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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江泠好像并没有在听,还来亲她。

叶秋水一把推开他,急道:“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才?碰到她的唇瓣便被推开,江泠神色尴尬,抬起手,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对不起,我没有听清,你再说一遍。”

“今日来了许多宾客,送了很多礼,我粗略地算了一下,怕是得?列十几?张单子,我估计库房那边忙不过来,这些账得?赶紧算清,越拖越难算,最好连夜就将贺礼入库,之后?我们心里才?有数,谁家逢了喜事,还礼才?方便呀。”

叶秋水喋喋不休,有理有据地道:“还有些太贵重?的,也不能收,要?还回去的。”

越说越起劲,站了起来,“哎呀哎呀”地道:“不行,我得?去算清楚,我不放心将账目交给别人来算。”

说罢便站起身,江泠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提着?裙摆冲出?喜房了。

江泠:“……”

他坐在屋里,沉思了一会儿,才?认命地站起来。

叶秋水站在庭院里,家中的下人也是一脸懵,愣愣地听着?她指挥,将贺礼规整入库。

她着?一身未除尽的喜服,手里端着?算盘,旁边摆着?纸笔,一边“啪啪”拨动算珠,一边与下人核对礼单。

江泠找了个地方坐下,无言地看着?。

忙了一个多时?辰,总算将账算清了,叶秋水顿时?心安,拍拍手,看到江泠,说道:“还是将这些事情理完心里才?舒坦,要?不要?将单子拿给你过目一下?”

江泠声音淡淡,“不用了。”

语气平静,话语也简短,可落入耳边,却莫名地多了股幽怨。

叶秋水一无所觉,回到新房,竟还在说着?,谁家的贺礼太贵重?了,下次对方家中有事时?,要?仔细想想该送个什么样的东西回礼。

她是个生意人,平日迎来送往得?多了,处理起这些事情来条条是道,一说起来就没完。

江泠叹了一声气,突然握住她的手。

叶秋水的话语终于停住了,不解地看着?他。

江泠想说什么,可是对上她懂又不懂的眼神,最后?又没开口,只是倾身上前,封住她的唇。

他平日都很内敛,吻也安静,但今日竟然咬了她一下,叶秋水有些吃痛,张开嘴,江泠按住她的腰身,与她一起倒在榻上。

唇齿间被另一个人的气息占满了,由缓至急,叶秋水手抵着?江泠的胸口,怕她躲,所以江泠一手箍着?腰,一手握着?她的脖颈,将人按着?贴近自己,叶秋水尝到他舌尖的酒意,竟也觉得?有些熏然。

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今日是他们成婚的日子,她方才?竟然还忙活着?算贺礼,难怪江泠坐在旁边一直一言不发,她和他搭话,他也神采恹恹。

叶秋水揪着?他的衣襟,舌尖被吮得?发麻。

江泠撑起手臂,垂眸看了她许久。

叶秋水的脸颊因为微微的窒息而?泛红,他尝到她唇上口脂的甜味。

江泠无端地又想起前两?日看到的连环画,那些几?笔勾勒,五官模糊的影子逐渐清晰起来。

他定?定?地看了叶秋水一会儿,再?次低下头,亲吻她的嘴角,微凉的唇瓣顺着?脖颈向下,滑过精致的锁骨,滑过因呼吸而?起伏的胸脯,滑过平坦的腹部。

叶秋水有些害怕了,慌乱地去抓江泠的头发,“别……”

他按着?她的手,不让她乱动,呼吸抛洒在大腿内侧,像是羽毛一样,脑海中回想着?连环画上的图案,江泠迟疑了一会儿,低下头,拙劣地去模仿。

少女无助惶然地抓紧了被角,修长纤白的手指蜷紧了又松开,她的思想与理智皆被占据了,就像绷紧的弦撑到极致,某一瞬轰然断裂,再?也不是靠人力所能控制与压抑的。

江泠回到她身边,叶秋水一点?也不想看见他,他身上的喜服已经乱透,满是被蹬出?的褶皱,鬓发散乱,衣襟也脏了,领口的刺绣泛着?湿润的光泽。

江泠垂手想去拉她的腕子,叶秋水躲开,用一旁的锦被,蒙住头。

他有些不知所措,扯动被子却扯不动。叶秋水将自己埋起来,发出?沉闷的吸鼻子的声音。

江泠顿时?慌乱,她躲在被子里哭,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对不起,我……我是不是让你难受了,你出?来,别闷着?,有什么不好,你打我,骂我吧。”

江泠怕她闷坏了,拉动锦被,她潮红的脸露了出?来,眼睛雾蒙蒙的。

叶秋水看着?他,问道:“你从哪里学的?”

江泠不敢搪塞,如实道:“瑾之给的连环画上看来的。”

严琮一声声保证,是个好东西。

他以为她剧烈地蹬腿与推拒是因为不喜欢。

叶秋水想骂他,不准再?看乱七八糟的东西,可是抬眸瞥见他水光潋滟的唇瓣,她又眼睛一痛,发不出?声,脸也烫得?不像话,她不好意思说,她哭,不是因为讨厌,是因为太舒服了。

江泠看上去很慌张,似乎绞尽脑汁地在想着?该怎么办,他手足无措,迟迟未有下一步的动作。

叶秋水舒坦了,还想继续,可是他不动,她便有些恨铁不成钢,她躺在被子里,待气息平复了,才?掀开锦被一角,拉住江泠的手,他愣愣地看着?她。

叶秋水用了些力,他倒了下来,她随即张开手,将被子也盖在他头上。

许久,江泠好似才?明白过来。

缓缓地挪到她身侧,手臂贴着?手臂,腿贴着?腿,再?然后?是整具身体。

锦被盖在身上,将人影完全笼罩,帐子晃动,只能看到男人的手伸了出?来,将掌中攥着?的衣服、銙带、抹胸通通丢在地上。

乌发如瀑,汗水浸湿了榻,喜烛还在燃烧着?,墙上倒映着?交叠的影子,叶秋水小声说:“可不可以将蜡烛灭了?”

江泠回头看一眼,摇头,“喜烛要?燃一夜的,这样才?会长久。”

她不说话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将被子拉到头顶,看不见,也就当不存在了。

红烛哔啵,一直到破晓时?才?烧尽。

天明时?,邻家的公鸡直叫,将沉睡的两?人吵醒。

仿若宿醉,身体又麻又沉,一点?也不想动弹。

叶秋水将脸埋进江泠怀里,嘟囔,“明日,我要?将他家的公鸡都买下,全部宰了,烤着?吃,炖着?吃,炸着?吃,不准再?养。”

江泠搂着?她,低声笑,“好。”

她睡了会儿,闭着?的眼睛又突然睁开,看着?他,问道:“天亮了,是不是该起了?”

嫁人前,齐家的婆子教过她,说新妇成婚后?第二日要?早起,给家中长辈端茶下厨。

江泠拍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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