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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 江泠看着她?模糊的身影,同?严琮低声商谈公务。

回来的时候,江泠提出一起骑马走,严琮很是诧异。

“嘉玉,你会骑马了?”

“嗯。”

“嘿,不?声不?响地学会了,那正巧啊,你和我们一起骑马伴驾,比坐在马车里晃晃悠悠的有?趣多了。”

严琮轻笑?,说道:“啥时候我教你射箭,明年春蒐,大家一起去山里打猎,那才叫刺激!”

队伍浩浩荡荡,西山就在京畿,路途只?有?一日,抵达京师后,宰相领着其他驻京的官员站在城门处迎接,并向皇帝汇报近来的朝政。

官家年老,亲缘福薄,兄弟姊妹只?剩长公主一个,皇后又无子,宫中只?有?两个年幼的皇子,还没到独当?一面的年纪。

回了京师,叶

秋水进宫为上次半夜发病的皇子诊治,开了些方子。

她?一边在太医署任职,一边也不?忘做生意,因为在宫中做女官,常与贵人接触,香铺的生意反而更好了些。

后来,也不?仅仅是卖香料,叶秋水又将?檀韵香榭两边的铺子全都买了下来,中间打通小门,能?互相穿梭,买香的多是文人雅士,也爱品茶喝酒,贵妇人们爱逛布铺,买香囊绢帕,所以旁边的店铺被叶秋水盘下后开成了茶馆还有?绣坊。

宜阳身份贵重,从小受皇室礼仪教导,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她?题字写下小笺,挂在香囊上装饰,很受夫人们喜欢,长公主对?女儿溺爱,由?着宜阳入股,跟叶秋水一起捣鼓生意。

好不?容易熬到休沐日,宜阳原本想和叶秋水一起去京郊看枫叶,但?宜阳课业学得太差,长公主不?让她?出去玩,勒令她?在府中背书。

休沐日这日,恰巧是个晴天,京郊的苜蓿草成熟了,叶秋水一大早就将?江泠从桌前拽了起来,要他一起去京郊骑马。

这个时节,马厩里喂养马驹的草料大多是苜蓿草,叶秋水牵着小白出门,打算让小白去京郊吃个够。

江泠成日就是闷着,哪怕到了休沐日,他的桌上也摆满了公文,旁人逢假总要玩个尽兴,两三好友把酒言欢,江泠倒好,一日到头都在看书。

叶秋水不?由?分说将?他的书合了起来,拉他一起出门,“哥哥,你再在家里待下去,就要长蘑菇了。”

说完,脑海中不?禁浮现出江泠头顶蘑菇的画面,又被逗笑?,站在原地笑?弯了腰。

江泠无奈地看着她?,等她?笑?够了,叶秋水牵出一匹商队的马,领着江泠出城。

秋意渐浓的郊外,道路两旁垂柳虽尚带绿意,却已有?了几分萧瑟之感。远处青山在薄雾中若隐若现。出城后,叶秋水抬手扬鞭,黑马飞奔而出,江泠随后跟上,城外官道上落叶纷纷,马蹄踏过时沙沙作?响,阳光透过枝叶间隙,洒下斑驳的碎金。

叶秋水穿着一身石榴红箭袖上襦,下罩印花合裆白绸裤,她?戴着护腕,穿着简便,银质的护腕上缠着金线花纹,花样精致,又不?失英气。

少女乌黑发亮的长发仅用一根红丝绦随意地束着,她?骑术精湛,脸庞明艳娇丽,骑着的马似乎也沾染了她?的灵动与活力,姿态矫健轻盈,飞速掠过红枫遍野的山林,风都来不?及轻抚她?翻飞的衣袂。

同?行的男子与她?截然相反,身姿修长玉立,双眸深邃,一身藏青色圆领袍,如高山苍松,端庄沉静,他骑着一匹毛色如雪的骏马,缰绳在手中不?紧不?慢地握着,马前行的步调也沉稳而有?节律。

“哥哥,我们去前面,我记得有片地方种着苜蓿草,小白它们爱吃。”

“好。”

叶秋水一扬马鞭,清脆的声音中满是急切与兴奋,“哥哥,你快些!”

话落时烈马已如离弦之箭飞奔而出,江泠微微一怔,旋即驱马跟上。

到了郊外的树林间,叶秋水翻身下马,苜蓿草漫山遍野,这附近有?个马场,平时常有?人来京郊骑马踏青,马场旁还有个庄子,专门供游人休憩。

叶秋水刚下来,小白看到大片大片的苜蓿草,撅了撅蹄子,打了个鼾,很是兴奋。

她?松开缰绳,黑马立刻冲了出去,先是撒泼似的跑了两圈,接着便埋首吃起来。

叶秋水说:“哥哥,你也像我这样,松开绳子,这是我们商队养的马,认路,不?会乱跑的。”

江泠点点头,松手,另一匹白马也疾驰出去,一黑一白立在田野间,两匹马互相蹭了蹭头,打了个招呼,很是亲昵。

叶秋水记得先前听?人说过,穿过草地便是湖泊,马就丢在那儿让它们自己吃草,她?和江泠慢慢走到湖边,坐下。

说起一些公务上的事,江泠问起她?在宫里的近况,叶秋水回答,“还好,不?是特别累,娘娘们都很好说话,我比较小心,没事就装哑巴。”

皇宫到底是这个世上最为威严神圣的地方,一步不?慎,粉身碎骨,叶秋水在宫里很是小心翼翼,虽然她?以前也算是一个八面玲珑的商人,但?在宫里,谁不?是七窍心。

贵人面前做事,就得当?哑巴。

那些皇储,权力一类的事情,离叶秋水太遥远了,就是在她?面前说,她?也不?感兴趣。

官家年纪大了,朝中一直在说着立储的事,皇后无子,宫中唯二的两名皇子,其中一个是宰相之女所生,官家忌惮宰相,这几年才会全力提拔寒门。

所以他欣赏江泠,因为江泠在朝中是个有?名的臭石头,不?结党营私,软硬不?吃,官家将?他丢到偏僻的儋州,等他攒下功绩,再名正言顺地将?人调到中枢,虽然江泠有?个尊敬的老师,但?是严敬渊更是一个又臭又老的石头,很少有?人敢招惹严尚书。

叶秋水想到这儿,笑?了笑?,“如今不?一样了,哥哥,我先前听?干娘说,你如今是许多大人物想要招婿的对?象。”

当?初江泠刚考上进士时,因为家世差,又同?亲族划清界限,再加上腿疾,在朝中遭到排挤,也无人与他说亲,可现在大家又都庆幸,新贵江大人还未娶妻。

江泠道:“不?及跑到我面前,要求娶你的人多。”

叶秋水到了适婚的年纪,十六七岁的少女,像是一朵芳香馥郁的芍药花,即将?盛开到极致,明艳风情,与纯真烂漫在一个人身上融合到极致,一颦一笑?都惹人注目,京中俱是风流名仕,多的是为叶秋水倾倒的人。

江泠已经回绝过许多人了。

世事变幻,人心无常,叶秋水扯起嘴角笑?了笑?,眼底讽刺,她?见识过太多东西,这些人,要么是贪图她?的相貌,要么是图她?手握的丰厚家业,以及想要拉拢江泠的缘故,倘若告诉他们,叶秋水曾经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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