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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妨碍他倾听喜欢姑娘的讲解。

渐渐地,他们靠近了格兰其庄园。阿德莉亚顺其自然地结束了话题。

她的信就放在门童处,她取完信便同莱伯恩告别,准备回到她的住所。她没有回头,故而也不知道心怀春意的小伙一直在后头注视她的背影。

回到住处,阿德莉亚打开梅拉斯——或者说,以梅拉斯的名字发来的麦考夫的信。

[你的医疗事业过于红火了,女士,他们又注意到你了。]

阿德莉亚忍不住嗤笑一声,她没意识到这个表情和那位侦探又多么相似。

——那便放马过来吧,她在心里嘲弄道。

这都快四年了,史密斯那里的信件恐怕也用完了,自己也该回去了。

她伸了个懒腰,拿出信纸,斟酌片刻,写下回信。

另一边,贝克街。

“我是否同你说过莫里亚蒂?”歇洛克在屋内反复踱步,然后想起什么似的,扯出了之前一直存着的报纸。

“是谁?”

“莫里亚蒂教授,犯罪界国王般的存在,”他的语气说不上是讽刺还是什么,“我好几次碰到了他的冰山一角,但那不过是冰山一角,他的力量仍在膨胀……”

“我一直在大大小小的案件里寻找他的痕迹,他果然还是没办法放弃这个课题,”歇洛克神经质般快速地翻着以前积攒的报纸,把房间翻得一团乱,“华生,我恐怕这次的时间相当紧迫,我有个恳求。”

“愿意为您效劳?”

“我希望这两件事情同时进行,我恳求你去一趟肯特郡,尽你所能探查关于康塞托死亡的原因——康塞托在我的索引之中有记录,还有照片。我还需要在伦敦调查一些东西才可出发。我想你的诊所大概没那么忙碌吧?”

“最近正好病人不多,”感觉到自己的朋友处于极度的焦虑之下,华生毫无推辞之意,“我今天同玛丽告别,明天就可以出发。”

“那可太好不过了。”歇洛克飞速地提了提嘴角,又很快放下来,满腹心思放到了报纸之上。

“你在找什么?”华生看着乱七八糟的报纸,忍不住叹了口气。

“所有关于器官的新闻。”他头也不抬道。

“你这个范围也太大了,”华生认命地蹲下来帮忙,将歇洛克已经看过的报纸归位,这样的话才不会太凌乱,“按照医学的定义来说,皮肤、血液也算是器官。”

“等等——华生,医学上来讲,目前输血有什么用途?”他猛地抬头。

“有过一段时间认为是对人体有益的,对于失血过多的患者,输血也是一种法子,”华生不是太确定具体的时间,“但一百多来这个方法无人问津。”

“发生什么事情了?”歇洛克问道。

“具体我记不得了,大概是输血的时候弄出了人命,病人受血后出现了黑色的尿,不久就死亡了,所以现在英国也禁止了——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真蠢——真的,我蠢透了,”他低声咒骂,“不是新闻,是卷宗——我想起来了!”

他哗地把报纸一推,跳了起来:“华生,你看看索引关于康塞托的描述吧!康塞托、约翰·克莱、莫兰、萨缪尔——记牢些!我得稍微收拾一下,以便我更好地打听消息,请你到了肯特郡之后发信给我,这样我能联系上你。”

他几乎是跳进房间的,然后从衣柜里开始疯狂地翻衣服,于是他的房间很快也不能看了。

想起房东太太说,阿德里安·赫德森住在这里时起居室尚能维持一定整洁,华生就忍不住对这位前住客、也是福尔摩斯的女友表达深深的敬佩,到底是怎样伟大的女人才能容忍他这乱七八糟的毛病?

歇洛克·福尔摩斯孤身一人,潜入了伦敦西区;而他的朋友华生同妻子玛丽告别之后,独自坐上了去往肯特郡的列车。

华生坐在车上的时候就听到了一些闲言碎语,说肯特郡最近出了一名医生,手术十分在行,甚至将“胆大”的托尼的“胆”给割掉了,而托尼现在还好好的呢。

不得不说,华生对这个话题十分感兴趣,偷偷听了许久,只隐约记住了奥瑟拉这个名字,还不太确定是怎么拼。到达肯特郡之后,华生谨记朋友破案的法则,最好不要令别人知晓他的真实目的,他在酒馆混迹了一天,才去看案卷上所写的康塞托意外跌落坠崖的地点,已经过去很久了,没有什么痕迹。暂时没有什么思路的华生想起了关于胆囊、关于器官的问题,干脆转移方向,去找奥瑟拉——不费什么力气,他找到了那个奥瑟拉诊所。

“我是一名医生,我听说你们这里开展了一例胆囊切除术特地过来拜访,”见到这位奥瑟拉医生,华生连忙站了起来,“我是约翰·华生。”

奥瑟拉医生头发已经白了,看上去却精力充沛,只有笑起来时眼角的痕迹泄露了他的年龄。

“久仰大名先生——你是军医对不对?我的搭档经常读你的故事,”奥瑟拉爽朗地笑了笑,“你的模样和你文章中的描述也相符,我记得你最新一篇文章说你自己开诊所了?”

华生没想到自己的名气竟散播到这里,有些不太好意思:“是的,不过治些小病,我的名声只是借了我的朋友福尔摩斯的光,我的成就不值一提。”

奥瑟拉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但他的眼光并不令人感到冒犯:“我相信您在医学上也一定有所成就,不过是为了衬托福尔摩斯先生才将自己描写得愚钝了些。”

“奥瑟拉医生。”

一道声音从屏风之后传来。

声音温和冷漠,如同冰凌的雪川,华生先入为主猜测是护士,但是对方走出来之后迅速改变了想法。

“这位是?”阿德莉亚脸上还有些彻夜不眠的倦怠,她拂了拂裙摆,这才看向来客。

“约翰·华生医生,就是你总是读的报纸上那个。”奥瑟拉风趣地介绍。

华生不得不费些笔墨描述这个女人的外貌,实际上,看到她第一眼华生就觉得有些眼熟,但又说不上来是哪里熟悉。她的长相十分难得,黑玉般的头发,却是深绿色的眼睛,表情清冷又颓废,眉宇间透露出温和的倦懒,她绝对称得上是一名美人,但是第一眼看她的时候却不会注意到她的相貌,而是气质——她的肩背笔直,动作挥出坚毅果敢的气质,眼神中的洞察,他讲不清楚到底是哪项元素构成了她的气质,又为何她站在那里就有种令人镇定信服的感觉,但他甚至不需要福尔摩斯的神奇推理能力,也能说这是一名外科医生——即便她是一名女性。

阿德莉亚愣了愣,认认真真打量了他一番:“华生医生?”

“啊,是的。”华生心里有点打鼓,总觉得这位女士的话里有别的含义。

“是这里发生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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