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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缺,还是不如上京城,更不如宫内的少府监。
秦念从玉器铺出来,百无聊赖地在街上闲逛,母亲也不知在忙什么,祭祖都结束了,还久久不回上京。
兵部带来的五万人马在扬州城外等候安排,贺霄带着兵部的几个同僚,进了一间像样的酒楼。
贺霄没有改变他公子哥的做派,并没有在堂座就食,而是上了二楼的临街雅间,要了几个好菜,但是没有上酒,一会儿还要出发去三河镇,不能饮酒误事。
贺霄坐在临窗的位置,透过窗间,随意地打量着扬州城的繁华。
一道浅碧的身影却攫住了贺霄的视线。
是秦念。
贺霄神情立马阴冷下来,
秦念看起来心情不错,在逛街,贺霄神情阴鹜,猛地起身,大步出门。
在座的几名弟兄面面相觑,而后也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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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念正准备踏入一间胭脂铺,身后突然上来一人大力拽住她的手腕。
秦念吃痛,拧眉回身。
“怎么是你?”秦念对在这里见到贺霄既惊讶又厌烦,她主动跟着母亲来扬州祭祖,就是想暂时远离上京城的烦心事,没想到贺霄这烦人精也跟着来了扬州。
贺霄表情狠厉阴鹜,手劲极大,且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
秦念身边的小丫鬟认出了这是小姐的未婚夫,也就只缩在一旁,主子的事,她可不好多嘴。
秦念正准备再开口,前方街市上突然一阵骚乱。
“让让,快让让,马车失控了。”有一男子高声而紧张地喊叫着,声音由远及近。
贺霄和秦念皆抬目望去,前方有一辆马车横冲直撞地过来,眼看就要到面前,路上的行人纷纷连滚带爬地避让。
贺霄眸眼眯起,仍是没松手。
秦念试图挣脱贺霄,但受制于男女力量的悬殊,不得其法。
而贺霄突然回过视线,冷冷看着秦念。
秦念心中突然涌出一丝不安,果然,贺霄猛地松手,且往街心方向微微带了点力,秦念睁大双眼,不可置信地仰面摔了出去。
“啊,小姐……”小丫鬟双手捂着嘴,惊吓出声。
而此时马车已到二人跟前,秦念后背撞向了疾驰而过的马车的左车轮,后腰传来剧痛,而后弹了回来,重重摔在了地上。
那辆马车继续向前,在街角被制住。
“小姐,小姐。”秦念的小丫鬟惊慌失措,回过神赶紧扑向自家小姐。
而贺霄只是冷眼看着捂着肚子仰躺在地上的女人,如今他的未婚妻,也是他极其厌恶的女人。
她怎么没死?要是她死了,这场婚事也就作罢了。
秦念捂着下腹,躺在地上微弱地扭动。
“好疼,肚子好疼。”
旁边的人都围了上去,但看热闹居多,都怕惹上麻烦,没人前去帮地上这个可怜的女人。
小丫鬟哭喊着:
“快来人,快来帮帮我们小姐,我们小姐是右相府的二小姐,快帮帮我们小姐。”
小丫鬟见众人只是交头接耳地指指点点,小丫鬟突然想起什么,转头看向仍立着的贺霄,
“贺公子,你可是小姐的未婚夫,快救人啊贺公子。”
贺霄只是冷眼看着,不为所动。
街上的人小声议论着:
“这人不是骗子吧,右相府小姐?”
“那个男子是女子的未婚夫?看他一副不理不睬的样子,不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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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从斜对面的余庆丰钱庄,出来一名身着月白锦袍,容貌绝美的女子,是昭仁郡主秦烟。
而街上的人议论声,也传到秦烟耳中。
秦烟蹙眉,
“沈莹,去看看。”
“是,主子。”
沈莹拨开人群,见地上躺着的女人果真是秦二小姐,沈莹快步回去。
“主子,是右相府秦二小姐秦念,贺家大公子贺霄也在此处。”
秦烟挑眉,呵,好巧。
秦烟迈步向前,沈莹在前方开路,众人见一名气度非常,高贵貌美的女子过来,都自觉地让开一条路。
秦烟缓步走到躺着的秦念面前,俯视此时狼狈不堪女人,她所谓的妹妹。
人群中突然有人惊叫出声:
“看,那女人裙下流血了。”
“是小产了吧。”
“这女人不是有未婚夫吗,是未婚先孕了?”
……
贺霄面上是震惊又愤怒,但仍没有动作。
街上的人继续议论:
“你看那女子的未婚夫只是冷眼旁观,会不会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她未婚夫的,是哪个野男人的,这女子的未婚夫是恼羞成怒吧。”
“看样子是了。”
……
街上的旁观者像是分析得头头是道。
贺霄的脸色黑成了锅底,他身后的一众同僚见贺霄都不为所动,也不知该不该上前帮忙,那毕竟是秦相府的二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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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念痛苦地蜷缩在地上,而她的小丫鬟哭声却是越来越凄厉。
小丫鬟突然看见秦烟,快速爬过来试图拉住秦烟的裙摆,被沈莹阻拦。
“大小姐,求您救救我们小姐吧。”小丫头哭着还磕上了头。
快要疼得失去意识的秦念勉强睁眼,她极不想她如此狼狈不堪的一幕,被秦烟看见,秦念用力咬着唇,不言语。
秦烟凉凉一笑,而后淡声开口:
“送医馆,报官。”
秦念闻言,突然咬着牙开口,嗓音微弱,带着痛苦与紧张,
“不能去医馆,不能报官。”
“小姐。”小丫鬟不明所以,大小姐都松口帮忙了,自家小姐还固执个什么。
“你不能这么做。”秦念像是用尽了所有力气,都要把这话说出来。
秦念很清楚,自己下腹的剧痛,和身下的粘腻感,很可能是流产了。但她不能去医馆,更不能报官,不然自己未婚先孕的事会被广为流传,称为旁人茶余饭后的笑柄。
同贺霄的婚事,也会成为板上钉钉的死局……
“你让我死……”秦念想要激秦烟离开,她此刻最不想见的就是秦烟,她高贵的嫡姐。
旁人都不认同的窃窃私语:
“这位小姐真不识好歹……”
“可不是……”
……
秦烟看着秦念,冷冷开口:
“死,是最容易的事,你没有这个资格。”
“你给我好好活着,这一生还很长,你还得经历很多有趣的事。”
“沈莹,去办。”秦烟干净利落地安排。
秦念不知是疼的,还是被气的,竟晕了过去。
“小姐,小姐。”小丫鬟跪在秦念身边,六神无主,不知该怎么做才好。
沈莹立即招呼余庆丰的人,将秦念抬上钱庄的马车,秦念的小丫鬟哭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