢看她:“哦。”

“骗你前可能还要喝几杯酒助兴,第二天再说什么昨天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不过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应该不会计较吧……男人我不好说十分了解,也算了解个七七八八,酒精一上头就什么都能做,什么都敢做,第二天酒醒了就跟乌龟王八一样,什么都缩回去了!”

“……”

她越说我头垂得越低,最后简直要一头载到面前的碗里,用云吞汤淹死自己。

不得不说,她是真的好了解男人。

不过……

“姐,我也是男人。”我稍稍抬头,为自己发声。

“你不算。”彭黛前一秒还在义愤填膺,下一秒就转换语气,用一种充满慈爱的目光看着我,“你还是小男孩,跟那种脏脏臭臭的男人才不一样。”

哎,收回前言,看来她还不够了解男人。要是知道我对沈鹜年做过什么,她恐怕就不会对我有这样的滤镜了。

吃完饭,我们一起走出食堂,可能看我一副精神萎靡的状态,误会了什么,彭黛在分开的十字路口忽然拍着我的肩道:“放心,姐姐包容度很高的,你无论喜欢男人还是女人,只要是好人,我都会支持你的。况且……”

她对着我的脸停顿片刻,莫名叹了口气:“况且,像你这种白白净净,动不动脸红掉眼泪,看上去又香又软的小面包,就算是异性恋,也很容易被四的,总归是查血的一生,所以没区别啦。”说罢她摆摆手,翩然远去,独留我一人在原地陷入沉思。

被四?被三我知道,被四又是什么,难道是说我很容易遭人背叛?还有“查血”,查什么血?验血?看病?

坐在地铁上,我还在思考彭黛的话,试图解开其中的谜语。猝不及防地,收到了沈鹜年的信息,说他突然要出差一周,这一周让我不用去工作室,安心准备参赛作品就好。信息末尾,还不忘叮嘱我注意安全,关好门窗。

昨天还没听他说过要出差的事,怎么今天突然就要走一个星期……

视线上移,落在这条信息的上方,是昨天沈鹜年来学校接我,说自己已经到门口的信息。

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就这样了,怎么想,都是他在躲我。

不是第一种,不是第二种,是第三种——他在说谎,对于昨晚的事,他还是在意的,只是怕我不好意思,才假装不在意。

那之后的一星期,每一天都分外漫长。白天在外头还好,有人,有声音,不会太难熬,晚上就不一样了。

我从来不知道,同一间屋子,两个人和一个人的差别会如此巨大。

明明外面就是热闹的街区,屋子里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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