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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重手狠揍,却是将胸中的憋闷和怒意发泄了许多,而那些男子也被打得几乎要断气,只在地上扭动哀嚎。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秦烟叫停。

“这里树多,就用今日公堂上说的那个法儿吧。”

沈莹得令,命护卫将几个男人双脚缚住,分别挂到几棵大树上。

此时几个男人都疼的叫不出声了,只低声呜咽。

沈莹一个手势,护卫用军刀将绳索砍断,几人瞬间从树上急速坠下,砸到了泥地里。

秦烟掀开车帘,看了一眼。

“处理干净。”

而后车架离开。

回程的路上,沈莹忍不住愤愤开口:

“我真想拖他们去喂狗。”

片刻后,车内想起秦烟的声音,

“狗都嫌脏。”

沈莹还是气不过。

“证人被杀就不能让那些畜生凌迟处死了?”

“还辛苦主子亲自走这一趟。”

车内静了一瞬,而后又传出秦烟的声音

“江沐。”

江沐打马上前几步:

“主子。”

秦烟靠在软垫上,依旧是合着眼,只淡声开口:

“接下来的话,你也要听好。”

“是,主子。”江沐回道。

车内的秦烟睁眼,看着虚空,语调凉薄:

“这世间,没有绝对的公道。”

“当你以为你在惩恶扬善的时候,也要好好想想,是不是被人当成了刀使。”

“大理寺和刑部的说法并没错,这案子的确可以定义为斗殴,且之前的案件证据也确实不足以翻案。”

“而如果能轻易能给人定死罪,最可怕的情况,是被处在上层的人,以死罪之名,恣意杀戮。”

车内静默一瞬,而后再次响起秦烟的声音:

“没有光的地方,四处都是牲口。”

“生如蝼蚁,又当何去何从。”

第120章 布局

昨晚, 左相王显被大理寺的人带走后,一夜未归。

全相府都焦心不已,准确地说来,上京城中, 整个左相一派都是夜不能安寐。

左相府大公子王璟衡, 如今位列内阁中书舍人之一, 本应辰时入宫当值,但今晨卯时便入宫求见皇后和贤妃。

王璟衡在皇后的坤宁宫外被告知皇后凤体有恙不见客,而他也清楚,皇后这位姑母同左相府走得不近, 他本也没抱太大希望, 当即去了景仁宫。

景仁宫中,王璟衡向贤妃转达了昨晚父亲王显交代给他的话。

“姑母, 门阀世家, 一荣俱荣, 一损俱损。”

贤妃面有难色, 她怎么会不明白这个道理。但此次是太子动手,她恐怕也无能为力。

贤妃对王璟衡宽慰道:

“端看这个案子,究竟会将左相府扯进去多少。”

“兴许,只是虚惊一场。”

而此事终究还是惊动了惠帝。

惠帝震怒,何人如此猖獗, 竟敢从禁军手中夺人,并将其残杀,连带十几名禁军遇害。

圣上命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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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南衙禁军连夜追查杀手也有了结果。

消息是源自于太子妃手里的江湖势力。

江湖暗杀组织花月楼, 昨日临时接了上京城的一单生意, 就是对去岁南郊案的证人灭口。

原本按花月楼的规矩, 他们绝对不会透露出雇主是谁,但在太子府的威逼之下,花月楼还是交出了一个名字。

顺藤摸瓜之下,雇杀手灭口的主使,竟是吏部左侍郎,薛盛。

而这位薛侍郎的嫡次子,也正是西郊打人案嫌犯之一,如今也是南郊杀人案的嫌犯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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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几名嫌犯的父亲被连夜请去了大理寺问话,这一问就是一整夜。

今早,吏部侍郎薛盛找到大理寺卿,要求探视他的儿子,却被拒绝。

“不能见?彭大人,这是何道理?”薛侍郎对这个不算满意。

“彭大人,小儿所犯案件,并不是什么大案,也没定下重罪,为何不能探视?”

彭渡有些为难,

“此案情况特殊,望薛大人海涵。”

见大理寺卿推三阻四,薛盛心中已是有些不好,难道,昨夜听闻的消息是真?

“本官听说昨夜太子妃的人到大理寺提走了人犯,人是不是已不在你大理寺,请彭大人给本官一个准话儿。”

薛侍郎紧盯着大理寺卿彭渡,似乎不想错过彭渡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彭渡深知昨夜太子妃带人到大理寺的动静定是瞒不住,而昨晚太子妃前脚刚离开,后脚南衙禁军便从天牢转来了几名死囚。

如若不出意外,太子府的意思,定是要将南郊杀人案的罪名,给那几位坐实了。

此刻外面突然一阵骚动,竟是南衙禁军统领陆沉,亲自带人来了。

大理寺卿彭渡当即迎了上去。

陆沉朝彭渡颔首,而后抬掌一挥,嗓音冷冽:

“拿下。”

两列禁军越过彭渡,快速行至薛侍郎面前。

“嫌犯薛盛,束手归案。”

薛侍郎惊惧交加,这是?

查到自己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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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被请至大理寺的,包括左相王显在内的几名官员和富商,以及前京兆尹高进,被分别押入了大理寺大牢候审。

至此刻他们的心中才开始有些发慌。

定是出了什么事。

陆沉带着南衙禁军临时接管了大理寺大牢,由陆沉亲自提审人犯。

南衙审人犯自有一套手段,没多少功夫,该张口的都张了口。

前京兆尹高进是个软骨头,很快交代出,去岁南郊杀人案,是吏部尚书施压,让摁下那个案子。

吏部侍郎薛盛在重刑之下松口,供出了是他和吏部尚书严昌业让证人和受害者家属改了口供,但雇杀手灭口之事,确实是他一人所为。

薛盛本只是情急之下找了杀手想要除掉证人,哪知那些杀手同禁军交手时,一个活口没留,将这事闹得这样大。

而薛盛以为花月楼口风紧,不可能供出买家,且嫌犯有好几位,也不一定就会查到他身上,却哪知南衙的速度这样迅猛。

吏部严尚书起初咬死不承认,但由于有两名官员的证词,最终他也认下了这两桩事。

几名富户可没那个本事在案件中动什么手脚,他们仅仅只是知情,以及分别给吏部尚书和吏部侍郎孝敬了不少银钱。

而在左相王显这里没审出什么问题,也没人指认左相,似乎左相对这些事的确不知情。

王显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中也是暗骂。

要是他早知道自己夫人那宝贝侄儿的这些混账事,还会容他继续在上京城捅娄子?

而此时王显才忆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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