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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的尸体并做了初步的检查了,可怜的莫蒂默先生本就黑瘦的脸扭曲得不成人形,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四肢呈现痉挛过得模样,使他歪斜到甚至坐不稳椅子。
朗德黑先生说莫蒂默九点多就换上睡衣睡觉的,但他此刻身着常服,恐怕换过衣服,像是点了灯突然要出门的模样。
阿德莉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晚上没睡好,又有些昏昏沉沉的头晕,但尚在容忍范围内,房间的窗户已经被仆人打开,偶尔送进来些清新的风,能让她好受一些。加之侦探的动作仿佛话剧一般颇具观赏性,她能短暂地遗忘头疼。
就像外科医生洗过手后习惯把手举在身前,歇洛克在观察地面的时候喜欢双手叉腰——位置还不全是腰,要高一点,用阿德莉亚朴素的描述方式就是腋中线第七肋左右的位置。他仿佛是在地面上找到了什么痕迹,弯着腰瞧着,脚步仿佛是在模仿什么,每一步迈得很大,但每一步又稍微停了停。他走到床边,似乎是谨慎地评估了什么,然后轻而易举地未沾到窗框地跨了出去。
牧师家的窗户同特雷根尼斯家的不太一样,特雷根尼斯家是那种小窗,很难相信有人能钻入钻出,牧师家的则是大窗。
走到窗外的草地上,他时而平时,时而抬起头来仰望楼上,食指似乎指着什么,然后仿佛想到了什么,快步走了回来,倾身翻过窗户。阿德莉亚想伸手扶一把都没来得及。
然后,他快步走到了莫蒂默旁边。
如同在特雷根尼斯宅一般,他并不忌讳距离死尸太近,甚至凑到他鼻尖,似乎是轻轻地嗅了嗅味道。
阿德莉亚:所以暂时将我眼睛闭了起来。
不过她没有真的闭眼,她似乎比想象中接受度更良好一些。
她也凑过去看了看。
所以她也没错过侦探嘴边似有所得的弧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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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幻觉6
侦探将手放下, 以一个轻巧的旋身作为动作的收束,他似乎有了些结论,但他并没有直接做说明, 反而是突然想起要关心关心自己的朋友了。
“你现在是不是感觉头疼?”
阿德莉亚愣了愣:“有一点。”
歇洛克从她手里将自己的衣服拿来重新披上:“围巾可以借给你, 虚弱的赫德森医生——我想问问你布兰达的病情怎么样?”
“她还睡着,但是对疼痛刺激都开始有反射了,应该是在转好, ”阿德莉亚犹豫了一下,看旁边没人注意她说话才敢给这样的结论,“不过之后怎么样还不知道呢。”
她抱着歇洛克的围巾,暂时没有围到自己脖子上的打算。
“希望她能好起来,”歇洛克不怎么走心地祝福, “你打算去特里丹尼克瓦萨还是回我们的小别墅去?”
“回去吧,”阿德莉亚叹了口气,“那边有别的医生看着, 我总在那也不是个事儿。”
歇洛克似乎心情不错,右手揽着她的肩膀,左手挥舞着手杖,高声吟诵道:“真理之井, 既黑且明, 有苍白的星辰颤动,有地狱之灯在讽刺。”
感觉自己的文学素养好像输了的阿德莉亚:“看不出你还颇有文采。”
听到这句话,歇洛克毫不掩饰地笑出声来:“我的作家,你该稍微多读些诗集!”
阿德莉亚:我需要谷歌一下, 这又是谁的诗?
“我以为你早就把这些东西强制从大脑里清空掉了。”
他似乎体内充盈着热烈的活力, 甚至可以开始打趣起来了:“我就猜到你会拿我的‘阁楼理论’说事, 不过有些东西, 为了能抓住机会嘲讽一下我的朋友,我是勉为其难愿意从我记忆深处里翻拣一些只言片语的。”
“啊,我将笔记本落在牧师家里了,”他突然停下,“你在这等我。”
他没顾上等阿德莉亚,自顾自就快步地跑了回去。大概三四分钟,阿德莉亚又见他在门口和朗德黑先生说了几句什么,后步履轻捷地向她走来。
“我都没见你掏过笔记本。”阿德莉亚道,她对朋友的尊重也在此,尽管对方一定瞒着自己,但她体贴地没有追问。
“是的,”他微笑道,“或许是脱掉大衣的时候掉了出来。”
“我确信没有,”她没好气道,“我能理解你不想告诉我,但你能不能稍微坦诚点。”
“好的,那就没有,”他回答得很是敷衍,“或许是烟盒,或者我把心思都落在那了。”
于是阿德莉亚足以确信侦探返程绝对不是为了什么笔记本,只是侦探不愿意说,她也不打算逼问了,只拍到掉他的手。
“我知道你在瞒着我。”她嘟囔道。
歇洛克不回答,率先攀上了马车,向她伸手。
“你倒也不必如此殷勤。”她虽然无奈,还是将手放到了他手心里,借力爬上了马车。
“应该的,照顾一下辛苦又虚弱的医生,尤其他还为我带了早餐。”他道。
“请你不用将虚弱挂在嘴边。”阿德莉亚从工具包里把额外用纸袋装着的面包要递给他,在歇洛克伸手之前又突然收了回来。
“嗯?”他不解,“你因为这个事情生气……?”
“你的手脏,”她拧着眉,临床的习惯令她无法忍受从病房走出来后不洗手就吃东西,推广到福尔摩斯身上她不能接受离开案发现场后不洗手,“你刚刚还东摸西摸的。”
不吃好像又白拿过来了,但是她没办法克服自己的嫌弃,她想了想又补了一句。
“如果你要吃的话,即便你是福尔摩斯,我也是会嫌弃你的。”她认真道。
“挺讲究。”他本想说那就不吃了,但心念一转,顿了一会儿,故作不经意地抹了抹额头,胳膊肘还撞到了旁边的人。
“你怎么了?”她果然注意到了他的动作。
歇洛克面色如常:“没事,可能是有点热,出汗了。”
阿德莉亚看了看他单薄的穿着,他的围巾甚至在自己脖子上:“你多久没吃了?”
他沉默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