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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童是活跃在贝克街的小孩,叫维金斯,现在才七八岁大,很是机灵,阿德莉亚并不介意为他支持一点业绩。从口袋里掏出了硬币,递给维金斯,她拿过报纸,离上班还有一会儿,索性就坐在长椅上看了起来,正好这样也不用回去和福尔摩斯硬聊——她还没想好如何处理室友关系。

维金斯知道这位先生寡言,响亮地道了声谢便拿着报纸奔往他处了。

阿德莉亚难得看报纸时有了明确目标,这篇《惊案!女教师失踪与疯狂的科学家》就在头版头条,占据了接近一整版的篇幅。

其实能够预料到报纸最后呈现的效果,可阿德莉亚还是认真地看完了:整篇文章着重叙述了女教师失踪是多么离奇而没有痕迹,伟大的格林探长敏锐地抓住了被大多数普通人会忽视的细节,如同鹰犬般迅捷地破获此案。

如果说夸赞格林警长的有二十句话,对比下有两三句表扬了苏格兰场的新生血液霍普金斯,以及最后一句——

热心机敏的侦探歇洛克·福尔摩斯与他的朋友赫德森的帮助。

意料之中。

阿德莉亚仔细又读了读,全文根本没有提及器官移植的事情,而是变成了更具神秘色彩的嗜血症,弗兰奇博士有饮血的怪癖,挑选特定的新鲜女性血液。

或许是苏格兰场出于某些考量,报纸上也全未提及失踪的的风俗女的尸体是怎样的凌乱,也完全不提及那个噩梦般的实验室。

苏格兰场有这样的力量吗?操控报纸什么的。

“你这是在欣赏报纸上自己的名字吗?”熟悉的声音冷不丁就在左耳边响起。

阿德莉亚差点从长椅上弹了起来——见鬼,这个人没点距离感吗?就直接这么凑到她后面跟她一起看报纸?还有就是,在大街上看报纸怎么也能遇见他?他不是刚刚还在家里坐着吗?

她下意识地偏了偏头将距离拉开一些,面上一派镇定模样:“当然不是,热心机敏的侦探歇洛克·福尔摩斯先生。”

大概是触及了他的笑点,歇洛克爽朗地笑出声,短暂几声又停了下来:“我倒是不介意这个形容,虽然那可能不过是记者凑字数的描述,侦探的朋友赫德森先生。”

手杖在他手中灵巧地转了一圈,他足尖一旋,轻快地绕到长椅前边,施施然落座阿德莉亚旁边。顺手的,他的右手就搭在阿德莉亚身后。

这个动作在这个年代的同性——甚至于足够熟悉的异性之间,都不算太唐突,对于阿德莉亚来说却有一点点超过了,不过还在接受范围内。

她令自己放松下来,找了个话题让自己不注意他的动作:“不会有点不甘心吗?”

比起阿德莉亚克制的动作,歇洛克显得相当闲适:“我倒是觉得我不需要他们大书特书我的功勋,谜题本身就已足够,更何况只要有这个名字,总有人能看出名堂来。”

或许是他自在的态度有点感染到阿德莉亚,她也稍稍放松下来,微微侧脸看向他,抓住了重点:“所以你是准备继续当侦探吗?”

歇洛克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眼神似乎有些不确定起来:“或许吧。”

短暂的思索后他换了个姿势,以更好地直视阿德莉亚:“你是在关心我的未来吗?”

啊,被问到了。她没有回避他的眼神,平静作答:“如果你愿意这么理解的话。”

只是关心一下室友有没有能力长住221b而已,她在心里对自己说。

他闷闷地笑出声,不知道是不是玩笑话,将旧事重提:“可我还是想去化验室工作。”

阿德莉亚长长地、长长地叹了口气:“是吗?”

他挑了挑眉:“当然。”

在闹市中,两人形成了一角小小的沉默。

这种沉默对歇洛克来说并不无聊,他注意到自己这个总有点游离在世界外的室友似乎是思索着什么,又没下定决心,或许还在考虑他的要求,又或许因为其他的事情,反正他总是不太能看透阿德里安。他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可乐,也不催促,兴致盎然地观察着周围的人群。

对于这个时候的他来说,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他的大脑能热身的余地。

大概过了几分钟,阿德莉亚如梦初醒,她掏出怀表看了眼时间。

“我该上班了,”她抿了抿唇,“报纸你拿回去吧。”

是拒绝了吗?歇洛克咀嚼着她的反应。不过他也并不在意:“我才刚下楼——我可不是和你看完报纸就要回去的。”

“你这是要去?”出于礼貌,她询问她的室友的去向。

“谁知道呢?或许定做一件衣服也说不定,我得置办身好看些的行头,”他像是想到什么开心的事情,嘴角上扬,从她手里把报纸抽走随手夹到腋下,“那么,再见了阿德里安。”

定做衣服?

阿德莉亚愣了两秒,定定地看着自己室友雀跃的背影,有些困惑。她的室友的穿着可以说是这个时代绅士们中比较精致的类型了,不过定做衣服的话,他的经济实力似乎又还没到这个程度……或许是威尔逊的委托费到账了?

她想了些有的没的,但她向来习惯放过自己,决定不再去问。

正好有马车经过,她招了招手,往实验室去了。

却没注意到歇洛克往她的老据点——史密斯裁缝铺去了。

这天的阿德莉亚下班之后并没有去锻炼,而是去到了医院的解剖室。

“稀客,赫德森先生,”莫林·斯蒂尔顿抬起头看了一眼在门口穿白褂的阿德莉亚,“你是来帮忙的吗?”

他的声音从口罩下面传出来,有些闷闷的,甚至透出点阴森的感觉。

说实话,或许他比那位弗兰奇先生更像科学怪人。

“啊,”阿德莉亚系上衣扣,“在干什么?”

“一点私活。”他接着低下头,忙着手上的事情。

味道不好闻,场面也不好看。阿德莉亚听到这句答复,也就明白对方又从黑市上弄到了尸|体。这个年代大把人干这种事情——盗|墓,然后把保存尚可多少还能具备些价值的尸|体在黑市上交易。

这个年代做标本的工艺也远不如她在现代的工艺。

每个时代都有其特点,阿德莉亚无权置喙,也不想在道德高地指责谁。

她甚至能猜测出这具标本的来源,恐怕是某个惨遭谋杀的可怜人,苏格兰场没有线索,也没人愿意插手,便这样死后也不得安宁,辗转数地落到此处。

“如果你不是准备来帮忙的话,我建议你不必要追根究底。”斯蒂尔顿冷漠的声音响起。

“我尊重你的习惯,”阿德莉亚举起双手,尽管对方没有抬头看她,“只是没想到《解|剖法》出台后这样的交易居然还存在。”

“有需求就会有市场,”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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