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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要不是师父救你你都殒命了,你怎么还和那?女子牵扯?”

“出出气罢了,牵扯什么?”赵元承捡了根细细的枯树枝在?手上掰着玩。

奉玄哼了一声:“那?人家哥哥有心疾,关你什么事?”

“姜砚初对我有用。”赵元承看着远处:“当初的事情,姜家不可能不知情,想撬开姜守庚的嘴,就得?将他儿子握在?手中。”

“盼你真是为了这个缘故。”奉玄从怀中掏出个拇指大的青花缠枝纹小瓶丢给他:“再提醒你一遍,用完就没有了。”

赵元承接住,将小瓶收进怀中。

“主子。”石青远远寻了来,瞧见奉玄笑着行礼:“见过天师。”

奉玄微微颔首。

赵元承在?他身?侧探出脑袋:“何事?”

“陆怀川的人在?咱们府上还有宅子、庄子周围转悠,是不是想抓您的把柄?”石青禀报道。

“随他。”赵元承靠回去,不甚在?意。

奉玄看了石青一眼:“陆怀川抓你家小侯爷把柄做什么?”

石青听他问起,顿时来了劲头?:“天师,您有所不知,主子把姜姑娘……”

赵元承侧眸瞥了他一眼。

石青嘴里拐了个弯儿,捂嘴道:“其实我也不是很知情。”

赵元承起身?,拍了拍奉玄的肩:“先回去了。”



时光转眼即逝,已然临近中秋。

姜扶笙算着日子,哥哥该已经到上京了。可赵元承那?里一直没有动静。

捱到八月十三这日,她实在?焦心,思量着等晌午时分陆怀川回来,便和他商量一起去一趟良都侯府。好看看哥哥到底有没有抵达上京。

她正盘算着呢,珊瑚小跑着进来了:“少夫人,小侯爷跟前的莫山来了。”

姜扶笙心一跳,起身?快步向外走?去。

赵元承这个时候派人来,想必是哥哥回来了?

“姜姑娘。”莫山等在?二门外,见到姜扶笙拱手行了礼:“我家主子请您过去。”

“可是我哥哥回来了?”姜扶笙目光切切望着他。

莫山道:“属下?奉命前来,别的无可奉告。另外,主子吩咐请姜姑娘一人过去,若陆大人跟着,主子会不高兴。话已传到,属下?告辞。”

他说着又行一礼转身?离去。

“少夫人,这人怎么跟个木头?桩子似的?”珊瑚忍不住埋怨:“要是石青肯定就说了,还能打听几?句。”

“所以小侯爷没派石青来。”翡翠道:“就是怕漏了口?风?少夫人,应当是咱们家少爷回来了吧?”

“去看看就知道了。”姜扶笙想起之前的经历,在?心里叹了口?气:“备马车。”

她攥着手心。哥哥在?那?里,即便刀山火海她也要闯一闯。

到了良都侯府,下?人径直将她领进了外书房。

赵元承坐在?书案前,手里翻着一本册子。

姜扶笙远远瞧着心里觉得?奇怪,赵元承手里拿着的,怎么好像是大臣上给皇帝的奏折?她想到这里又摇摇头?,怎么可能?那?奏折都是呈到宫里去的,谁会给赵元承呈奏折?

但她越走?近越觉得?不对劲。

赵元承手里拿的,赫然是当朝大臣用的奏折。而且赵元承不光手里有一本,书案上还堆了一叠。

“来了。”赵元承将手里的奏折往她面前一放,靠在?官帽椅上懒洋洋地望着她:“看看。”

“不,不了。”姜扶笙连连摆手。

私看奏折,还一下?子这么多,这可是灭九族的大罪,她可不敢。

“让你看你就看。”赵元承抬着下?巴示意:“不然你先看看落款。”

第18章 利息

姜扶笙虚着目光看向那奏折左下角落款处, 瞧清那三个字,她眼?皮不由跳了跳。

白纸上清晰的写?着陆怀川的大名,工整方?正?秀逸圆润正?是陆怀川的笔迹。名字下方?还?有陆怀川的私印。

“这是表哥弹劾我和我父亲的奏折, 浪荡恣意我认了, 结党营私倒也还?好。只?是这囤积粮食、私藏盔甲可是满门抄斩的罪。还?有这一摞, 都是表哥的同党上奏的。”赵元承指了指那一叠奏折,长指在书案上漫不经心地轻叩, 眸底似有笑意:“嫂嫂, 表哥这是要置我于死?地呢。”

姜扶笙迅速扫了那奏折上的内容。奏折所书和赵元承适才所言大差不差。

她蹙眉, 神?色一时变了又?变。这一下又?得罪了赵元承, 赵元承会?不会?就不帮她救哥哥了?不知?道哥哥到底有没有到上京?

“表哥明明知?道我在救嫂嫂的兄长回来, 还?在这个节骨眼?上做出这样的事。还?真是半分也不为嫂嫂考虑呢。”赵元承手臂搁在书案上, 身子前倾偏头看着她,笑意中含着几许嘲弄。

姜扶笙掐着手心说不出话来。

陆怀川公务上的事,她从来没有过问过, 所以陆怀川所为她半分也不知?情。

但赵元承接她哥哥回上京的事,那日她从北郊回来之后?,就和陆怀川说过了。

眼?看着哥哥就要回来了,陆怀川连这几日都等不得吗?她有些失望,在心底叹了口?气。陆怀川是真不在意她的家人。

“嫂嫂怎么说?”

赵元承催着她说话。

姜扶笙抬起清澈的眸子看他,目光坦诚:“我说了或许你不信,他上奏这件事我并不知?情。”

赵元承定然认为这是她和陆怀川一起谋划的报复。但其实她从未想过报复赵元承。当初的事情都是她的错, 赵元承记恨她她无可置喙。

赵元承哂笑一声:“看来, 嫂嫂在表哥心里地位并不是很高。”

姜扶笙并不在意他所言, 见他似乎没有不高兴,按捺不住问了出来:“我哥哥回来了吗?”

眼?下,她最关心的是哥哥。若能见了哥哥, 便?可问一问爹娘的近况,也好放放心。

“你看这奏折上的字。”赵元承没有回答她,冷白修长的食指点在陆怀川所书的那封奏折上:“是表哥的字迹吗?”

姜扶笙自然没心思研究什么字迹,但又?不能开罪他,只?得假意看了一眼?回道:“是。”

“单这样看着是很像。”赵元承拿过一页卷宗,放在奏折上方?:“这是表哥乡试时的卷宗。放在一起比对着,可以看出差别。”

姜扶笙不由看过去。

赵元承指着奏折上的字道:“这字迹分明是模仿卷宗上字迹所书。表哥读书多年,笔锋之下自有读书之人形神?兼备的风骨。而这模仿的字迹只?有形,却没了风骨。这绝不是一人所书。”

姜扶笙听他说得有道理,不禁定神?去比对。她左瞧右瞧,看不出什么端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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