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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众人又闹又笑,萧河仍旧神色坦荡。

却被那人干净指尖捏出时,莫名的红了脸。

他原以为是自己送的药囊不够好,那日回去之后又找萧瑶认真的学习了一番。

一夜挑灯未眠,做了一个差不多像模像样的,不是药囊,里面填了安神的香。

再次送去之时,很意外的那人收下了。

为此萧河还一连高兴了好几日,直到他在旁人的腰间上看见了那只香囊。

那一瞬间,萧河像是一只被就地打回原形的狐狸,再也笑不出来了。

他甚至不敢抬头去看那人的脸,也许是谁家公子看见好玩讨了去。

还是旁的小厮丫鬟,他只是低着头,看着那只自己缝了足足有数千针的香囊,脚步凌乱的经过,不敢回头。

自那之后,他就很怕再见到时钊寒。

躲着也好,藏着也罢,他睁眼闭眼都是那只被糟蹋了的香囊。

与自己那颗被肆意践踏的心。

即便这之后没多久,时钊寒的一次主动又让他消了气,如此周而复始,从而深陷其中。

想来可笑,回顾也是索然无味,荷包随随便便抛到了南世子的桌上,竟也闹了那人一个脸红。

萧河心里倒有几分诧异,脸上却不显分毫。

直到兰延青扯了扯他的袖子,反应慢半拍地说:

“阿鹤,你扔过头啦,怎么扔到南世子的桌子上去啦,四殿下的桌子在前面。”

萧河:……..延青,你真好,谢谢你的多此一举,谢谢。

“咳。”萧河神色略显不自然,避开他人的目光道:

“是给世子殿下的,我就觉得他那个挺好,挺….大气的。”

兰延青看着那只磨的扁扁的、跟个月亮似的“船”,除了大点,再也找不到任何可以夸赞的形容了。

他人傻掉了:“哈哈哈哈,阿鹤你真会夸,还真的挺….大气的,哈哈哈。”

满头大汗的众人:……..

上官修远的目光却打趣的从萧河的身上,又溜到坐在一旁默不作声神情冷漠的时钊寒身上。

他故意开口道:

“青鹤兄,你不选四殿下不像你的风格啊。”

他开了这个头,便也有看热闹的人跟着附和,揶揄道:

“是啊是啊,咱们世子殿下的手工一向惨不忍睹,青鹤兄不是向来喜欢美的事物嘛?”

那人存心调侃,萧河却面色不恼,不紧不慢的回击道:

“美好的事物往往千篇一律,大家都觉得好便是好,难道人人都是真心喜欢的吗?”

“即便是再丑的事物,难道就没有值得旁人欣赏的地方吗?世子殿下的船虽无型却有度,我就欣赏这一点,又有何问题?”

这番话下来,倒是说的令人找不到破绽,苗千羽只好陪笑道:

“你说的也确实有理。”

萧河却不买他的帐,微微一笑继续说道:

“千羽兄你也自诩风流,怎的最近不爱美人却迷上了妙清才女?”

“三番五次的求见却次次被拒之门外,难不成心里也是认可我方才所说的吗?”

此话一出,苗千羽脸上的笑顿时挂不住了,连忙求饶道:

“青鹤兄!莫说了莫说了,在下的错,我这就给你赔不是!”

他哪能想到,数日不见,萧河这家伙像是突然换了一个人似的。

脑袋灵光不说,偏偏还笑里藏刀,话中有刺,几句下来便令人吃不消。

哪还有往日的率真和鲁莽可言?狂妄倒是狂的让人找不出错来了。

苗千羽也不知他是怎么晓得自己的事情,索性他的面子不算什么,告了饶便去一边坐着了。

旁人见他如此厉害,倒也不敢再上前触霉头了。

只有时钊寒身边的七殿下时允钰,却不以为然,意有所指道:

“听闻萧五郎这一病便是数日,怎么病好之后却如此厉害了?”

萧河对上时允钰的目光,两人看似面无波澜,实则暗自较量。

萧河觉得无趣,懒得多言,随意道:

“我不过对事不对人,七殿下这也要抓住不放吗?”

此话一出,时允钰的神情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正当他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一旁的时钊寒却突然按住了他的肩,站了起来。

萧河下意识看去,却本能的避开了那人投过来的目光,堪堪落在时钊寒绣有寒梅的袖口上。

“好一句对事不对人,这便是你想要的。”

时钊寒的声音冷而硬,丢下这句他便看也不看众人一眼,挥袖离开。

时允钰也不做停留,转身跟着走了。

一时之间,众人都尚未反应过来。

常夫子赶紧清清嗓子道:

“这个……大家友善发言,友善发言呐!”

“剩下还没有做选择的同学,也可下课之后再商讨…..”

等这一节课上完,时钊寒也不见回来。

兰延青实在是憋不住的问道:

“哎,阿鹤啊,你说四殿下他说那句话….是何意啊?”

”不知道。”

萧河是真不知道,也许是生气了,也许只是替时允钰出个声而已。

他倒不愿意多想,索性转过身去背对着兰延青。

兰延青只能欲言又止,表情憋的慌。

高子瞻从身后按了一下他的肩,力道虽不重,但兰延青也是要骂他的。

那人却习以为常,充耳不闻道:

“你药囊给我,我船给你。”

兰延青才不乐意和他换,但架不住高子瞻的船型做的确实别致无二。

船身足足有两掌宽,船帆迎风而动,其上下船桨皆可拆卸,轻巧的很。

分明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兰延青这边收下了,那边嘴里也要损上两句:

“我跟你说,你这船实用是实用了点,可还是比不上咱们四殿下的啊,咱们四殿下那船做的叫一个巧夺天工…..”

他一边说一边盯着萧河的后背看,马屁还没拍完,高子瞻便冷笑着打断道:

“四皇子的船尾都碎成渣了,你还在这拍他的马屁?”

兰延青愣住了,嘴巴张大“啊”了一声。

高子瞻却嫌弃的不行,手里将药囊揣进怀里的动作却没停,嘴上仍旧骂道:

“兰家祖上往上再数三代,想要找到像你这样的蠢货也是难如登天。”

兰延青听了前半句,也就不管后半句了,他俩互骂的次数多了去了,也不差这两句回击的。

“什么什么?四殿下的船尾怎么碎了?还碎成渣了!”

“他干嘛了?拿这玩意当凶器啊!”

高子瞻听他东一句西一句的乱扯,差点一口气噎死。

“谁晓得。”

他瞥了一眼萧河,那人坐的倒是端正,后背笔直笔直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偷听。

“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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