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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大好,仅眼角还有些许淤青,在前厅陪着来做客的同窗公子们。

宫里的淑妃也到场赴宴,真是极大地给宋眉撑场面了。

有不知情者向宋眉,如今的秦夫人探问,

“熙园怎么封上了墙啊?往日开宴不都是在熙园吗?”

“……”宋眉有口难言。

“李夫人,你不知道啊,那是昭仁郡主秦烟让人堵上的,可嚣张地不得了。”一官家夫人代宋眉开口。

“秦夫人,府上有这么一位不知礼数的小姐,您这后母可不好当啊!”那位夫人似是为宋眉担忧道。

说话间,熙园那边突然奏起了哀乐,其音量之大压过了秦府这边戏台上的乐声。

众宾客都疑惑地面面相觑,上京城中都知道秦相府今日办喜宴,是谁那么大胆子,这是砸场子啊!

熙园已在另一条街独自开了正门,秦相派人前去询问,传回来的消息称,那边的沈莹小姐说今日突然想念她家夫人了,遂请了乐师在园中奏乐以寄托哀思。

沈莹,不就是秦烟身边那侍女?那就是秦烟故以砸场了。

秦相再派人前去试图阻止,他的人却进不了熙园大门,门外有镇国公府的亲兵守着。

淑妃也派人前去熙园,但对方称谁的帐也不买,那是他们主子的园子,人家爱干嘛干嘛。

一场喜宴,却全程被哀乐笼着。

秦相府这边,一众官家夫人围着面色尴尬的宋眉宽慰着。

“沈时英本就无所出,而秦夫人您给秦相府诞有子嗣,抬平妻合情合理。更何况,若不是镇国公府坚持沈时英只是失踪,秦夫人您本来就该是继室了,哪还只是平妻啊,这昭仁郡主也实在太不懂事。”

“烟烟母亲走得早,是我们没有教好她,让众位夫人见笑了。”宋眉状作哀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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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在熙园奏哀乐的馊主意,那是沈莹善做主张,秦烟的确不知。

但秦烟干的损事儿也没好到哪里去。

在众人各怀心思的时候,接待的家仆引着三位端着锦盒的小厮,步入了宴会当场,说是自家主子交代要将贺礼面呈秦相。

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下,第一位小厮,揭开了锦盒,里面置有一双翡翠玉雕的鞋靴。小厮高声道:

“静仪公主,送翡翠镂雕螭纹靴一双。”

第二位小厮揭开锦盒,里面是一件石青底绣麒麟送子图的锦袍。

“镇国公府昭武将军,送石青苏绣冰蚕锦袍一件。”

第三位小厮揭开锦盒,里面是一顶翡翠头冠,雕工精致。

“昭仁郡主,送翡翠镂雕头冠一顶。”

众人疑惑间,不知是谁,不知死活地开口道:

“哟!一色儿的绿啊!”

到这儿,众人哪有不明白,那仨是来给秦相添堵来的。

三位送礼的小厮待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留下礼盒,麻溜儿撤了,晚一步只怕他们会被打吧。

有人没忍住笑出了声,但还是有功底深厚的,强忍着面部表情,宽慰着脸都黑成炭的秦相。

“那都是晚辈们不懂事,秦相别放在心上啊。”

秦文正不断告诉自己,今日是大喜的日子,不能发火,不能发火。

宋眉攥紧了手中的锦帕,秦烟那是什么意思,她是在意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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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眉在席上的那句,“烟烟母亲走得早,是我们没教好她。”这话,最终还是被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有心人传到了秦烟的耳中。

秦烟闻言眉梢微挑,她宋眉是真以为自己一步登天了?

那就给宋眉加点码。

同时秦烟还收到惠帝宣她端午那日进宫的口谕。

……

又得进宫。

第18章 端午

五月仲夏,是毒虫的旺季,也称毒月。当然,这个时节还另有一个美丽的名字,落梅天。

端午,端者,初也。

五月初五,万象清明。也称“五毒日”,又称之为“恶日”。

端午这天,朝中文武官员休沐,以示皇恩浩荡,君臣同乐。

上至皇家,下至百姓,各家各户都为即将到来的毒月忙碌又热闹地准备着,以求驱邪避害,祈愿长寿安康。

镇国公府也不例外。

端午这日的清早,秦烟由沈莹伺候起床,梳洗更衣时,秦烟嗅到她今日的外袍上有种特殊的味道。

秦烟衣物的熏香常用的就那几种,如若没有她的授意,底下的人是不会善做主张给她换香的。

见主子触碰到外袍后没有换上的意思,而是眉峰微皱。沈莹解释道:

“今早,国公府世子夫人,也就是主子您的舅母方夫人,一大早就安排了下人在府中各处熏苍术和白芷,连日常用品和衣物都没放过。夫人说,端午熏苍术和白芷这两味药材,可以弃病避疫,保府中众人平安。”

秦烟不喜欢改变习惯,但如今她还借住在镇国公府,既然是舅母的安排,她也便由着舅母折腾了,还好这味道也不难闻。

待秦烟更衣梳洗完,用过早膳后,舅母方素又派人来请秦烟去正厅。

秦烟疑惑了一瞬,难道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讲,才会去正厅?

秦烟也没多想,带着沈莹便踏出了房门。

见一路上经过的屋宇门楣和连廊上,均挂着平日里并没有的菖蒲、艾叶,秦烟停步看了一眼,沈莹又解释道:

“世子夫人说,菖蒲、艾叶可以驱虫防病,也是今日一早便让下头的人挂上了。”

秦烟对这些节气风俗,鲜少在意过。这些年大事小事都够得他们忙,已经很久没有正经过什么节日。况且府中纪先生通药理,驱虫防疫,平日里有纪先生操办,他们也没固定在某个节气做这些。

到了正厅,秦烟见厅内除了舅母方素,仅坐着还有困意的沈辞。却不见外祖和舅父。

本是靠着椅背合着眼假寐的沈辞,听见秦烟进来,道:

“烟烟来了,母亲快开始吧,在祖父那儿新得了一卷《尉缭子》,看得我一宿没睡,我还得回去补个觉。”说完还打了个哈欠。

秦烟疑惑地看向此刻正侧对着她和沈辞,手中在檀木桌台上忙活着什么的舅母方素。

这时方素似乎已经准备妥当,转过身对秦烟招手道:

“烟烟快过来。”

方素转而又向沈辞轻斥:

“沈辞,坐没坐相,像什么样子!”

秦烟缓步过去,沈辞也起身走到方素身前。

方素举起一个托盘,盘中放着两只斟满酒的黑釉盏。

“这是雄黄酒,我只在酒里加了一丁点雄黄,能驱虫解五毒,对身体无碍的,你们快喝了它。”

在方素期待的目光下,两兄妹饮尽了酒盏中的雄黄酒。

两人刚在盘中搁下酒盏,方素又从桌台上拿起两条五色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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