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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

“我不知道你?陆三,在场边看不出苗子是好是坏?平西军刚下战场,你是被激起血性要舒展下筋骨,手痒了吧?”宋执揶揄道。

“不敢欺瞒殿下,属下确有私心。”陆沉承认自己想要同平西军将士较量的心思,不过,宋老六是不是也想打这主意?陆沉回望宋执。

“届时,看北衙那边,谢长渊是否下场。你一禁军统领,同一群下属争锋,像什么样子。”封湛对这位下属有些无奈。

陆沉是个武痴,从朔北战场回京已逾两年。能正面对上平西军,这个机会,他定不会放过。

“属下遵命。”陆沉领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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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衙禁军大营,已是掌灯时分,谢长渊还在训练挑选出来的马球赛应战的军士。

这些年南北禁军在执勤过程中,多有摩擦,陛下均以不定时地举办马球赛以让彼此消解怨气,避免平日里因争端误事,他们习以为常。

但此次有平西军参与,他笃定谢照会借此时机一展拳脚。他不能给谢照冒头的机会。对于谢照,他分毫必争,这是为了他自己,也是为了母亲。

“继续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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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郊大营,谢照擦拭着手中的军刀,终于要见面了,弟弟。

作者有话说:

牧兰马场,架空于河西走廊山丹军马场。

第10章 马球

上林苑,天气有些阴沉,似有雨来,斜风骤起,卷起飞花漫天。

伴随着宫廷乐音响彻球场,王公贵族陆续入场。

秦烟同镇国公沈常山,国公府世子沈时岩由引路的公公带上西侧看台,分席而坐。秦烟身后的江沐,也被引路公公带到秦烟身侧的席位。

位于球场北端的看台有三部分,正北面南的主看台,和位于东西两边的侧看台。

此刻主看台席位还空无一人,西看台除秦烟他们一行人外,仅有永定侯谢安,席位在镇国公之下。

而对侧的东看台也仅有三位,左右相,同兵部尚书。

台上不见官眷,足以见得,今日的球赛性质不同以往,几乎不具有娱乐的意义。

秦相远远望了一眼秦烟,初初有些恍惚,而后便匆匆移开视线。

那便是他的长女,面容同沈时英相似,仅眉目间有自己的影子。性格较沈时英却也更为霸道些。

秦相本应为秦烟今时今日的作为所骄傲,但……

过往种种,这位女儿同他已矛盾重重,想要修复父女间的关系,是个难事,思及此处,秦相眉头紧皱,缓缓叹着气。

旁边的左相亦是往西看台望了一眼,那位长相绝美的女子,应该就是昭仁郡主,亦是秦相的嫡长女了。

只不过听说此女同秦府势同水火,啧啧,左相嘴角挑起嘲弄的弧度,侧头看向秦相。见秦相一脸郁结,凉飕飕地开口,

“秦相,今日球赛,能位列看台的,屈指可数。你那位女儿,昭仁郡主,不得了,恭喜秦相,这是贵府的殊荣啊!”

秦相心头更是难堪,当初秦烟同秦府不睦,大闹秦府,整个上京城都传遍了。她秦烟的荣耀,可不是秦府的荣耀,左相这是专戳他的心窝子。

秦相别开了脸,没有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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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看台上,皇后的嫡公主长乐公主封云朝,同德妃的静仪公主封玉瑶前后脚入场。

入席后,静仪公主封玉瑶瞧见了秦烟,当即起身过来。

封玉瑶令宫人在秦烟侧旁加了一席位,便入座同秦烟闲话。

“这位是?”封玉瑶看向江沐。

秦烟本不愿回答,江沐的身份尴尬,她随意地编了个说法,

“江沐,我收养的弟弟。”

“收养!弟弟?”封玉瑶目露惊讶,“小烟烟,长本事了呀!”

今日的球赛没有邀请官眷,秦烟也是新封的郡主才能入席,就算是秦烟的亲弟弟,也不够身份。而这位表情酷拽的弟弟居然安排上了席位,恐怕是身份不简单。

秉持着这些年学会的后宫生存法则,少说少问,封玉瑶坏笑着看了江沐一眼,便不再多说。

主看台上,长乐公主封云朝自入座起便独自抿着茶,一脸淡漠,似乎对这些都提不起兴致。直至传来一声,

“陛下驾到!”

封云朝才同众人一齐起身叩拜,“陛下万岁。”

“平身。”惠帝坐上上首的御座。

众人起身,重新归座。

同惠帝一同到来的还有二皇子封羡,不知是不是秦烟的错觉,自封羡入席,便频频投来探究的目光。

秦烟没有理会,自顾自地浅饮着茶,今日的茶亦是上好的春茶,但不若自己平日里常用的清冽,仅能润喉解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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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乐声渐低,鼓声起。

着青红黄三色窄袖球衣,足登黑靴的三支球队,坐于马上缓缓入场。

青红二色是分别由北衙神策军统领谢长渊,和由南衙龙武军统领陆沉,分别带领的10人的球队;而身着黄色球衣的是由平西军将领沈辞带领的10人球队。

鼓乐声中,三支球队打马绕场三周,而后齐齐面向惠帝所在的主看台,山呼“万寿无疆”。

声震千里,听者热血沸腾。

“好!好!好!”惠帝抚掌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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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长渊自入场,目光便捕捉到了平西军队伍里的谢照,果真是同谢侯长相神似。二人目光相接,均迸射出冷冷寒光。

谢长渊扫过看台,目光经过西侧看台时,身躯一震,那是……

静仪公主封玉瑶席位旁,是那天茶社见到的女子,秦烟?

西侧看台上除却一个面生的小子,只有镇国公沈常山,国公府世子沈时岩,永定侯谢安。而静仪公主封玉瑶身旁那位,也只能是新得封郡主的秦烟了。

原来是她?自己的未婚妻么?

也是了,秦烟年幼时是静仪公主的伴读,二人私交甚密,能让封玉瑶出宫相会的,也只能是她。

只是自己被流言影响,以为此时的秦烟……想想幼时的她是那样粉雕玉琢的小娃娃……

快速收回目光,谢长渊心中有些烦乱,自己之前在的城门说的那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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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照一直留意着谢长渊,也注意到了谢长渊看向西侧看台时瞬间的失态。

西侧看台,那是,秦烟?

谢照对秦烟只闻其名,从来没见过真人,原来,竟是美得这般摄人心魄的女子。

三年前,西北大营,他立于主帐之外,如砧板上的鱼肉般,等待着镇国公沈常山对他的去留的决定。

他永远记得那道清冷的女声,在无数个午夜梦回,响彻耳畔,刻骨铭心。

“自入了军中,他的身份便只是守关戍边的将士,是保家卫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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