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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

“今日出发回京。”

沈时英勾唇一笑:

“太子,可否容我们搭个船?”

封湛眯眼,自己的行踪不能暴露,本也没打算让这些人下船,因而这个对话,并没有回避这二人。

沈时英身旁那个沉默寡言的男人面上不算好看。

继续让这对母女待在一起,自己的被窝还要不要暖了。

封湛淡声道:

“可以。”

秦烟并不好奇封湛的行动,反而是有些警惕母亲身边那男人,这人不简单。

母亲这些年,都经历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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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开始下行,经过扬州,到了入海口,一行人换了一条海船,还有另两条同等规模的海船随行。

秦烟向封湛问道:

“从海路回京?”

封湛点头。

沈时英见船帆上上的大字“季”,挑眉道:

“季家的船?”

封湛没应声,沈时英追问了一句:

“季七娘同你什么关系?”

宋执却心中一个激灵,立马对秦烟道:

“郡主,季七娘年龄有四十好几,还有一名同殿下差不多岁数的儿子。”

宋执心道,自己可是为了殿下的终身幸福操碎了心。

秦烟又怎么不知道季七娘,大夏三大海商之首,规模比排名第二和第三的家族加起来都庞大。

这位季七娘最广为流传的还不是她的商业天赋,而是她的私事。

她年轻时未婚生子,外人都不知季七娘儿子的生父是谁,有人猜测是海盗,有人猜测是他国人,也有人猜测是上京城哪个权贵,但她从未提及,她那个儿子也几乎不露于人前。

这是个奇女子。

宋执收到了自家殿下一个赞许的眼神,宋执当即觉得被打的二十军棍也不算太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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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烟的房间依旧安排在封湛旁边,而沈时英同她身边的男人也是一人一个房间。

但一连几日,沈时英几乎都同秦烟腻在一起,母女俩也不是说不完的话,但就是一人举一册书,都可以待一天,可以说是姑且弥补母女俩缺失的那些年。

这俩男人的面色就更不好了,他们的卧榻,好凉。

海上的天气,说变就变,这日傍晚,天空突然压下黑沉沉的云,且越压越低,船手们都是严阵以待,但周遭的情况差不多,也不能为了避开风雨,偏离航线太远,只能希望情况不会太糟。

但事与愿违,不多时,海上掀起狂风巨浪,豆大的雨点打下来,大浪将船身不断冲起又落下,船身急速倾斜,幸而季家的船制作精良,足以应对此种恶劣天气,但依然让船上的人忙地够呛。

秦烟同沈时英在船身开始剧烈摇晃时,就出了房门,这种情况,万一船被大浪掀翻,落水都比困在房中强,但外面的风浪的确太大,不时有人被打入水中,不过大家水性都极佳,也做了充分准备,很快就会将落水者救上岸。

秦烟本就畏寒,此种天气之下,更是支撑困难。沈莹在秦烟旁边极力护住自家主子,但一个大浪过来,还是将秦烟打出倾斜的船身。

“烟烟!”

“主子!”

几声急呼,让刚听完宋执汇报船员预判情况的封湛猛地转身,刚好看见飞身离船的秦烟,封湛没有多想,当即几个快步过去,超过沈莹的脚步,跃出了船外,朝着秦烟而去。

秦烟本就在做好落水的心理准备,让自己有最平稳的心态,能从冰冷的海水中浮出,而那道玄黑身影飞身扑向自己时,秦烟有些怔愣。

此种速度,封湛应该是没有过多权衡吧,以他金贵的身份,可以毫不犹豫地选择跳船救自己?

后背触向水面之时,秦烟闭住呼吸,任自己沉入翻滚的海水,随即,一个高大的身躯已到自己身前,同样没入了水中。

男人两臂箍住自己的腰身,那张俊脸贴向自己,秦烟竟更加安心,没有了之前落水的紧张。

秦烟此刻脑中竟忆起幼时太液池落水时,被谢长渊从池底救起的场景,虽记忆有些模糊,但在池底时对方那双清冷的狭长眼眸……

记忆久远,秦烟之前从未忆起过,也许是此情此景太过容易牵引出旧事……

等等……

谢长渊的眼形……

此时,两人浮出水面,一条绳索从不远处的船上扔过来。

封湛一手抓住绳索的一端,另一只手箍紧秦烟的细腰。

而秦烟还在看封湛的眼眸,是自己记忆出现了偏差?

船上绳索的另一头是沈时英和那个沉默的男人,两人立即发力,将落水的这对小鸳鸯拉回甲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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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风雨已有减弱的趋势,船身趋向平稳,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秦烟上船后,被封湛打横抱起,去往自己的房间。

房内,封湛将秦烟的衣物一件件剥离,连一片布料都没剩下,再将自己扒了个干净,然后抱着秦烟,上了睡榻,用厚实的绒毯,将二人裹住。

绒毯之下,封湛面对面紧抱秦烟,大掌不停上下抚摸秦烟冰冷的婀娜娇躯,却没有半分旖旎意味,他只是在给秦烟驱寒。

片刻后,秦烟抬头,

“殿下知道我幼时在太液池落过水吗?”

封湛手上的动作一顿,秦烟这个问法……

谢长渊没告诉秦烟,我救了她出水?

封湛正准备开口,宋执在门外开口:

“殿下,船已出了雨区,船身没什么损伤,可继续航行。”

封湛皱眉,口中的话也吞回了腹中。

门外的宋执……

自己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而封湛准备继续开口时,秦烟已埋头在他胸膛,自己找着热度舒适的位置,蹭了蹭。

“殿下,可是时常乐于救人?”

封湛……

什么意思?

时常救人?

封湛当即想到,怀里女人这话,可是因为那日在宫里的,宁嫔?

封湛心中一声轻叹,这女人,该记住的不记住。

两人都失了谈话的兴致,只是互相抱着取暖,连晚膳都没用,这一夜就这么过去,这倒是这两人头一次在同一张卧榻安睡整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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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秦烟同封湛起身各自喝了一碗姜汤,秦烟便被沈时英叫走了。

秦烟房内,沈时英同之前的态度相比,正色了许多。

“烟烟,昨夜你落水时,我看得清楚,太子那小子待你不错。”

“也许你会担心人心易变,但今后的事,谁又知道呢。”

“若是为了之后可能会有的失望,忽略了当下的快乐,人生是否太无趣。”

“又或许,你是为了担心皇室的复杂,但以你现在的情况,给自己留下退路,并不难。”

“我当年也是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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