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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紧接着以极快的速度传便了上京城。
众人都肯定了之前猜测。
太子妃已定,是昭仁郡主秦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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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山,昭仁郡主府。
皇室的纳采正使宁王,副使礼部尚书安世风至郡主府大门外,仪仗大乐分列两边,采舆置于正中,设制案于采舆北。
镇国公沈常山着朝服出迎。
礼官唱道:
“奉制,聘昭仁郡主秦烟为太子妃,遣使行纳采问名礼"。
正使宁王,副使安世风捧节及制书先行,镇国公沈常山随行,至郡主府正堂,置节及制书于已设好的香案之上。
宁王立于香案左侧,安世风立于香案右侧,镇国公沈常山至拜位,行四拜礼。
镇国公沈常山递交太子妃节表于正使宁王手上。
而后沈常山命人端出酒盏,以劳正副使。
饮毕,使臣俱出郡主府,镇国公沈常山送客于郡主府大门外。
使团回城,将太子妃节表交由司礼监官,奏闻,复命。
至此,皇室给太子妃的隆重的纳采问名礼便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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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室的这桩喜事,却令有些人食不下咽。
比如秦相府老夫人;比如秦夫人宋眉;比如左相府二小姐王静妍;又比如贺府长媳秦念。
又有些人黯然神伤,如永定侯府世子谢长渊,明威将军谢照,端王府世子妃安颜夕。
端王府,安颜夕怔愣地坐在镜前。
丫鬟进来,急道:
“世子妃,奴婢方才听府中的下人在议论,说世子前几日有一晚没有回府,他们说……他们说世子是在外头养了外室。”
安颜夕依然是怔怔地看着镜中,丫鬟的话她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世子妃,世子妃……”丫鬟连声唤道。
安颜夕终于回神。
“什么?”
丫鬟担忧地将她方才的话复述了一遍。
安颜夕神色逐渐清明。
外室?
安颜夕心中一冷,封肃北竟然……
是自己晾着他太久吗?
安颜夕心中突然有些犹疑,若太子注定可望不可即,那么自己是否应试着接受封肃北……
而同在端王府的封肃北正展开方才收到的,远在幽州的母妃的来信。
信中母妃表达了对封肃北这场婚事的担忧,母妃建议封肃北,纳侧妃。
侧妃……
封肃北脑中闪过那个清雅聪慧的女子。
但侧妃吗?
她恐怕不会接受。
作者有话说:
【1】《明代宫廷典制史》,“朕惟储贰……行纳采问名礼。”第290页,紫禁城出版社。
第105章 游戏
永和二十九年, 冬月二十,册封太子妃一事奏告天地宗庙。
太子府设节册案于内殿,节册案南设香案,设女乐于内殿陛上, 设仪仗如常仪, 设内赞、引礼女官各二人。
昭仁郡主府, 设正副使幕次,香案、制案、节案、册案、玉帛案,纳征用玄蠕束帛谷圭八马等物。【1】
同年,冬月二十一, 亦是太子封湛生辰, 千秋节当日。
皇城,奉天殿设卤簿采舆大乐。
卯时, 惠帝登御座, 授正使宁王封随, 副使内阁大学士兼礼部尚书安世凤领使团, 持节往昭仁郡主府行纳征告期礼。
正副使四拜圣上,而后同太子妃仪仗、聘礼出奉天门,往昭仁郡主府而去,北衙禁军随行护卫。
纳征队伍浩浩荡荡自皇城西华门出,不见头尾, 当是声势浩大,围观百姓无不惊叹。
另有两队人马出西华门后,分别前往镇国公府和秦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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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相府中,秦文正和秦老夫人皆着朝服, 准备出府进宫参加今日皇城奉天殿的太子千秋典礼和太子妃册封礼。
按例, 皇室今日会向太子妃府上, 正式下聘,而至此刻,秦相府都没得到礼部通知为迎接纳征使臣做准备。
毫无疑问,太子娶太子妃,迎亲六礼的这一步,依然没有秦相府的事,这让秦文正和秦太夫人面上都有些难看。
而这几日礼部唯一一次派人至秦相府,是告知今日千秋庆典的规格较高,秦相府能参加典礼的只秦相和秦相的母亲,一品命妇秦太夫人。
而早已在为今日做准备的宋眉和秦洺当即僵住了。
宋眉作为秦相的平妻,在嫡妻沈时英不在的情况下,很多时候被视同嫡妻。
从前大家都给足了秦相面子,也没人真较真地拈着宋眉平妻的身份做文章。
宋眉连圣上的生辰万寿宴都能上奉天殿,但却不被允许去太子的千秋庆典,宋眉暗恨,定是秦烟这位准太子妃在给她难堪。
而秦洺对他不能去见证长姐的太子妃册封礼,也很是失望又遗憾。
独秦文正明白,这应是太子的意思,毕竟当初沈时英出走的理由,就是宋眉。
以太子如今对秦烟无比重视的态度,太子很可能会将这些因素考虑在内。
秦文正作为秦烟的父亲,当感到欣慰,但作为同秦烟相处不睦的父亲,心中又有些隐忧。
若太子登上大位,他秦文正恐怕没多少舒坦日子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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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时,秦相和秦老夫人刚准备出正厅,管家张全来报,宫里来了人,且似乎是抬了聘礼来的。
秦相有些疑惑,而秦老夫人面上是毫不掩饰的得意又讽刺。
呵,她秦烟再嚣张,还是得按规矩来办。
秦相和秦老夫人迎了出去,见为首的宫人正命人将一抬抬礼物箱子送进秦相前院。
宫人向秦相行礼道:
“秦相爷,这是太子殿下为娶太子妃,给秦相府送的礼物,请秦相爷收下。”
秦文正抬目四望,没见到正使宁王和副使安大学士,心中更是疑惑。
若是纳征送聘,这不见来使,单送礼是怎么回事?
不待秦相开口,秦老夫人先一步问出了声:
“敢问公公,这是聘礼?”
宫人回道:
“回秦太夫人,纳征送聘的使团已前往昭仁郡主府,这些并非聘礼,而是太子殿下赠给贵府的谢礼。”
秦相和秦老夫人面上微怔。
不是聘礼,而是谢礼,这是什么说法?
宫人躬身告辞,
“秦相爷,秦太夫人,奴才告退。”
秦相收起面上的不自然,让管家张全递给这位公公一包赏银。
这名宫人就算明白太子和太子妃同秦相府不睦,但秦相府毕竟是太子殿下的岳家,秦相今后还可能是国丈,万不是他们这些奴才能开罪的。
宫人面上堆着笑,双手接过。
“谢过秦相爷。”
宫人刚准备带人离开,又被秦相出声叫住,
“公公,请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