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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反应过来。

提到羡河与玉簪,他的记忆却不受控制的纷飞而至。

原来是回到了天武一十八年年,此时他才年满十六。

他记得那一年的上元节,确实因为一只玉簪而和魏家的小公子闹了些许不愉快。

那时的魏子瑜还比他小上两岁,因着自家的阿姊是贵妃,性格难免骄纵。

他来向萧河讨要那只作为灯谜头奖的玉簪,说是二姐喜欢,戴着漂亮,又说萧河可以跟他去魏府,挑一只更贵更满意的来。

萧河不肯,两人拉扯之间便争吵了起来。

这事魏子瑜并不占理,人不给又岂有强夺的道理。

更何况那时的萧河也清高自傲,哪能瞧得上魏子瑜,于是怒火攻心之下他未并未考虑事情的后果。

即是得不到的,也不能旁人得到。

那只玉簪就被魏子瑜狠狠的扔进了冰冷的羡河水里,他还没能来得及给萧河一个下马威。

转头间,便看见一片青色的衣角从眼前滑过。

震惊之后便是万分的恐慌,他怎能想到不过就是一只做工精细点的簪花而已,萧河竟跳河下去捞。

浑身僵硬了好一会儿,水面都要归于平静,他这才回过神扯着嗓子大喊救人救人。

萧河虽不是萧北侯的嫡长子,但他头上的三个哥哥,随便挑出来一个都是凌天都顶顶有名的人物。

他作为家里最小的儿子,自然是从小备受宠爱,就连天武帝都时常将其挂念在嘴边的。

这样一个矜贵的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了事,这事更是因他而起,谁敢想出事的后果?

魏子瑜只想着如果萧河没了,他也便要跟着去了,情急之下喊了太多的人。

好在萧河会水,但这天寒地冻的,人刚一下水便冷的没知觉了,魏子瑜岂能不怕?

好在人是捞上来了,但也冻的半死不活怎么也醒不过来 。

这事自然是惊动了天武帝,宫中的御医去了一批又一批,吊命的名贵药材是耗了不少,看脉相应当是没有大碍,但人就是不见转醒。

即便是中途有几次睁眼,灌了药下去只能听见他胡言乱语几句便又晕过去了。

萧河问翘玉,他说了些什么胡话。

翘玉想了想说,没怎么听清,只是在哀嚎,像是钝刀子割肉那般凄惨。

中途也有喊老爷夫人的,也喊小姐与几位爷的,还说自己后悔说自己真的熬不住了,让他走罢云云。

“五爷,您都不知道您疯的时候……多令人害怕。”

想起之前,翘玉也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萧河一顿,心里也难受,好一会儿才哑着声问:

“母亲……是因为这个才去定康寺烧香的?”

思铭点点头,“爷,您也不要为了这事伤心了,夫人要是知道您醒了,肯定高兴呢。”

“翘玉翘玉,快去让人给夫人传个信,这样大家都能安心了。”

翘玉一拍脑袋,这才想起来要去给主子传个信,连忙跑出去了。

等到翘玉走之后,萧河才思索着再次开口:

“思铭,翘玉是四小姐房里的人,怎么会跑到我院子里来?”

思铭愣了一下,总觉得眼前的五爷有些不一样了,但一时也说不上个所以然来。

“回五爷,霏云老父亲去世了,本不该在您病着的时候离开,但四小姐见她夜夜垂泪,便让她回去了。”

“咱们院子里的丫鬟少,四小姐便喊翘玉来伺候您,估计后面也会回春岚院…….”

说到这,思铭斟酌道:

“五爷是不喜欢翘玉吗?这丫头有些时候确实嘴快,但并无恶意……”

萧河摆摆手,神情淡淡道:

“只是随口问问。”

“既然你也觉得她不错,就让她留在长风院吧,四姐那我去说。”

思铭连连答应,又给萧河递了口热茶。

“我这些病着的日子里,都有谁来过?”

萧河看着茶杯里漂浮起落的茶叶,轻轻吹了吹,乍起涟漪。

思铭回道:

“除了我和翘玉,夫人和四小姐也时常过来守夜的,还有些您的朋友也都来看望过的。”

“我可有喊过其他人的名字?”

思铭神情为难,想了又想:“应当是有的,但是小的没听清。”

萧河听罢,没再发难低头喝茶。

“五爷,不过昨夜里四殿下悄悄来过。”

萧河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颤,声音莫名的冷上几分:

“他来做什么?”

思铭抖了抖,想着自己又为何多嘴,老老实实回道:

“四殿下来了之后便让下人们都出去了,我们在屋外头,听见殿下在里面和您说了几句话,随后便走了。前后不过一盏茶的功夫。”

“他说什么了?”

思铭苦笑一声,“五爷,我们怎能听得清。”

萧河默然,里屋和外屋隔的远,别说门口的人了,外屋也未必能听见里屋人说的话。

更何况时钊寒不可能一人独来,外屋也有他的身边人把守,他问这些话不过多余了。

想到这萧河的神情略显疲惫,思铭见他不再问话便静静的出去了。

也许外人不明白当年的萧河为何执着于一只值不了多少钱的玉簪,但时钊寒一定知道。

因为那只玉簪是时钊寒为他赢来的,尽管簪子并不适合他。

当年究竟为什么那么固执,跳下羡河呢?

是为了想将簪子送与阿姊的心意更多,还是因为经了某人之手,从而赋予了一层更特殊的意义,舍不得丢呢?

十六岁的萧河,天真固执地喜欢着一个人。

以至于在这之后强行逼着那人娶他,入府为君。

而又几年的时光里,他们经历了太多的死亡与分离,野心与仇恨交织之下酝酿而成的苦果,含泪而吞。

夫妻一场,最终不过是两看两生厌罢了。

第2章 他要找个鸟人

虽是大病初愈,萧河却并不愿在府上呆着,他太想出去透口气了。

思铭备好了马车,跳上去握好了马缰,才想起来问:

“五爷,我们去哪?”

萧河想了想,“去西集。”

“西集?五爷,咱们去哪里做什么?”

思铭虽有疑惑,但还是挥下了马鞭。

凌天都的集市分为东西两集,东集出售胭脂水粉、华贵绸缎乃至达官贵人赏玩的玉石珠宝,或是异域美女。

甚至有传言道,只要身上带足了银两,东集的老板必定不会让客人败兴而归。

相对于东集的奢侈糜费,西集则是穷苦人家的炼狱。

在西集,最常见的便是奴隶贩卖的生意。

这些奴隶一部分是凌天都管辖不到的小镇小村,家里的长辈为了一口粮或是一匹布,一个无辜的孩童便被鞭打着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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