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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说是有些骄傲,我也觉得值得骄傲。”

当他在侦探上的才能被夸奖之后,他忍不住有一些难为情。但他借着抽烟的动作遮掩了一番情绪,待尼古丁令他稍稍调整情绪后,他方才开口:“赌|场总是聚集了许多三教九流的人士,也是牟取利益的地方,布兰斯顿是其中一环。”

“布兰斯顿家族确实本来与这些东西无关,只是马尔斯·布兰斯顿因利益熏心,掺了一脚,但后来他后悔了,不想让孩子趟进这浑水来,就想离开,”他沉默了片刻,“为了保住自己,他偷了一个重要的账本。”

阿德莉亚立刻想起了那天她看到的,克劳妮递给那个陌生人的东西。

“事情具体发展我们也不得而知了,但是亨特发现了布兰斯顿的秘密,试图来要挟、勒索,聪明的布兰斯顿约亨特到自己的房间,他只需坐在窗台等待,一旦亨特到来,就用匕首捅死这个非|法.入|室的‘小偷’。”

歇洛克的话语甚至令阿德莉亚怀疑这是当时他亲眼所见——一切都那么的明晰又合逻辑。她抿了抿嘴唇:“可惜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是的,克劳妮先一步毒死了他,拿走了账本,给了她的情夫,”歇洛克的烟已燃尽,他从容地将烟头扔入烟灰缸,双腿摆上沙发,做出了他惯用的、思索的姿势,“只可惜甜言蜜语下掩藏的是毒蛇的信子,在拿到账本之后,她对那个人来说就失去了价值。”

“你已经知道他是谁了?”

“我的兄长恰巧有一部分这个人的资料,或许等回到伦敦,我得向他讨一张照片,”他的语气越来越轻,甚至趋于自言自语,“我的朋友,我从我兄长的描述中确信他一定是一位聪明人物,但也绝对危险……我绝不怀疑麦考夫言辞的真实性。”

“麦考夫不至于欺骗我,但他一定对事实的部分进行了掩盖。”

咚、咚、咚。

歇洛克如梦初醒般,从沙发上跳了下来,点燃蜡烛,将信件烧尽,留下狼藉的纸灰。

咚、咚、咚。

细小的敲门声又重复了一遍。

他快步走到门前,拧开门锁。

“阿德里安,我想你一定不会拒绝小布兰斯顿的好意——我打赌,他一定不吝于拿出他父亲的珍藏。”

他打开门,接过酒瓶后礼貌地同又一次被当做外卖员的薇拉道谢,然后干脆地将门合上。

“我没有饮酒的习惯,”他的声音还有一些轻微的兴奋,“但事实上,一点点酒精有时候能让大脑保持愉快的感觉,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阿德莉亚的书页已经许久未动,此刻她装模作样地屈膝低头开始看书。

“你该不是想让我把酒递到你床头来吧?”歇洛克无奈地看着自己八风不动的室友。

“我没有饮酒的习惯。”阿德莉亚翻了一页,一副你别打扰我看书的模样。

“胡扯,我看到你藏在阁楼上的酒瓶了。”

“待客用的。”

“啊……产地是勃艮第,”歇洛克故作没有听见,“巧了不是,旅馆配备的杯子也是勃艮第杯。”

他启开了瓶子拿到床边晃了一圈才走回去倒进醒酒器里。

阿德莉亚对酒没有特殊的嗜好,但是她也识货,能看出这瓶酒绝不廉价,酒香也有些勾.引她的嗅觉。

喝几口,应该问题不大吧?

“我想先确定一下,我们明天能回伦敦去?”她有些犹豫。

“当然。”

她叹了口气,终于还是妥协了:“你要不让托勒斯送些晚餐上来吧,我没有空腹喝酒的习惯。”

作者有话说:

一起喝酒!

忘记设置发布时间了orz,吃饭才发现……?

第33章 空空4

说是没有空腹饮酒的习惯, 但当端上来的晚餐只有面包和干柴的鸡肉之后,阿德莉亚也只能潦草吃了几口,安静地端着酒杯啜饮。

“实话说, 发现你还收藏了几瓶好酒的时候, 我有些意外,”歇洛克举杯致意,“我以为以你的性格你不会喜欢酒——烟、酒都是伤人健康的东西。”

“睡前小酌罢了, ”醇香浓厚的酒液滑入喉口,阿德莉亚小声喟叹,“虽然是乡下,但布兰斯顿的实力从这瓶酒中也能窥见。”

她钻出被子之后,仍着晨服, 只披了张厚毯子,姿态闲适懒散。

歇洛克无法控制自己观察的习惯,尤其是当观察对象是自己室友的时候。或许是壁炉的火焰柔化了线条, 他忽然发觉她的面容似乎并没有他印象中那般锋利;或许是灰色的毯子宽大厚重,他的室友显得格外的纤瘦,像是要被吞没。

在对面的人注意到自己的视线之前,歇洛克放下酒杯, 故作自然的起身:“壁炉的火小了些。”

阿德莉亚沉默着看他起身, 添了几根柴之后拿着火钳拨弄。火焰噌地一下就旺了起来,扑来了一些热意。酒精的欣快和壁炉的温暖让阿德莉亚有些燥热,她若有所思地打量着自己的室友,并没有收敛自己的视线。

“怎么了?”她的视线实在不容忽视。

“唔, 你平常观察我的时候, 大概就是这种程度, ”她道, “这样被看着的话,应该感觉道被冒犯吗?”

她的问题令歇洛克一时有些回答不上来,他拍了拍手上的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坦然回视:“如果你同样对我感觉到好奇的话,我并不介意。”

四目相接的时候,她忍不住有些躲闪,又觉得躲闪没有必要,端起酒杯微微摇晃:“我没什么值得你好奇的。”

歇洛克低低沉沉地笑出了声:“那你就当作这是对朋友的关注。”

这回阿德莉亚没有了说辞。在对话中占了上风的歇洛克为两人斟酒,他走到阿德莉亚身后为她倒酒时,忽然发现,她的右眼眼角有一颗小小的痣。

提议喝酒的是歇洛克,但是显然歇洛克并没有什么酒量,两三杯下去就昏昏沉沉的仿佛要睡着了。

“这就不行了?”阿德莉亚若有所思地看着眼前人,有些觉得好笑,明明是这个人提议喝酒的,这就倒下的也是他。

他的肤色冷白,此刻闭上眼,脸上还浮着一些酒精造就的晕红,与平常的模样有所不同。或许因为冷,他的身体向壁炉歪倾着,温暖的火光映着他的侧脸,他像一只休憩中的雪豹——尽管此刻宁静,但一旦苏醒,又会露出锐利的眼神,肌肉绷紧投入捕猎的准备。

阿德莉亚始终觉得他有一种奇妙的气质,接近艺术家和理科生的结合的感觉。

“歇洛克·福尔摩斯,”她低声念出他的名字,或许是夜晚渐深,她的声音也随着感性的迸涌缱绻起来,“为什么我总觉得,你的名字有一种熟悉感呢。”

到底是在哪里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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