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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谢长渊跪恩。
以头叩地的谢长渊心中暗忖,太子这恐怕是为了昨日自己在西郊围场拦下秦烟的事公报私仇。呵,但太子权势滔天,自己也只得受着,毕竟此次的确是自己出了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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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封湛接着道:
“全城戒严,即日起实施宵禁,严查半年内入京的外来人员。宫中新旧人员重新筛查,但凡有任何疑点,严审。”
但真正操作起来,极难,所需时间也不会短。
人员的渗透,哪儿能这么容易查出来。不然世间不会有那么多疑案、冤案了。
谢长渊直起身,双手抱拳道:
“陛下的生辰,万寿节庆,人员繁杂,不易防范,臣担心,有人会寻机作乱。臣以为,万寿节庆是否要从简,或是取消为好?”
惠帝突然大笑出声:
“不论是谁想要朕的命,他得要有那个本事拿。”
“朕的万寿佳节,不但不会取消,朕还要大宴宾客,正好西郊围猎的庆功宴也因遇刺搁置,那就在万寿节一同犒赏功臣,论功行赏。”
“太子认为如何?”惠帝问向太子封湛。
封湛和惠帝心中都有个怀疑名单,封湛明白,惠帝是意思是,任由名单上的人躲在暗地里搞动作,不若都拉出来放在明眼里瞧瞧。
在这点上,封湛也同样是这个想法。
封湛沉声道:
“以太子府的名义,邀幽州王、益州王、关内侯,平南伯、携家眷入京庆贺陛下万寿。”
“太子是否还遗漏了一人,王宁寺的宁王。”惠帝补充道。
闻言,封湛双眸微敛,未置一词。
谢长渊有震惊。
宁王,自先皇殡天之后,就被囚禁在万宁寺,到如今已有二十余年。
仅每年允出寺一次,去皇陵祭拜先皇和宁王的母妃,丽太妃。
陛下要在这个敏感的时间,放宁王出来?
“太子是否是顾虑到太后?”惠帝见太子眉头微锁,不发一言,又道。
“就说是朕的意思。”
“再安排众皇子公主,和礼部尚书,去大觉寺请皇后回宫。
“后宫没有皇后坐镇,若由贤妃接待各路王侯的家眷,不成体统。”
封湛心道,母后离宫,是为了清净。
况且当年那事,并没有定论,母后此时回宫会多些是非。
惠帝为了引蛇出洞,自是不会顾忌母后的立场。
“还是要看母后自己的意思。”封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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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御书房,封湛上了马车,照计划去南书房同翰林学士们议政。
谢长渊随后出来时,正看见太子上了面前的车架。
但这车……
谢长渊认出了这马车,通体玄黑,车身上没有任何徽记,用四匹外形相似的大宛名马拉车。
秦烟被封为郡主后,所乘车架的马匹由两匹加为四匹,而太子封湛的车架是六匹马,太子用这马车,不符合规制。
毋庸置疑,这车出自昭仁郡主府,是秦烟平日里出行的车架。
谢长渊看着太子车架离去,久久伫立。
太子同秦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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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颜夕行走在熟悉的宫道上,眉目间有些掩不住的愁容。
因上次七夕在千水湖,自己惹了太子殿下不悦。而行猎不是安颜夕的强项,故安颜夕没有去西郊围猎。
而昨日太子殿下在围场遇刺,听说,同时遇刺的还有陛下和秦烟。
而太子殿下同秦烟于林场同时失踪,今晨的消息是,昨日傍晚,太子殿下同秦烟又同时被找到。
安颜夕得到这个小时,心中很是不安。
今日进宫借探望在围场受惊的长乐公主封云朝之际,想要向封云朝试探,西郊围猎,太子同秦烟是否发生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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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远远迎面而来一辆马车,安颜夕心中一喜。
能特许在宫内纵马的人本就不多,而能在宫内行车只有陛下和太子。
那辆马车前后是太子府亲兵,这是太子殿下?
安颜夕移步到一旁,略微整理了下着装,等待马车经过时同太子殿下见礼。
而待马车行至近处,安颜夕皱眉心中有疑。
这并不是殿下的车架。
她记得很清楚,这是昭仁郡主秦烟的马车。
且车旁没有平日里随时都在太子殿下身边的宋执。
那车里就是秦烟了。
这是太子殿下给秦烟的权限?特许秦烟违反规制乘车进出宫门?
秦烟也太骄纵了些。
这也太不成体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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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颜夕面色不善,上前两步,挡在车前。
车架停住。
今日宋执外出办事,并没有跟在太子殿下身旁。
太子府的亲兵认得拦在车前那位是大学士府的大小姐,是安大人的妹妹,平日时有进出太子府,他们也不好出声喝止。
“昭仁郡主,以你的身份,在宫内行车,违反了规制。你如此不识大体,是否有考虑过会给太子殿下带来些不必要的麻烦。”
安颜夕立在车前,放出一段似端庄得体的话。
见车内没作声,安颜夕又走近一步。
却被太子府亲兵拦下。
“昭仁……”安颜夕刚出口的话,被面前拦住她的亲兵打断。
“殿下有公务,安小姐请离开。”
安颜夕震惊。
殿下?
车中是太子殿下?
但这明明是秦烟的车,怎么会……
马车刚准备继续行进,安颜夕疾走两步上前,伸手扶住车辕。
“太子殿下……”
“停车。”是太子封湛的声音。
安颜夕……
车内真的是殿下。
车架停下,车帘却未掀开。
封湛开口,声调冷沉。
“孤是否警告过你,最好不要行为失据。若是记不住,孤会提醒你的父兄让你记住。”
马车离去。
安颜夕难堪又心焦,殿下和秦烟……
这样下去不行,自己必须做点什么……
皇后,对了,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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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谢长渊从北衙禁军营出来,刚上马准备回府时,遇上了等在那儿的贺霄。
贺霄见面前的谢世子有些愁容,也熄了出口打趣心思。
“喝几口?就喝几口,不会耽误你的公事。”
谢长渊跟贺霄二人随意找了家酒楼,上了楼上临窗的雅室。
这次的酒,也应季,酒劲不高的桂花酿。
“我准备回兵部。”贺霄喝了一口温好的酒,开口道。
谢长渊挑眉看向面前神采奕奕的贺霄,这哥们儿丝毫没了前些时日的萎靡,此刻像是多了几分斗志。
“那日秋狝围猎,看你大展身手,我就猜到,你应该是想通了。”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